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和慕遇城剛在樓下坐了沒多久,葉輕瞳和幻言就進來了。
看到蘇鸞,葉輕瞳激動的像個孩子一樣跳過來:
"堂姐,我太開心了!"
"你矜持一點吧!"
蘇鸞莞爾,葉輕瞳怎么像個孩子一樣?
這個樣子要是被外界的那些"通心粉"知道了,那還了得?
女神變成女神經,實在是有點幻滅。
"矜持不了。堂姐,我有幻言哥的寶寶了,現在想想都感覺幸福的冒泡。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葉輕瞳坐在蘇鸞旁邊,攀著她的手臂,一臉的夢幻。
就在幾個月前,她還絕望的不得了。
她的愛情實在是太艱難了,喜歡了這個人幾年,可他先是喜歡蘇鸞,后來又和別人交往,對她卻始終冷漠如初。
在他開口說喜歡她之前,她死也不敢相信會有這一天。
原以為無望的愛情長跑,忽然迎來曙光,還懷了他的孩子。
對她來說,這是她愿意長睡不醒的夢。
"傻丫頭,當了好幾個月的夫妻了,你還活在夢里?"
蘇鸞失笑,在她額頭上輕扣一下。
"以前是我的錯,以后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幻言眼里閃過愧疚。
這個傻姑娘喜歡了他那么多年,而他卻因為各種原因規避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忽略了,就是因為喜歡才會產生自卑的情緒。
他覺得自己和葉輕瞳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認為自己配不上她。
可蘇鸞呢?
難道蘇鸞和楚綏寧就是和他同一個世界的人?
喜歡是占有,愛是呵護。
從一開始,他最不愿意傷害的人就是葉輕瞳,可傷她最深的人也是他。
"幻言哥,你別這么說。你能回應我的感情,你能喜歡我我不知道有多開心。你讓我激動一段時間就好了。你不知道,我以前做夢都不敢奢望你能愛我。"
葉輕瞳慌忙擺手。
說真的,她從來沒有怪過幻言。
只是他虐她太久,忽然給她幸福,讓她總覺得活在夢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夫妻就別這么客氣了,把日子過好最重要。"
蘇鸞看他們兩個一個情緒激動一個滿腔愧疚,無奈道。
葉輕瞳也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下剛才激動揮舞的雙手。
是啊,幻言哥已經是她的丈夫了呢。
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任由幸福的情緒在胸腔炸開。
"你公司今天不用過去嗎?"
為了緩解氣氛,蘇鸞扯開話題。
"自從蘇子年退出娛樂圈以后,鳳梧的熱度就下降了不少。雖然總體還算穩定,運營正常,但沒有以前那么忙了,薛姐他們完全能夠掌控大局。和幻言哥結婚以后我就是隔幾天才去一次,基本上半退了。所以去不去都沒關系的。"
葉輕瞳彎起眼角。
雖然說著公司不景氣了,但臉上掩不住的驕傲分明是看著自己孩子茁壯成長的喜悅和榮耀。
看來鳳梧經過這兩年的發展,成績很理想了。
"小姐,慕少,早餐做好了,讓二小姐和表少爺去吃吧。"
林嬸過來。
"怎么還做了飯?我不太想吃。"
葉輕瞳皺著臉,早上才吐過,現在聽到要吃飯就覺得胃里開始翻騰。
"不想吃也得喝點湯。你餓著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會好?"
蘇鸞起身,順便把她拉起來。
她和慕遇城一早吃過飯了,但是快生產了,總是餓得很快。
就打算陪著他們再多少吃點。
"吃點吧。"
幻言也站起來,拉住葉輕瞳的手。
早上她吐酸水,吐的眼淚汪汪的,出門的時候他想著帶她去吃點早餐,被她眼淚汪汪的眼神看著,心一軟就沒下車。
但心里到底還是心疼的,怕她餓著。
葉輕瞳在幻言面前乖的像個寶寶,雖然還是不太想吃,但聽著那溫柔寵溺的聲音,立馬又是一副如夢似幻的表情,傻乎乎的跟著走了。
他們剛坐到餐桌前,江蔓就換好衣服下來了。
葉輕瞳驚喜的湊過去,抱著她的手臂,兩人說了會兒話才坐下吃飯。
吃完飯筱語還沒回來,蘇鸞給她打了電話,筱語說抱著小綿在別墅周圍的小路上散步,就沒催著她們回來,直接上車走了。
車子走到中心廣場的時候,蘇鸞無意間抬頭,看到廣場上面巨大的熒幕上正播放著一個記者會。
在人群里,腹部隆起的白詩詩站在路少宇身邊,羞怯的像個稚嫩的少女。
路少宇站在她身邊,身板挺直,臉色僵硬,笑容里帶著敷衍和不易察覺的厭惡。
他們出門晚,錯過了上班高峰期,路上不是很堵。
那樣一副畫面并沒有持續多久,車子已經開過去了,但對蘇鸞的沖擊很大。
"剛才那是?"
蘇鸞嗓子發干。
她記得之前聽慕遇城提過,白詩詩懷了路少宇的孩子。
路家有什么臉面把白詩詩擺在臺面上?
白靜柔呢?難道路家已經找到了白靜柔?
"什么?"
慕遇城揚眉,往回看了一眼,但車子已經開過了中心廣場,什么都沒看到。
剛才他在低頭看給孩子準備的東西夠不夠,沒注意看。
"白詩詩和路少宇現在是怎么回事?"
蘇鸞其實并不愿意過多關注路家和白家兩姐妹的事情。
但白靜柔不管多作死,她的遭遇都讓人沒辦法不在意。
路少宇和白詩詩在一起,就是表示白靜柔被放棄了。
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如果是在過年前知道白靜柔嫁給路少宇的遭遇之前,她根本不會在意白靜柔的死活。
可白靜柔被路少宇坑害到了現在的田地,又被路家放棄,豈不是要斷了她的活路?
而且,她還在慕家的話,至少還和路少宇保留有夫妻關系,路家難道連臉面都不顧了?
"前幾天,路少宇和白靜柔強制離婚了。結婚證本來就都在路家手里,他們只需要找一個和白靜柔長相一樣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到的?"
慕遇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對于有些人來說,法律只是擺設。
法律是約束普通人的準繩,也是有些豺狼手中的利刃。
白靜柔,從一開始就和路家站在不對等的位置上。
也只有她這樣的蠢貨,才會相信自己能吃的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