如果不是對司凰已經(jīng)深入骨髓的怨恨,司樺絕對沒辦法在眼前的人面前保持冷靜。
她的長相和記憶中最后的相見幾乎沒什么變化,除了更迷人了之外,渾身上下仿佛從細(xì)胞里都散著令人迷醉的氣息,無論是誰見到了都沒辦法忘懷。
聽聽她說的是什么?好久不見司樺!
對啊,是好久不見了!
從他來到m國之后,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不過我可是經(jīng)常在夢里見到你啊!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司樺雙眼赤紅的盯著司凰,臉上卻也露出了笑容,慢慢的說:“哥,你來了m國怎么也不通知我,我也好去接你啊。”
“你們認(rèn)識?”站在門口的西方女性忍不住開口。
司凰側(cè)頭看過去,現(xiàn)女人用驚艷的眼神打量在自己的身上。
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有把念頭打在自己的身上。
“他是我親哥。”司樺笑聲響起,緊接著伸手要去搭司凰的肩膀。
司凰輕松的一個側(cè)部就避開了他的觸碰,“親愛的女士,不要被他欺騙了。”
門口的女人驚訝的看她,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端莊模樣。
司凰輕笑,“你看我和他有相似的地方嗎?”
女人打量著兩人,以前她還覺得司樺是很難得的東方帥小子,今天見了這兩位,頓時覺得沒什么胃口了。
她的表情沒什么遮掩,被司樺看在眼里,臉上的平靜幾乎要保持不住,“雪莉,難道這就是你說的愛嗎?”
被叫雪梨的女人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剛準(zhǔn)備站在他這邊說兩句,那邊司凰就笑了出聲,“我聽到了什么?愛?”
司樺心頭一跳,自覺不能讓司凰繼續(xù)說下去。
他大步走到司凰的旁邊,又要抓住她,“司凰,你玩笑開得差不多就夠了!”
這回司凰沒有避開他,反而伸手抓住他伸來的收一扭,再一推,就把司樺后背撞到了隔間的門。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司凰笑著斜睨了他一眼,就好像在看什么臟臟的垃圾。
走去洗手臺洗手,她慢慢說:“愛從你的嘴里說出來可真廉價,我記得剛剛你就對一位安娜夫人說了這話,還有《神秘國度》的角色入選?”
把手洗手的司凰看到身邊遞過來的手巾,訝異的側(cè)頭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旁邊的秦梵。
她接過來把收擦干凈,接著說:“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圈內(nèi)的交易嗎。”
司樺的臉色已經(jīng)漲青。
“樺!你太讓我失望了!”門口的雪莉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她覺得很丟臉,最重要的是不想讓這種丟臉的樣子被優(yōu)秀的異性看到,“以后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雪莉!等等!”司樺想挽留,對方已經(jīng)跑沒影了。
“司凰!”他猛地回頭,仇怨的瞪著一切的罪魁禍,用中文痛罵道:“你這個瘋子!變態(tài)!你已經(jīng)把所有的東西都搶走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就算我以前欺負(fù)過你,你的報復(fù)也差不多看吧!”
“你成長了,”司凰打量著他,“如果是以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動手,而不是和我講道理。”
司樺臉色一僵,“我已經(jīng)對你產(chǎn)生不了任何的威脅,風(fēng)華是你的了,我什么都沒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想打碎你的希望,碾碎你的人格,腐朽你的*和心靈,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司凰回答的很輕松,面帶輕柔的微笑。
司樺簡直不敢置信,又覺得司凰說的都是真心話,他無法想象那一天真實到來會是什么樣。
如果真的會變成那樣,他覺得自己不如現(xiàn)在就死了拉倒。
只是他舍不得死,沒有真的到那一天,他絕對不愿意就這樣死了。
司凰好像猜到他的心思,“為什么還要走上娛樂圈這條路?別告訴我這是你的興趣你的夢想,你恨我,你恨所有人,所以你想要再這個領(lǐng)域里打敗我。”
司樺后退一步,幾乎不敢和她對視,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他所有的內(nèi)心,“只是巧合,一位同學(xué)做電影行業(yè),有個角色很適合我。”
“繼續(xù)努力。”司凰鼓勵道。
司樺不覺得她會好心的激勵自己。
果然下一句就聽到司凰接著笑道:“一旦走進(jìn)這個五光十色的圈子里,你就別想輕易脫身。永遠(yuǎn)被我踩在腳下的感覺,仔細(xì)的體會。”
怨恨的火焰幾乎要把司樺焚盡,他多想現(xiàn)在就撕爛眼前這張完美的臉龐,瘋的恨不得和司凰同歸于盡。
腦子里有剎那間的空白,等他回神過來就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摔在地上,手臂傳來劇痛。
記憶回籠,他竟然真的腦子一熱揮拳去打司凰,結(jié)果被人一腳在地上。
“我還以為已經(jīng)長了點腦子。”司凰路過他,一腳即將踩在他的臉上,又停頓在半空,“現(xiàn)在給你一個選擇,是讓我毀了你的容,還是給我把鞋子舔干凈?”
低醇的嗓音帶有最上乘紅酒的絲滑芳香,對于司樺來說,這嗓音比魔鬼還魔鬼,是世上最惡心能令人瘋的魔音。
他多想骨氣一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過真實的情況是他顫抖的身軀,張開嘴巴,慢慢的探出舌頭。
他不敢去賭司凰敢不敢真的毀了他,他不能失去自己這張臉,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沒有父母企業(yè)的支持,唯獨這張臉能給他在后面的道路上帶來便利。
“嘖。”一聲嗤笑自司凰輕扯的嘴角溢出。
她收回腳落地,對一直等在旁邊的男人道:“久等了,我們走吧。”
“嗯。”男人從頭到尾都沒多看司樺一眼。
兩人離開洗手間。
地上的司樺牙齒都快咬碎了,耳朵里聽到幾聲隔間開門的聲音,原來之前隔間里不是沒人,不過是都留在里面看戲或者說是聽?wèi)蚨选?
兩個西方高大的男人像看小丑一樣的看了眼司樺,各自洗洗手就走了。
司樺爬起來,去洗手臺整理自己的儀態(tài),至少不要出去后再受人的白眼。
又一道隔間開門的聲音響起,司樺本能的用怨恨的眼神,透過玻璃的反射掃去一眼。
然而看到的人卻人讓他愣了幾秒。
青年俊美得不像個人,紫羅蘭色的眼眸,比珠寶店里的寶石水晶更明亮美麗。
這個人……他認(rèn)識!
在m國的電視里和新聞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男人。
“亞瑟·斯克托?”
司樺不由的呢喃出這個名字,緊接著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垂下眼睛不想讓男人現(xiàn)自己眼里的徹骨嫉妒。
為什么這世上總是有一些人特別受老天寵愛,擁有乎常人的美貌,學(xué)識,才華和天賦!
如果他有亞瑟·斯克托的一切,他就有自信能把司凰踩在腳下,往死里折磨!
“你好。”亞瑟走到洗臉臺,洗手的動作都讓人覺得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就是好看極了。
司樺有點受寵若驚,沒有想到他會跟自己打招呼,“你好。”頓了頓,他很想試圖和對方交談,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問什么?你怎么在這里?這種私人的問題,不是好朋友問出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第一次聽到了他的請求,亞瑟竟然主動和他說話了,“你叫司樺。”
“是!”司樺壓抑住對亞瑟的嫉妒,抬起頭盡力擺出自己最紳士陽光的模樣,笑容帶點青年人的靦腆,對他伸出手,“很高興今天能與你相見。”
亞瑟看著他伸出的手,眼里閃過一抹流光,似乎是厭惡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他抬起自己的手,沾滿了剛剛洗手的水珠,表示并不適合和人握手。
司樺也現(xiàn)自己操之過急了,笑著幫他拿了臺面上的手巾遞過去。
亞瑟擦拭著手掌,接著一句話就讓司樺笑容僵住。
“你和司凰是兄弟。”
為什么又和司凰有關(guān)!?
“……是。”司樺低聲應(yīng)道。
他想起來這邊對亞瑟的評價,簡直和Z國對司凰的評價差不多。
這兩個人應(yīng)該不可能惺惺相惜,反而成為對手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對他來說,反而很有利!
“你跟我來。”亞瑟說。
司樺沒有猶豫幾秒就跟了過去,他覺得對方的態(tài)度,不像是司凰的朋友。
如果是朋友的話,剛剛在隔間里也應(yīng)該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沒道理和自己溫和的接觸。
對此一無所知的司凰和秦梵則往返包廂的路上。
“一對上那幾個人,你狀態(tài)就不對勁。”
被秦梵用一雙深沉嚴(yán)肅的眼神盯著,司凰神色不變,輕聲說:“你就當(dāng)我小心眼吧。”
“不是壞事。”秦梵來一句。
司凰愣了下,接著聽男人說:“別玩脫了,讓自己吃虧。”
“我有分寸。”司凰笑道。
男人點頭,其實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想,小孩的回答是:有你在。
兩人回到包廂里,現(xiàn)其他人都差得差不多了,光艾斯還在吃飯后甜點。
誰也沒問司凰接個電話上洗手間怎么這么久,有意等他們吃飽后才散場離開。
下午艾斯還有別的通告,路易說上午的拍攝給他新的靈感,想花點時間整理一下,所以說下午又給司凰放假了。
難得遇到這種輕松的工作,司凰已經(jīng)找到了角色的感覺,也沒有繼續(xù)拼命的把時間都花在工作研究上,這不就便宜了秦梵么。
男人表面不動聲色,看起來禁欲又高冷嚴(yán)謹(jǐn),心里暗搓搓的想再吃點肉,就算是聞點肉香也行——你不能奢望一個已經(jīng)嘗到絲絲肉味兒的肉食生物,還能繼續(xù)忍受吃素的日子。
司凰也有意一個下午都留在家里,主動到了秦梵的面前,在男人滿心柔軟期待下,一開口卻是:“一段時候沒見了,對練一下吧。”
“……”這個,他拒絕不了!也不能阻止小孩好學(xué)認(rèn)真!
可是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