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語謹慎的點點頭,對哥哥的安排表示接受。
對于即將到來的工作生涯,她眼睛里燃燒著期待和些微忐忑。
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但對她來說必須跨出這第一步。
“那你先出去吧,看看你雅欣姐來了沒。”
慕遇城勾起嘴角,語氣溫和。
他的溫聲細語多少撫平了筱語一些不安,點點頭開門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慕遇城和蘇鸞兩人。
慕遇城也不急著工作,靠坐在椅子上,看著蘇鸞整理桌子上的文件。
她雖然不常來,但鄧雅欣每天不都會來收拾,桌子上倒也不臟,只是放著一些無關緊要,卻又能幫助蘇鸞盡快掌握工作進度的一些文件。
“凱歐手里還有一些資料,希利亞想把那些資料拿來。”
看了一會兒,慕遇城繼續之前的話題。
蘇鸞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片刻恍惚后明白慕遇城是在說什么。
當初,凱歐不就是抓了她去換那個什么積分的嗎?
可需要拿積分的不是外圍成員嗎?
一個外圍成員手里能有多少可用信息?
“外圍成員手里的信息有用嗎?”
蘇鸞提出質疑。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組織為什么會為一個外圍成員去對抗整個王室?”
“難道不是他們需要一個外援嗎?如果登上王位的是凱歐,不說凱歐是他們的人,就算是凱歐登上王位有他們的功勞,至少a國方面的壓力他們不需要去承受,必要的時候還會適當的給他們提供幫助不是嗎?”
“即使需要外援,也不會有人愿意尋找一個毫無根底的人。凱歐不是傀儡,除非他們能完全控制他的思想,把他做成傀儡,否則憑什么相信他們?要知道這個時候對他們來說,凱歐反咬一口,比別人的撲擊更疼,也更能咬到肉。”
“你是說……”
蘇鸞吃了一驚。
凱歐看起來比希利亞簡單的多,但仔細想想能讓希利亞感覺到威脅的人,能成為和希利亞抗衡的人,哪有那么簡單?
“凱歐可能只是需要一個把東西交給希利亞的理由。”
慕遇城瞇起眸子,偏偏這個理由選到了自己身上,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如果讓他發現他對蘇鸞還有想法,他會讓他后悔來到Y國。
“那就跟我們沒關系了,反正現在雅欣是我的助理,他只是雅欣的學生,還在實習期,沒資格進辦公室的不是嗎?”
蘇鸞水眸閃過狡黠。
對于喜歡她的人,她一向喜歡干脆果斷的拒絕。
想當朋友?可以,先放下那不該有的情愫吧。
“是啊。”
慕遇城眸光瀲滟,深深的忘了蘇鸞一眼,唇角的笑意擴大,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慕遇城清一下嗓子揚聲道:
“進來。”
門被推開,鄧雅欣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蘇鸞時笑道:
“剛才慕小姐說蘇小姐也來公司了,我還不太信呢。蘇小姐,年前聽說你被綁架了,我本來想去看看的,但是那段時間工作又比較忙。等放假了又趕著回家過年,一直沒時間去探望。怎么樣了?”
“一點小傷,早就沒事了。倒是你,懷孕多久了?”
蘇鸞看看她的肚皮,本來偏瘦的身材現在看起來豐滿了些,腹部也微微隆起,看起來比桑一一的肚子還要高一點。
“還不到三個月,這是過年回去婆婆總逼著多吃點,吃胖了。”
鄧雅欣無奈的笑,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幸福。
沒什么比老公和婆婆的疼愛來的更好。
都說最難處的就是婆媳,但如果婆婆能真心疼愛兒媳,兒媳又懂得感恩,哪有那么多掰扯不清的事情?
當然,老一輩最想要的還是下一輩。
不管對她好是因為她是兒媳還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至少比那種不管不顧,甚至惡意加害的要好得多。
比如嵐嵐的奶奶,就因為她不是男孩,就因為心里抱著兒子多年不歸家的怨念,就狠心拿開水給孫女毀容。
這種人簡直枉為人!
“喏,這是我和遇城給的紅包。你可不能不要。這是我給還沒出生的孩子的見面禮。”
蘇鸞把昨天準備好的兩個厚厚的紅包拿出來遞給她。
“見面禮也得見了面才給啊。到時候我婆婆還打算給孩子辦滿月呢,我們也打算在帝都買房子安家了呢。”
鄧雅欣笑著推拒。
想想以前還要考慮還Z市那個不大的房子的房貸。
自從蘇鸞那次親自登門把蘇氏的擔子交給她,她只用了三年時間不但還了房貸,還攢下一大筆錢。
現在賣了Z市的房子,再加上攢的錢,基本上能全款在帝都買一套不錯的房子了。
這在以前,對她來說是無法想象的。
雖然這些年累了點,但蘇鸞是她的貴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當初你結婚的時候我們都沒隨份子,你就拿著吧。到時候滿月我們再給就是了。”
蘇鸞不由分說把兩個紅包塞她懷里。
“我真的不能要。蘇小姐,我知道你們不缺這些錢,但誰的錢也不是天上掉的……”
“你要不收以后蘇氏拿回來還讓你回去。”
蘇鸞繃著臉。
雖然當初鄧雅欣請求過她,如果蘇氏拿回來還讓她回去。
雖說是對公司有感情的因素在,但更重要的是她害怕自己不能勝任慕氏的工作。
現在都決定在帝都買房子了,哪還會回Z市去?
“不管這紅包我拿不拿,您到時候想讓我回蘇氏,一句話的事。我這邊交接清楚就還回去。”
鄧雅欣笑著,還是把紅包收下了。
送走鄧雅欣,蘇鸞忍不住有點感慨。
認識的人仿佛都結婚生子了,時光飛逝,果然過的很快。
很多事情仿佛就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但仔細計較起來卻已經過了那么多年了。
就連葉輕潼和幻言也都已經相愛了呢。
抬頭對上慕遇城的視線,溫柔的有些醉人,心里一暖,綻開一個甜蜜的笑容,重新低頭工作。
不管走過多少磨難,經歷多少心傷,他總在那里,在她一抬眼就看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