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嘟嘟和慕遇城一樣,卻也不一樣。
他也經歷了幼年喪母,他的媽媽卻是被爸爸害死的,而且當時他才三歲。
好不容易愿意和爸爸多一點親近,爸爸又犯了法被關進監獄,在監獄里把自己溺死。
對于慕遇城小時候,蘇鸞固然心疼也做不了什么。
可是現在,她對嘟嘟的事情力所能及。
她想拉這孩子一把,讓他的童年沒那么糟糕,讓他的世界沒那么黑暗。
“嫂子,正好碰到一一姐了,那我坐一一姐的車去上班,你帶著小綿在外面逛逛就回去吧。”
筱語從車上下來,走到她們面前。
“筱語也在啊?阿鸞你也去公司吧,你就不想去給你家慕遇城探班?帶著孩子去探班啊,多感人肺腑。”
“遇城明天要請假陪我去雙魚,這兩天在趕工作,我沒打算上去影響他。”
蘇鸞斂眉,把被小綿咬住的衣領輕輕抽出來,攥去上面的口水。
又給小綿擦嘴。
“你本來不是要送筱語去公司嗎?”
“我是打算把她送去就走的,反正你晚上不加班,到時候你帶她回來或者我讓尚南再去接她也可以啊。”
"去吧去吧,你就不怕慕遇城被那個女人拐跑嗎?"
桑一一努力攛掇。
蘇鸞挑眉,好笑道:
"我對遇城很放心。倒是你,司奕對你那么好,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是你沒看到他們兩個的親熱勁。阿鸞,你到底去不去?"
桑一一跺腳不依。
蘇鸞無奈,她知道司奕這么做是為了逼桑一一吃醋,逼她表態啊。
可這種事情要讓桑一一自己發現,如果她說了沒準還會讓他們夫妻兩個鬧矛盾呢。
"其實,一一你有沒有想過對司奕好一點,表現的更親近一些,別的女人不就沒有可乘之機了嗎?你沒對司奕說過愛他之類的話吧?"
蘇鸞委婉的表達。
早點讓司奕稱心如意,就不鬧騰了吧?
"怎么可能?我這個時候放低姿態,不是更讓他們得意了嗎?司奕如果真的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帶著泡泡出國,去一個他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桑一一揚起下巴,豪氣的放下宣言。
她有她的驕傲,有她的堅持。
如果司奕不喜歡她了,她絕不會死纏爛打!
"話別說的太滿了。夫妻之間又不是打仗,何必一定要爭個輸贏。你要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司奕表現的比較熱情,時間長了他也會累的。感情和婚姻都需要經營,愛是相互的。"
蘇鸞拍拍桑一一的肩膀給出忠告,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陪你們去就是了。再不去公司就要遲到了。"
說完,蘇鸞拉著筱語的手坐回車里。
桑一一打發掉自己的司機,也失魂落魄的坐在蘇鸞的車上,坐在副駕駛上不再說話。
不得不說,蘇鸞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里。
以前她固執的相信不投入太多就不會變得一無所有。
她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故事。
一個女人出嫁的時候,娘家人告誡她說:
你要多往娘家送東西,免得將來被婆家休了什么也得不到。
這樣,以后就算被休了也不至于落得個身無分文的下場。
后來女人出嫁以后果然這么做了,婆家人見她總拿家里的東西送回娘家,覺得她和自家不一心,沒把自己當他們的家人,就果真把她休了。
這個時候,娘家人就說:
看吧,還是我們有先見之明。
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
這其實是本末倒置的。
如果女人不聽娘家人的話,或許根本不會被休,仍舊會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和丈夫。
她被休回了娘家,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錯了,反而也會感激家人的"先見之明"。
其實她現在走入了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誤區。
以前被背叛的經歷讓她不敢相信任何人,這樣無形中也是把司奕推開的一種本末倒置的行徑。
她可以確定自己愛上了司奕。
和那段青蔥歲月有些迷蒙的感情不同,這是真正不離不棄的愛情。
可她不想讓自己陷得太深,以至于迷失了自我。
所以,當年在初戀出現之后她逃了。
當時沒有明白,其實那不是因為沒有想通,而是自心底深處涌出的恐慌和畏懼。
只是好強的她不肯承認罷了。
"嫂子……"
筱語擔心的看著桑一一的背影,側過頭去看蘇鸞。
蘇鸞沖她搖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筱語聽話的閉上嘴不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時不時擔心的看一眼桑一一。
上班高峰期,路上堵的厲害。
等他們到慕氏樓下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遲到了半小時。
筱語臉色大變,慌慌張張的跑出去打卡乘電梯。
桑一一倒是不急,慢悠悠的跟在蘇鸞身邊。
蘇鸞抱著小綿一言不發,只小綿偶爾咿咿呀呀的指著某個地方的時候會配合的看過去,然后和小綿對著啊幾聲,母女兩個呵呵的樂。
小綿乘的是普通電梯,蘇鸞和桑一一就上了總裁專用電梯。
司奕的辦公室距離電梯最近,蘇鸞正要問桑一一是現在去辦公室還是先和她一起去慕遇城辦公室,卻見桑一一猛地頓住腳步,兩眼直直的看著司奕辦公室方向。
蘇鸞也看過去,卻見司奕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從她們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司奕辦公桌的方向。
而一個身材火爆,職業裝幾乎包裹不住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妖嬈魅意的女人正妖嬈的笑著貼近。
手里一份文件并不是正常遞給司奕,而是抱在懷里整個人貼近司奕,臉都幾乎貼上了司奕的臉。
難怪桑一一生氣,這個尺度哪怕是知道司奕只是故意刺激桑一一的,蘇鸞都恨不得上去撓死他。
卻見司奕狠狠一皺眉,抓住女人幾乎攀纏在他身上的手腕說了一句什么,狠狠甩開女人的手。
蘇鸞心道不妙,連忙去看桑一一臉色。
桑一一也不是傻子,抬腿輕輕走過去,背靠著墻壁站在那里,微微垂下眼皮安靜傾聽。
蘇鸞這里聽不到具體內容,只隱約聽到司奕似乎實在嚴厲斥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