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城后天要去a國參加希利亞的繼位儀式,時間不夠的。”
蘇鸞解釋。
“那你帶上安容安易。鸞鸞,我也想去的。但總要有人留下來照顧小綿,我們和蘇子年又不熟悉。不管怎么樣,你帶上他們我們也能安心些。”
江蔓拉住蘇鸞的手,剛止住的眼淚又想下落。
蘇鸞探身抱向江蔓,微微笑道:
“我知道,我會帶上他們的,您不用擔心。而且,還不知道什么情況,也許我們不用去找他們,他們就把配方和方法告訴我們了呢,F(xiàn)在科技那么發(fā)達,什么東西不能在網(wǎng)上傳播的呢?”
江蔓點點頭不再說話。
“媽,你去睡吧。我先來守著!
蘇鸞見她眼底有倦意,放柔聲音道。
李巖西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聽到她的話皺眉道:
“你們都去休息,這里我來看著。”
“不用了三叔,我沒事!
蘇鸞搖頭,忽然想到慕遇城走之前說的話又問,
“遇城走的時候說會讓安容安易過來,怎么這會兒還沒見人?”
“我去買飯的時候遇見他們了,讓他們?nèi)ベI一張陪護床,一會兒可能就上來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蘇鸞見李巖西似乎有話對自己說,順勢點頭,回頭對江蔓說出去看一下。
安容安易如果過來幫忙看著,江蔓也好趕快去睡。
江蔓一心擔心小綿,也沒注意到兩人打暗號,也沒奇怪為什么要兩人一起去,只點了點頭重新坐回床邊。
蘇鸞和李巖西小心打開門走出去,走到電梯口看沒人,李巖西才問道:
“鸞鸞,雖然查不出任何東西,但我還是傾向于小綿是中病毒了。蘇子年那邊先試試看,遇城和學(xué)長那邊也還是繼續(xù)追查一下比較好!
蘇鸞垂下眼皮,默然點頭。
見她這樣,李巖西也不好受,抬手拍拍她肩膀嘆了口氣。
又等了一會兒,電梯上來了,安容安易每人手里拿著一個陪護床,折疊起來能當椅子,放開能當床那種,還拿了兩床被褥。
“怎么拿這么多東西?”
蘇鸞連忙去接,被安容避開。
“沒事,陪護床睡著沒有床舒服,怕你們休息不好就想著買一床被褥。晚上這些東西不太好買就回家跑了一趟。”
安容關(guān)切的看看蘇鸞,見她神色還算平靜微微松了口氣。
安容安易過來,蘇鸞就強制讓江蔓去病房里另外一張床上睡覺,她自己睡陪護床。
李巖西雖然這些年不在醫(yī)院了,但畢竟以前是個主任。
有不值班的醫(yī)生給了他辦公室鑰匙,晚上他可以過去睡。
蘇鸞躺在陪護床上閉上眼睛,但心里擔心小綿,總仿佛能聽到小綿難受的哼唧聲,心里揪成一團。
為了讓她們休息好,安容特意去關(guān)了燈,只有外面走廊下的燈光從窗口里投射進來,帶來一些微光。
當黑暗降臨,強行壓下的悲傷再次襲來。
蘇鸞恨不得天早點亮起來,好從蘇子年那里得到消息。
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直到電話響起,蘇鸞才猛地從陪護床上彈坐起來。
陪護床畢竟沒有床穩(wěn)當,動作太猛險些滾到地上去。
顧不上別的,坐穩(wěn)之后她把手機從枕頭下拿起來,看到屏幕上閃爍著蘇子年的名字,心臟猛烈跳動起來,激動的按下接聽。
“阿鸞,我剛才已經(jīng)打電話問過叔叔阿姨了,他們說確實有這樣的情況!
蘇子年溫和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多了些磁性,聽著讓人格外舒服。
但蘇鸞根本無心享受聽覺盛宴,眼睛發(fā)亮,急切的問:
“他們有沒有說是怎么治好的?”
“你別急。叔叔說當初他們也是急壞了,還好有個老先生聽說這種情況就來看了一下,配了藥給他們,秋冧兩個月吃一次,吃了兩年就好了。”
蘇鸞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
當年的老先生現(xiàn)在是否還活著不說,要吃兩年藥才會好,小綿她……
“阿鸞?”
蘇鸞這邊沒有回應(yīng),蘇子年試探的又喊了一聲。
“那位老先生還在嗎?那種藥難道他們就沒有配方嗎?”
蘇鸞回神,不安的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老先生住的離我們那里有點遠,據(jù)說他是有傳人的。正好我上午拍一段廣告,下午沒有檔期。后面兩天的通告我可以讓薛姐幫我推了。”
“蘇大哥,我想和你一起去!
最壞的打算還是出現(xiàn)了,蘇鸞本來就想好了,如果需要的話她就跟蘇子年一起去,昨天也和江蔓說過這個問題。
蘇子年愣了一會兒,似乎有點驚訝:
“我家很遠的,開車可能也得兩天才能到!
“坐飛機回去呢?”
“我家地方有一點偏僻,附近沒有飛機場,也沒有高鐵站。就算坐飛機回去也沒有車愿意過去的!
“那從飛機場開車過去要多久?”
兩天時間太慢了,一來一回要耽誤四天,小綿到現(xiàn)在還昏睡不醒,她只怕耽誤的越久越不好。
有飛機場的地方就總會有汽車店,帶上足夠的錢提一輛車總還可以吧。
“坐飛機要八個多小時,開車四五個小時吧。”
這一趟麻煩一些,也就能節(jié)省一天左右的時間。
兩天應(yīng)該差不多了,但她還是覺得不夠快。
“阿鸞,怎么了?”
江蔓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臉上還帶著水痕,她起來有一會兒了,在衛(wèi)生間里洗臉。
“我們要去蘇大哥家里一趟,可是到他那邊坐飛機開車來回可能要三四天。如果在那邊尋找那個人再耽擱一點時間,我怕小綿……”
蘇鸞把心里的顧慮說了出來。
三天,不知道小綿等不等得及。
她心里肯定是不愿意咒女兒的,可總要做好一切打算。
昨天她難受成那樣,這是母女間的心靈感應(yīng),所以她沒辦法安慰自己說小綿沒事,很快就會自己好了。
“家里還有一架私人飛機,自己開飛機過去不是快一點?”
江蔓想了一下。
當初他們公司是申報破產(chǎn)的,及時止損,剩下的錢足夠給那些藥物中毒的人報銷醫(yī)藥費,以及賠償死亡家庭之類的。
手里還有余錢,所以一些東西并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