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瞳從總監辦公室出來,唐嫻已經不在外面了。
到樓下,果然在工作崗位上找到了她。
告訴了她總監明天要給她舉行記者發布會的事情之后,葉輕瞳就回家了。
到家以后她才聽李清娉說,安容安易出了車禍,蘇鸞和慕遇城去帝都郊外的一個生態園旅游去了。
“他們怎么會出車禍?”
葉輕瞳皺眉,她記得安容安易是大伯大伯母他們安排給堂姐的保鏢。
他們出車禍,會不會是有人針對堂姐?
“這個你哥還在查,好像和路家有關系,還沒查到有用的證據。”
“又是路少松?當年的娃娃親只是隨便說的,又沒有正式定下來過。而且他這幾年禍害過多少人?就是映月姐的堂妹林映華也和他不清不楚的,他有什么臉糾纏堂姐?”
葉輕瞳氣的咬牙,對路少松沒有半點好感。
“行了,你也別操心了。跟你說一聲就是讓你最近去哪里帶上司機,別自己一個人。不一定就是路少松做的,畢竟我們沒有證據,有些話不能亂說!
“怎么不是他?前段時間天天騷擾堂姐。他肯定就想著逼大伯他們承認小時候定過娃娃親,然后和堂姐結婚,好霸占葉家。路家早就打著這個主意了!”
葉輕瞳認定就是路少松做的。
“你說路少松一直纏著鸞鸞?”
葉淮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面色沉凝。
“爸,你最近怎么這么有空啊?”
葉輕瞳縮了縮脖子,看著葉淮委。
“單位事情不多,最近松散些。”
葉淮委表情緩了緩,走過來坐下,松了一下領帶又問,
“你說路少松纏著鸞鸞是怎么回事?”
“就是過年的時候堂姐回來嘛,碰到了路少松。然后路少松一直死纏爛打的,每次堂姐回來他都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似的,像個打不死的蒼蠅一樣出現在堂姐身邊。雖然堂姐對他沒什么好臉色,但是也實在太煩人了!
葉輕瞳皺著眉頭,真的快煩死路少松了。
現在堂姐為了慕遇城的病情焦頭爛額,還要應付路少松的死纏爛打。
有時候她真恨自己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葉淮委和李清娉對視一眼,兩人眼底同時閃過一抹異色。
“你難得休息一天,趕快去休息吧!
李清娉趕人。
“可是我不累。昨天睡得挺好的!
葉輕瞳拒絕現在走人,她昨天睡得不錯,現在再去睡覺晚上該睡不著了。
“你哥剛才回來了,說邁爾斯好像在帝都出現過。你不去看看現在什么情況了嗎。”
葉淮委開口。
葉輕瞳眼睛一亮:
“我哥是不是快抓到那個人了?抓到他姐夫應該就有救了吧?”
“這個目前還不知道,你去看看吧!
葉淮委沉吟一下道。
他當然也希望是這樣,但邁爾斯這個人老奸巨猾心思毒辣,如果這病毒真是他做的,也未必會把解藥乖乖交出來。
“好,我去哥那邊看看!
葉輕瞳抓起手包起身換鞋出去找葉行止。
看她離開,等了一會兒李清娉才嘆口氣,偏頭看向葉淮委黑沉的臉。
“路家的企圖太明顯了。大哥和大嫂還好好地,他們就惦記著葉家了。虧他們還有臉說以前是守望相助的關系!
葉淮委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幾,滿臉氣怒。
“路家是過分了。但是你也要對鸞鸞有信心啊。孩子們的婚事大哥他們本來就不會強行干預,當初的娃娃親也不過是口頭上說說,又沒有紙面文書。鸞鸞失蹤這些年,她也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愛她的丈夫。路少松也是帝都出了名的花花公司,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快。這個所謂的親事早就不作數了!
李清娉勸他。
有時候,生氣解決不了什么事情,理性分析才是要緊的。
“那是他們夫妻兩個恩愛的前提。如果遇城他……”
葉淮委說了一半停了下來,李清娉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什么。
第一起病毒爆發的時候,他還在部隊里,那個時候路少庭也還沒出事。
半年時間,原本鐵一樣的漢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宛如癡兒。
最后走的時候,連個當兵的樣子都沒有,讓人不勝唏噓。
親眼見過的人,都不會認為這個病毒有治愈的希望。
連當兵的,經歷過無數次磨煉的人都敗在了這個病毒之下,慕遇城憑什么能撐過去?
他不是沒關注過李巖西研制病毒解藥的進程,可是這么多年了,毫無進展,沒道理慕遇城剛患病就有進展了。
“就算遇城真的治不好,鸞鸞也絕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次,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要對鸞鸞有信心。”
“我是有信心?墒牵飞偎赡艿媚敲炊嗯说那嗖A,憑的可不僅僅是長相和路家的背景。鸞鸞雖然教養良好,心性也穩,但到底是個女人。退一步講,就算她心系遇城,到時候沒了婚姻羈絆,路家逼迫葉家應諾,葉家還有拒絕的立場嗎?這些年,帝都藥廠如雨后春筍,葉家本就不如以往,又處處受路家壓迫,雖然撐得住,但和路家相比,到底是新興的,沒什么根底……”
“相信大哥他們無論怎么樣都不會讓鸞鸞受委屈的。我記得阿行那里不是有他這些年和女孩子糾纏的證據嗎?路家要真走到這一步,我們把這些曝光了,他們也不敢來硬的!
“哎,狗咬人,人怎么能咬狗?”
這些年因為葉輕瞳,葉淮委對媒體有些抵觸情緒,自己不愿意拿媒體來做文章。
“看你這話說的。不是有句古話嗎?師夷長技以制夷。對付小人,還得用小人的路子。這路啊,還沒走到那一步,你也不用掛心這么多了。上次不是聽你說有讓植物人醒過來的法子嗎?有沒有考慮給路少庭試一下?”
李清娉不讓他鉆牛角尖,轉移了話題。
雖然不在部隊了,但路少庭的事情一直是葉淮委心里的一根刺。
不是因為路家拿這個當借口疏遠憎恨葉家,而是他自己心里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