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被調(diào)戲了,轉(zhuǎn)眼面前遞來一杯蛋糕。
肖悅很想一把甩到那張欠揍的臉上,但是她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膽小怕事的普通女人。
如果那么做了,就全暴露了。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的肖悅咬咬唇,盡職盡責的演戲。
伸手把蛋糕接過來攥在手里,扭頭不去看路少庭。
“晚點宴會結(jié)束我的戰(zhàn)友們打算找個地方聚聚。每個人都要帶女伴,你可以幫個忙客串一下嗎?”
路少庭不介意的靠在桌角,雖然是詢問,強硬的態(tài)度卻更像是通知。
“愿意當你女伴的人有很多,為什么要來找我?”
肖悅看一眼周圍。
在場的女人不少,路少庭外在形象又不錯,家境條件優(yōu)越,本身又是部隊的榮譽標兵。
雖說剛收了個干兒子,但誰都知道那是他弟弟的孩子,并不影響他黃金單身漢的身份。
“他們對我有想法,恰好我暫時不需要對我有想法的人。”
路少庭聳聳肩,表明了打算單身到底的態(tài)度。
“你怎么知道我對你沒有想法?”
肖悅看了一眼林映月的方向,眼底掠過了然。
不想讓別熱有想法,是因為她吧。
“那你有嗎?”
“……你認為呢?”
“真是狡猾……你對我這么冷淡,看起來可不像是對我有想法。”
“如果我是裝的呢?”
“那我也認了。”
路少庭犀利的眸子直視肖悅,唇角微勾。
他巴不得她是裝的。
他忽然意識到,想到面前這個女人可能對他有興趣,他非但不覺得反感,反而有種愉悅的情緒。
“可我憑什么要幫你?”
肖悅垂下視線,決定結(jié)束這無趣的對話,轉(zhuǎn)身要走。
路少庭一把拉住她,拋出條件:“作為交換,我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都可以?”
肖悅停下腳步,把手從他掌心里抽出來。
“勉力而為。”
“包括交往,和我結(jié)婚這些?”
路少庭黑眸凝視著肖悅,像是在審視她到底是在試探他的底線還是認真的。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
肖悅好看的唇形勾起一個弧度。
都說經(jīng)常冷臉的人笑起來是最美的。
路少庭忽然很認同這句話。
即使肖悅這樣普通的姿色,笑起來竟讓他有一種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哪怕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淺笑。
“可以!”
這話對路少庭來說是一個承諾。
他并不排斥和肖悅成為夫妻。
“既然連這樣的條件都肯答應(yīng),那就隨便誰都可以了吧?”
肖悅退后一步,目光更冷。
路少庭臉色僵了一下,他竟然掉進了肖悅的語言陷阱。
之前還說不愿意找對他有想法的,轉(zhuǎn)眼就允許她對自己有想法。
打臉太快。
“你果然對我沒想法。”
路少庭忽然勾唇一笑,貼近一步,
“今天你如果肯當我女伴,我可以盡我所能答應(yīng)你任何條件。肖悅,你不用試探我。沒錯,我是因為你身份簡單不用負責不需要考慮家族利益才會選擇你。而且,以你的長相,應(yīng)該不會對我有想法不是嗎?”
他這話可以說十分羞辱人了。
但對于聰明人來說,聽起來很像實話的假話才更容易取信于人。
肖悅信了。
當路少庭帶著肖悅出現(xiàn)在那群兵痞子面前的時候,一群人一塊起身整整齊齊的行了個軍禮,整齊劃一的吼聲完全碾壓包廂里的音樂聲:
“嫂子好!”
肖悅的臉當場就黑了。
路少庭的臉也黑了。
“兔崽子們,都別唱歌了,找個地方練練。”
“別,老大我們錯了。”
“難得聚聚,你就放過我們吧。嫂子,幫我們求求情唄。”
他們來的有點晚,這些兵痞子們自己先開了幾瓶酒,借著酒勁上頭鬧騰起來。
旁邊唱歌的大家閨秀們也跟著樂,不少人看著肖悅的眼神透著敵意。
她們多少都是奔著“相親”來的,一群人路無疑路少庭各方面條件要比別人好得多。
但她已經(jīng)有女伴了,還被自家哥哥弟弟們喊嫂子,明顯就是她們沒戲了。
“我也覺得他們確實需要練練。”
見他們還在胡說八道,肖悅冷哼一聲助陣。
她討厭玩笑似的和別的男人綁在一起說事。
倒是林映月和葉行止狐疑的對視一眼。
他們當初救葉行止出來的時候是見過肖悅的。
相對于林映月的疑惑,葉行止更多的是驚訝。
當初他懷疑過那個神秘女人是慕遇城的人。
知道慕遇城不會承認,他也沒有求證過。
可現(xiàn)在這個女人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路少庭身邊?
是慕遇城還有什么計劃,還是他猜錯了?
不管這邊如何,蘇鸞和丁香回葉家以后給幻言打了電話。
幻言那邊正好暫時不用去Z市,慕氏這邊局勢也穩(wěn)定下來了,正打算調(diào)查一下那個神秘組織。
接到蘇鸞電話就趕了過來,得知丁香要回去阻止爸爸留下的黑幫勢力并入其他勢力,考慮了一下也就答應(yīng)跟著她走一趟。
“剛好之前那家黑社會勢力欠我一個人情,幫忙火并這種小事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幫忙的。”
幻言漫不經(jīng)心的整理一下袖口,說的好像不是火并,而是一件尋常小事。
蘇鸞想起當初幻言為了她答應(yīng)黑幫做一件事,那次差點丟了命。
凡事有一就有二。
從他為了她涉入黑幫爭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牽扯不清了。
誰欠誰的人情已經(jīng)不重要了,幻言已經(jīng)被綁上了那條船。
“我家在m市,于九爺你知道嗎?”
這是丁香第一次提起她家里的事情。
幻言皺眉,狐疑的看了丁香一會兒,輕松的臉色凝重起來:“你是于九爺?shù)呐畠海俊?
“是。”
丁香抿唇點頭,回憶起當初爸爸的慘死,眼里閃過痛苦神色。
“道上都說是于九爺喝酒中風死的,女兒下落不明。其實很多人都是不相信的,但于九爺?shù)男母故窒露歼@么說,不信也信了。我能問一下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嗎?”
“胡說八道!”
丁香氣的拍了一下桌子,臉頰漲紅,眼睛里射出仇恨的光芒,
“蔡臨呈那個老混蛋,我爸生前那么信任他,他卻勾結(jié)別人害死了我爸,還想強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