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蘇鸞愣了一下,毫不猶豫的道。
“為什么?堂姐無論長相還是身份,就連性情都堪稱完美。你也看到了,Mike為了幫助希利亞奪取王位遠走他鄉拋下妻兒,不顧公司,整日和堂姐混在一起。我相信只要堂姐有心,一定能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凱歐不知道蘇鸞的信心是從哪兒來的,但他很煩躁。
“希利亞想要王位!
蘇鸞覺得好笑,微微勾起唇角點出事實。
既然明知道希利亞會得到想要的一切,他還來爭。
那就說明在他心里,希利亞并不是他嘴上說的那么無懈可擊,那么可怕。
凱歐眉頭皺了一下,迸出一個有力的靠山:“我有貝利伯父的遺囑!
“那你怎么不把遺囑拿出來?”
蘇鸞狀似不經意的問題,沒有嘲諷,沒有疑惑,卻讓凱歐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是啊,有遺囑這種東西為什么不拿出來?
不過是因為他知道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就算拿出遺囑也不過是一張沒什么作用的廢紙罷了。
該支持希利亞的還是支持希利亞,愿意支持他的看在那一張遺囑的面子上也未必有多死忠。
只有手里的籌碼足夠了,遺囑拿出來才能一局定勝負。
否則,過早拿出來不過是加快他的失敗罷了。
“感情在你們看來不過是一場買賣。凱歐,我和遇城一路走過來誰也不會放棄誰。我原本對你還有點朋友之義,不過既然你不需要就算了。我們終究不是同一種人,不該有交集的!
蘇鸞把水杯里的水倒了一點在桌面上,拿手指沾著水漬畫了兩條交叉的直線,
“我們兩個就是這兩條直線。本來就相差懸殊的身份,在一次交叉過后本應該是越來越遠的。強行并線,就得把其中一方折斷。我和遇城的命是連在一起的,誰也拆不開。”
提到慕遇城,蘇鸞眼角彎了彎,晶亮的水眸泛著瑩潤的光澤。
凱歐沒再說話,只是盯著蘇鸞畫的那兩條線看。
在那兩條線快消失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帶來的那些護衛把慕遇城攔在了外面,他不能直接推門進來,只能敲門。
“賭一下!
凱歐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蘇鸞疑惑抬頭,手臂忽然一緊,被人緊緊攥住向前一拉,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碰翻了面前的水杯。
“哐當”一聲,水杯翻倒在桌面上,里面剩余的小半杯水盡數灑在桌面上,又順著桌面流到剛買來沒多久的大衣上。
蘇鸞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忽然見他倏地湊近吻向她的紅唇。
蘇鸞臉色一變,下意識的轉過頭,那一吻擦過唇角印在臉頰上。
同時,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他們做的角度恰好是斜對著門口的。
慕遇城站在門口,看到的是仿佛在激情熱吻的兩個人。
從他這個角度看不到凱歐的嘴唇落在了什么地方,而蘇鸞被迫前傾的身體看起來像是迎合。
慕遇城眸底迸出一抹冷銳,臉色驀地沉下來,周身散發著冰冷的低氣壓。
他飛快的上前揪住凱歐的后衣領狠狠用力,把他從蘇鸞面前拉起來。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一拳狠狠打在凱歐臉上。
蘇鸞甚至聽到了拳頭和腮幫子接觸時有力的聲音,聽著都疼。
“王子殿下!”
門外的十幾名軍裝護衛看到這種情況,連忙沖進來試圖保護凱歐。
不管他們的王子殿下做了什么,哪怕剛才他們親眼看到他和人家的妻子激情擁吻。
可看到王子殿下挨打他們都不能無動于衷。
“站。
凱歐踉蹌著站直身體,制止護衛靠近。
“艾若有自己選擇的自由!
“你給她自由了嗎?”
慕遇城臉色鐵青,聲音冷的仿佛來自幽冥地獄,連包間里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了。
“艾若小姐,剛才那個吻你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不要欺騙自己,我會為你留下王妃的寶座。”
凱歐仍然不怕死的挑釁著慕遇城。
蘇鸞反應過來,眉頭皺的死緊,看凱歐的視線也從之前的疏離陌生變成排斥厭惡。
她竟然一時沒有防備被這個男人親了!
還是在慕遇城面前。
相對于慕遇城和別的女人一下皮膚接觸都不肯,她這樣已經屬于很過火的了。
“凱歐王子,自娛自樂的戲碼可以到此結束了。鸞鸞,我們走。”
慕遇城卻沒有再次動手,只用鷹隼般犀利冰冷的眸子刮了凱歐一眼,向蘇鸞伸出手。
蘇鸞抿了一下唇瓣,起身走到慕遇城身邊,把自己的手遞給他。
慕遇城順勢牢牢握住,招呼也沒打一聲就走了。
“直線嗎?那就掰斷吧。”
透過包間打開的門看到慕遇城擁著蘇鸞走出咖啡屋,背影漸漸融在一起,凱歐倏地握緊拳頭。
一雙眸子明滅不定,透著勢在必得的瘋狂。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她這樣瘋狂過,他不會放棄,絕對不會!
蘇鸞沉著臉拉蘇鸞離開咖啡屋,兩人在人行道上緩緩走著。
直到出了門,被寒冷刺骨的風吹到,蘇鸞才覺得大腿一陣冷痛。
之前那杯水落在了大衣上。
她進去的時候沒脫大衣,只解開了扣子。
那杯水有很大一部分流到了毛衣上,并且滲進了衣服里。
之前在包間里出于對凱歐的厭惡大于一切,她沒有在意那輕微的不適。
而且咖啡屋里有空調,溫暖如春,幾乎沒什么感覺。
直到出來,才覺出難受來。
慕遇城很快注意到她微微的顫抖,想到之前進去時桌子上倒下的水杯,猛地停下腳步手臂用力往回收了一下。
蘇鸞沒有防備,被他拽的跌進懷里,站直身體疑惑的看著他。
“你不知道躲嗎?”
慕遇城沉著臉,手上動作卻輕柔。
彎腰把她濕了一片的毛衣下擺卷起來,避免繼續洇濕下面的褲子。
褲子挺有彈性,伸手拉起來,避免繼續黏著大腿難受。
“趕快回去把衣服換上就不冷了。”
他皺皺眉毛,還好那杯水不是很多,大部分又都灑在了大衣上,褲子濕的不是很厲害。
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幫她綁在腰上,擋住寒風,就沒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