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你說的那么簡單就好了。那個女人是司奕的助理,工作能力非常好。是路家跳槽過來的。”
有她在公司現(xiàn)在的麻煩帶來的壓力能減輕不少,工作效率也提高很多。而且她又沒有明目張膽的勾引司奕,我憑什么無端端的開除她?
而且慕氏現(xiàn)在正是用人的時候,為了我的情緒就把這么有工作能力的一個人辭退,別說司奕不會答應,就算他答應了我也不能這么做啊。”
桑一一磨牙。
這個女人就是鉆了這個空子!
居心不良!
司馬昭之心!
水性楊花!
“不對吧!我記得司奕的助理好像是個男的。”
蘇鸞吃驚,她前幾天還在公司呢。
司奕的助理不就是個男的嗎?
“就是這個女人前天剛跳槽過來的啊。然后司奕把自己的助理分去給慕遇城,把這個女人留下了。結果這個女人總纏著司奕問這問那,借著工作的機會就往司奕身上貼。好像誰沒有似的!”
桑一一說著,挺了挺胸。
蘇鸞瞟去一眼,忍不住莞爾。
桑一一的身材不是事業(yè)型的,但還算豐滿。
而且她可不認為司奕是那種會被被人吸引的人。
“現(xiàn)在確實沒辦法隨便開除人。不過我晚上問問遇城。如果那個女人真有人品問題的話,留在公司也不一定好。畢竟是路家跳槽來的。這種墻頭草以后見誰家勢大沒準就又跑了。
“別問!我要臉。”
桑一一翻翻白眼,她向來不想表現(xiàn)的有多在乎司奕。
大概是因為當初那段被傷過的感情。
即使現(xiàn)在自己站在那個人面前除了厭惡和惡心之外不會有其他感覺,可那畢竟是代表她最美好的青蔥時代的愛情。
不管那個男人現(xiàn)在和她有沒有關系,她被傷害過都是事實。
所以,即使她現(xiàn)在很愛司奕,也從來不肯表現(xiàn)出來。
就好像,一旦表露太過,一旦讓司奕察覺到她的感情,她就會失去自我,就是把傷人的刀柄遞到了司奕手里。
“又不讓你問。我就問一下那個女人什么情況。”
蘇鸞哪能不知道桑一一的想法?
當年那個混蛋一聲不吭的離開,桑一一消沉了許久,說再也不肯相信男人。
“那你不準提我。還有,我是一定要繼續(xù)上班的。你也不希望我到時候難產吧?”
“胡說什么?你都二胎了,要難產還真不太容易。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嗔了桑一一一眼,蘇鸞笑道。
但心里,也微微忐忑起來。
當初她生小綿的時候就是難產,只是那段時間身體不好不適合剖腹產,就只能順產。
在產房熬了兩天才把小綿生下來,當時她幾度以為自己要死了。
都說女人生一次孩子就像走一次鬼門關,沒有切身體驗的根本無法體會那種痛苦。
偏偏心里還撐著一口氣,如果自己挺不下來,孩子就也不行了。
“哎算了,別說我了。想想就煩。阿鸞,小綿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桑一一煩躁的擺擺手,她現(xiàn)在氣的都不想和司奕說話。
“小綿……”
提到小綿,蘇鸞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涌而下。
桑一一嚇了一跳,起身坐到蘇鸞旁邊拍著她的背道:
“怎么了?我剛才在樓下看不是還好好的嗎?”
蘇鸞吃力的低著頭,用雙手捂著臉,眼淚一直停不住。
在呂崇面前她要強迫自己冷靜的做出選擇。
在李巖西面前她要裝堅強。
在童姨面前她要裝作小綿沒事。
在筱語面前她要裝樂觀,什么都不能說。
大家都以為她可以承受,都以為她做好了心理準備。
即使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小心翼翼的唯恐觸及到她的情緒,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誰也不會主動去問。
現(xiàn)在聽到桑一一問了一句小綿怎么樣了,心里的酸痛就再也忍不住了。
桑一一急得不行,給蘇鸞遞了兩張紙巾著急的問:
“小綿到底怎么了?不是看著沒事了嗎?”
“暫時是沒事了……”
蘇鸞忍著哽咽,擦了眼淚頓了一會兒,情緒平復一點才哽著聲音把之前呂崇讓她做選擇的事情說了。
“等會兒,你說小綿不是生病,是中了病毒?”
桑一一吃驚的瞪大眼睛,等蘇鸞說完才問。
蘇鸞默默點頭。
到現(xiàn)在為止,小綿中病毒的事情只有她,慕遇城,葉淮彥還有呂崇夫婦,蘇子年,李巖西這些人知道。
別人都還以為她只是生病。
“怎么會這樣?誰這么喪盡天良給一個孩子下毒?”
桑一一打了個哆嗦,她可是記得當初慕遇城這個鋼鐵硬漢被病毒折磨成了什么樣子。
當時還因為司奕給他找了個女人而吐血了,兩人差點絕交。
“是那個組織。一一,我今天告訴你的這些事情你都別告訴司奕還有我爸媽他們,也千萬別說漏了。我是實在扛不住了才和你說。遇城現(xiàn)在公司里也是忙的要命,我又不想讓他為我分心。”
桑一一皺眉,大力捶了她一下不悅道:
“雖說我們現(xiàn)在各自成家了,可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連我都瞞著。我跟你說阿鸞,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以后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說。再瞞著我,我們就絕交!”
蘇鸞這段時間承受那么多,卻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這讓她感覺自己和蘇鸞的距離拉遠了。
“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犯了。”
蘇鸞微微動容,感動地看著桑一一。
“我今天晚上留下來陪你。”
桑一一很有義氣的拍拍胸脯。
反正她也不想理司奕,就留下來陪著蘇鸞好了。
桑一一的義氣只維持了半個小時。
她們正在樓下和小綿玩耍,慕遇城回來了。
看到桑一一也在這里的時候挑了一下眉毛。
“遇城,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早?公司里的事情怎么樣了?”
“還有幾個人沒清出去,賴著不肯走。有必要的話可能還得走法律程序。”
慕遇城解開領帶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
筱語連忙起身把蘇鸞身邊的位置讓出來。
慕遇城勾起嘴角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在蘇鸞旁邊坐下,伸手揉揉眉心,一臉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