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慕遇城就出門了。
本來慕遇城走的時候讓她多睡會兒,但被子里少了個人總感覺有點冷,即使沈家開著空調也還是覺得冷。
蘇鸞閉著眼在被子里蜷了沒多久,認命的掀開被子穿衣起床。
拉開窗簾看向窗外,她才發現昨天晚上竟然下雪了。
仿佛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穿上了厚厚的雪色絨衣,極目望去,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雪白。
難怪早上那么冷。
蘇鸞瑟縮了一下,把窗簾重新拉上,洗漱了出門。
“鸞鸞,怎么起的這么早?”
打開門正要下樓,路過會客廳的時候卻見沈母正捧著茶杯吹氣。
沈母的氣質很能鎮住場子,和昨天的雍容不同。
一身家居服的她并腿坐在沙發里捧著茶杯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優雅端莊,十足的大家閨秀。
蘇鸞覺得不可思議,她和江蔓是同歲,可外表看起來江蔓至少比她老了二十歲。
“睡多了不是很困。”
蘇鸞進去坐在她對面。
“今天下這么大的雪,別出去了吧?留在家里陪我說說話。”
沈母抬手給她倒了一杯茶推過去。
“謝謝伯母。也只能這樣了。晚點我給桑伯母打個電話說一聲。反正再有兩個月沈大哥和瑤瑤也要結婚了,到時候再去也是一樣。”
蘇鸞趕忙把茶杯接過來,露出無奈的表情。
本來天氣預報說前天就有雪的,一直沒下就以為不會下了,誰想到剛決定了要去桑一一家探望,昨天晚上就下那么大。
蘇鸞在沈家陪沈母坐了一天,慕遇城他們也是直到很晚才回來。
“可惜了,這次沒能把路家一起揪出來。”
沈涼陌剛進門跺跺腳跺掉寒氣,一邊換鞋一邊道。
“路家哪兒是那么好扳倒的?不過好在這次的事情解決的還算漂亮。也是那個小混混醒的及時,有了他的錄音證據,這回化工局的楊副局和警察局的杜局長要一起栽了。”
沈書記也笑,事情順利的有點出乎意料。
“回家還討論這些事,你們什么時候能不老想著公事?”
沈母走過去幫著丈夫兒子把大衣掛在衣架上,拿了毛巾讓他們擦臉。
“遇城,這回都解決好了吧?”
蘇鸞也跟在沈母后面,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從外面走進來,他的手冷的像冰。
被蘇鸞握住的時候俊眉皺了一下想抽回去,感覺蘇鸞緊了緊手掌只好由她去了。
“朱俊醒過來了一次,被我們一嚇唬就什么都說了。沈伯父親自出面,直接把楊副局和杜局長給扣押了,只等過幾天開庭審理。我們明天就回去,下次開庭我自己過來就行了。”
感覺手掌暖和一點,慕遇城反握住蘇鸞的手,一邊說一邊跟著沈家一家三口往樓上會客廳走。
“雪都還沒化呢,多待一天再走。”
沈母一聽不樂意了,在前面回頭道。
“媽,人家公司還有好多事情呢。多耽誤一天少賺好幾億,您賠得起?”
因為沈母突然停下來,沈涼陌險些撞上她后背,連忙伸手扶了一把。
“公司運轉又不是靠他一個人。說的好像他們不回去公司就不賺錢了似的。”
沈母怒視兒子,怎么凈拆臺。
人又不是機器,連軸轉誰受得了?
再說了,錢那么多什么時候也賺不完,累垮了賺那么多錢有什么用?
“伯母,下回涼陌結婚我們多住幾天就是了。公司最近正忙,確實堆了好多文件等著我們回去處理。昨天我的助理打電話還抱怨辦公室都快堆不下了呢。”
蘇鸞抬頭笑道。
“哎,下回一定要住的久一點。”
沈母也不無理取鬧。
第二天到機場蘇鸞才發現少了個人。
“希利亞呢?”
蘇鸞四處張望,來的時候三個人,走的時候卻只有他們兩個。
這幾天希利亞一直都在醫院安撫員工情緒,蘇鸞惱她居心不良,恨不得把這個人徹底遺忘了。
但畢竟是一個大活人。
“昨天晚上回a國了。”
慕遇城幫她整理一下衣領,順便把她手里的袋子接過來。
本來他們沒帶換洗衣服,這幾天穿的都是臨時買的,走的時候買的那些衣服也留到了沈涼陌家的客房里沒帶。
但沈母執意讓他們帶一些特產,又給小綿買了很多東西讓他們帶上。
蘇鸞不好意思拒絕,結果就帶了兩大袋子。
“她怎么回去了?”
蘇鸞瞪大眼睛,希利亞的目的還沒達到,怎么舍得回去?
雖然她早就希望希利亞趕緊消失,但人真的走了還是覺得意外。
希利亞可不是半途放棄的人。
“貝利一世駕崩了,把王位留給了凱歐。不過目前消息還沒公布,她得回去穩住局勢。”
慕遇城把兩個袋子拎在一個手里,牽著她往登機口走。
因為下雪的緣故,周圍的人不是很多,刻意壓低聲音到也不怕別人聽到。
“你當初不是答應她幫她坐上王位嗎?你還得去a國吧?”
蘇鸞被慕遇城握在掌心的手緊了緊,不安的看著他的側臉。
慕遇城沉默了一會兒,檢票登機,直到坐到位置上才道: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得去一趟。”
蘇鸞悶悶哦了一聲,扣緊慕遇城的手。
這是當初慕遇城答應希利亞的條件。
用三個條件換以后的自由,怎么看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剛到帝都下了飛機,蘇鸞打開手機就接到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凱歐的。
凱歐讓她最近一段時間小心,a國有一些激進派打算綁架蘇鸞。
還有一個是很長時間沒有聯系的小衛打來的。
雖然交換了電話號,但蘇鸞從來不敢主動和小衛聯系,生怕害了他,給他帶來什么麻煩。
而小衛,也沒給她打過電話。
組織終于打算對她動手了。
他們的打算是讓蘇鸞回到組織,和希利亞一樣的想法。
各國的圍剿讓組織有了危機感,隱隱的開始收縮勢力。
本來蘇鸞這樣對組織不會造成太大影響的人不應該受到這么大的關注,但奇怪的是那神秘的組織創建者對蘇鸞的態度。
好像有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