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你趕緊給我過來!昨天給你說的事你怎么沒弄,就讓你去送個衣服,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你看看,今天人家顧客都找上門來了。以后還怎么指望你辦別的事,今晚別吃飯了!”
隨著一聲穿著火辣的女子叉腰大喊,大頭低啦著個腦袋緩緩的走到了一處陽光下,去睡覺了,它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呵呵,算了,三妹,大頭昨天也是忙的筋疲力盡了,再說了,昨天大頭跑了趟遠門,這也就不怪它了。”
這時一白衣女子從后面走了進來。
將自己的腦袋藏在身子下面的大頭聽到有人幫它解圍了,瞬間就來了精神,它一個前撲就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跟前,用頭不停地在她的腿邊蹭來蹭去。
“啪!”
一聲脆響,只見那火紅女子一巴掌呼在了大頭的腦袋上。
“你這蠢貨,現在和龍七那貨一個慫樣了啊。一副十足的小人樣。”
大頭委屈的直“嗚嗚”,但是還是高興的吐著舌頭在院子里亂蹦。
“是啊,也不知道老七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了,聽說這次居然還代表學院去參加比賽了,這次怎么忽然上進了。”
“大姐,要不咱們這兩天忙完去看看他們吧。”
“嗯,那也行,那就等這幾天過后咱們也出去逛逛。”
“嗯。”
說著這兩人就走向了一所房間,當火紅女子剛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眉頭就皺了起來。她和白衣女子相互的看了一眼,就有點匆忙的邁進了房間。但是當看到桌子上那一大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張后,就送了口氣。
“我就說怎么感覺誰來過一樣,原來是老七那小子寫的信啊。”正在院子中央亂跑的大頭聽到了這句話后,一個轉身就奔了過來,它吐著舌頭急的在這兩人身邊轉個不停,它很迫切的想知道這信上到底寫的是什么。
當火紅女子和白衣女子看完信后,一個捂著嘴輕笑了起來,一個胸脯大幅度的起伏了起來。
“我就知道那死人不是個省油的燈,看老娘去把他不閹了!”
“信上說的可不能完全的當真,三弟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啊,雖說確實長得讓人不放心,但是他的心中可都是你,別人壓根就擠不進去。”
“誰知道呢,這男人們沒一個是好東西的。”
“嗚,嗚。”
大頭聽到這句話后表示了很不滿,但是它的不滿即刻就迎來了一個巴掌。
“嗚嗚什么,你以為你是好東西啊,每次見到漂亮的女人來買東西,你就蹭在人家跟前不走,一會伴萌,一會裝乖,而且每次碰到要抱你的人,你就往人家的胸脯上使勁的蹭,你以為我不知道啊。”說著又一個巴掌呼了上去,大頭完全是屬于躺著都中槍。
至于這火紅女子為何如此的火大,當然還要數龍七們寫的這封信了,這“血脈傳訊”是龍城的人們在得到龍城特殊身份認證后,所祭練的一種傳訊秘法。
這種秘法由“黑老頭”主持,蟲婆婆輔助,再加上各大人們的站位和守護才能完成,但是這種秘法的好處就在于,將當事人的所思所想能按照文字的方式進行書寫傳遞,并且還配有發信人的言語以及表情。當火紅女子拿起這封信的時候,龍七的哭聲以及雜亂的咒罵聲,頃刻就鉆進了她的耳朵。
“三姐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冷月那死人臉欺負我們欺負的沒樣了。他不但克扣了我們這次參加比賽的金錢,而且還聯合學院的導師一起打壓我們,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冷月這負心漢居然在學院里面拈花惹草,整天和不知道多少個花癡眉來眼去。”
“是啊,三姐,你趕緊來吧,我們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我們真是沒辦法了,冷月太氣人了,家里面有這么如花似玉的一個老婆,居然還在外面亂搞。”青山的哭腔也摻雜了進來。
“三姐呀,真的,冷月把我們的錢都拿走了,這可是我們的血汗錢啊,還說是什么捐助給扶貧基金了,但是我們明明看見,他把一大袋的金幣給了一個學院的女學生,據我們的跟蹤和調查,他可能已經玩起了師生戀,這是多么變態的一個事情啊,你快來管管他吧,我們真的不忍心我們的三哥就這樣沉淪墮落下去。”德瑪也哭著道。
“你看,三姐,本來我們會得到最少也得數千的金幣,但是他就給我們了三百金幣,這別的錢都去養野女人了,我們真的看不下去了,要是給我們美麗的三姐花了,我們感覺花的太對了,要是不夠我們寧愿把我們這剩余的三百金幣也給三姐買了東西,但是,冷月他……他不是人啊。姐。”
“……”
“……”
就這樣狂轟亂炸般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狀,讓正在路上行走的冷月背后一陣陣的涼風吹過。
“大姐,你看看,那死貨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好了,老七那幫子的嘴巴,十句中九句半都是莫須有的,而且剩下的那半句還會加大夸張。他們肯定是在三弟手中吃癟了才這樣告狀的。”
“不行,無風不起浪,肯定是有狀況了,我明天就出發,如果真是這樣,看我不把他宰了去。”
“好了,肯定不是七弟說的那樣。走,咱們去四妹那看看去。”
大頭一個勁的“嗚嗚”了起來。它不停地蹭火紅女子的腿。
“好了好了,知道了,明天帶你一起去行了吧,瞎蹭什么。”
大頭聽到這樣的話后高興的又一個轉身沖了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說大哥,你覺得你們這樣黑了冷月后,要是冷月報復怎么辦?如果三姐知道你們在騙她,讓她從大老遠的跑過來,結果什么事都沒有,你說按照三姐的脾氣,會不會還不等冷月報復你們就會先殺了你們。”
意氣風發的龍七幾人在學院的小湖旁,看到了總是見不到人的鬼孩和丫丫,他們當然要吹噓一番,但是當鬼孩說出這些話后,龍七幾人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你懂個屁,少在這亂說。”龍七很心虛的訓斥著鬼孩。
“話說大哥,要是鬼孩說的是真的,那怎么辦,要是三姐來了一看,什么事都沒有,那咱們會不會……”
“不可能,別自己嚇自己。咱們是替三姐看管冷月那貨的好不好,別弄得咱們跟做了賊一樣。”
就這樣,眾人在一陣心虛中奔向了食堂。
時光總是在你想珍惜它的時候,變得更加的快了,明天就是特訓的開始了。
對于龍騎士學院來說,它的節奏或許并沒出現什么漣漪,但是對于要被特訓的這十二名學員來說,就沒有那么的輕松了,畢竟泰斯的惡名已經在外飄蕩了好多年。
卯時的天空,還是被淡淡的夜色所侵染,龍騎士學院這只龐然大物也并未醒來,但是這時候,已經有十二名黑影聚集在了操場的大擂臺處,這些聚集在一起的黑影,并沒有整齊的站列,而是散亂的分成了兩小派,他們胡亂的侃著,當然,還有聽到彼此出現的高音貝后,不屑的冷哼聲。
當破曉的光芒讓天邊慢慢的亮了起來后,可是泰斯并沒有按照他所說的時間出現。半個時辰過后,這早起的十二名隊員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起來,嘈雜的聲音也慢慢的大了起來,龍七直接爬在了德瑪的背上:“你忍忍,我睡會。”
“為什么!怎么不是你忍忍,我睡會。”
“廢話,你覺得你的這個體型我能承受的住嗎!”
“……”
就在龍七的眼剛剛閉上的那一剎那,他忽然感到了一股殺氣,是的,實實在在的殺氣。只有經歷了血與火洗禮的人們身上,才能發出這股壓抑的讓人甚至感到窒息的氣息。龍七瞬間就和德瑪、蓋倫、青山青木,潛意識的將背靠在了一起,他們全身緊繃著,目不轉睛的巡查這周圍的一舉一動。而這邊的突然表現,讓對面還在喧鬧的幾人都警覺了了起來。
“嗯?”
勞拉的眉頭也輕輕的皺了起來,他一招手一把璀璨的法杖出現在了手中,緊接著一個輕舉,只見一道風盾出現在了他的周身,要說起來,剩余的這幾人都不是弱手,他們都感到了剛才的那股讓人窒息般的殺氣,亞索和布魯斯采取了龍七幾人的姿勢,他們兩人,兩背想貼,同時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卡拉同樣的給自己加持了一道炎盾,諾斯也同樣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法杖,他畫地為牢般的在自己的周身凝結出了一道冰盾,最讓人感到特別的是那個一直算是除了蓋倫外,話最少的一人了,也就是刺客羅拉。
只見他拿出了一把匕首后,將其反握,然后慢慢的潛到了一處陰影中,這樣的方式的確讓其余的人們都不自覺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卻感覺什么都沒有看到,只知道羅拉最后消失的地方是那塊陰影處。
隱匿技能!這是眾人唯一能想到的詞語,氣氛伴隨著天際的魚肚白越來越沉重,眾人的后背已經濕透了,高手,這是唯一的解釋。濃郁的殺氣越來越有針對性了,就在眾人打算撤離的時候,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