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官商勾結(jié),宦海里也是各種裙帶攀連。
這些人,實在沒有多少可信的。
“那就好。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慕遇城無意多說,握住蘇鸞微涼的手指,神色未變,只是黑眸更加幽沉。
“當(dāng)然可以。要不要我派警車護送你們過去?”
杜局長面面俱到,說話的時候不會給人諂媚的感覺,也不會讓人覺得怠慢。
“不用了,我們自己開車過來的。不過杜局長,有時候還是不要太聰明比較好。畢竟法不容情不是嗎?”
沈涼陌笑的涼薄,眼神里透著冷意。
杜局長微微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多謝沈公子提醒。作為法律的監(jiān)督者,我會時刻提醒自己克己奉公的。”
沈涼陌冷著臉帶著林書瑤頭也不回的離開。
作為書記的獨子,他甚至不需要給一個局長的面子。
不管平時沈涼陌在面對慕遇城和蘇鸞他們的時候有多好說話,偶爾還有點幽默,在外人面前他始終是一個穩(wěn)重淡漠的官二代,一個生意場上雷厲風(fēng)行一點也不次于慕遇城的業(yè)界精英。
慕遇城微微勾起嘴角,閑庭信步般握著蘇鸞的手離開辦公室,跟在沈涼陌兩人身后。
希利亞倒是微笑著和杜局長道別以后才跟上他們。
反正她和四人坐的不是同一輛車,她倒沒有絲毫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對于希利亞來說,在任何地方都能讓自己成為一個中心,永遠不會因為任何情況而感到尷尬。
到了G市最大的人民醫(yī)院,醫(yī)院大門口果然被堵的水泄不通,甚至已經(jīng)有人舉起了白色的橫幅。
白底紅字觸目驚心,仿佛透著眸中不吉利的感覺,讓人不安。
“憑什么不讓我們見我們的家人?是死是活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警察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憑什么?”
“我要見我兒子!我兒子的情況是好是壞,你們總得讓我們見他一面吧。”
“我兒子兒媳都在里面啊!他們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讓我老婆子和兩個孫女可怎么活啊!”
“兒啊,我的兒啊……”
嘈雜的人群里不時爆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或者憤怒的叫囂。
武裝的警察拉起警戒線仍然攔不住躁動的人群,偏偏眾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和他們動手。
甚至有人趁亂襲警,有一個警察額角已經(jīng)磕破,不知道被誰砸的,可他仍然端著槍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的攔著人群。
眼看已經(jīng)有點攔不住了。
“那些自私的人下的命令,為什么要讓他們來承擔(dān)?”
蘇鸞皺眉,為那幾個被推擠的臉色發(fā)白不時挨一頓打的警察們打抱不平。
林書瑤也難受的擰著臉,看了沒多久就不忍心的撇開視線把臉藏在沈涼陌身后。
“我們先想辦法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沈涼陌頭疼的揉揉太陽穴,現(xiàn)在這樣也不是辦法。
“還是要先想辦法把傳染的說法壓下去。不然等被有心人散開,局勢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蘇鸞恨的咬牙。
那些人為了打壓慕氏真的是什么都不顧了。
難道在他們眼里用整個城市的恐慌和騷亂換取慕氏的自亂陣腳是值得的嗎?
按理說政治上面的事情應(yīng)該都是很敏感的,那些人做事之前總有諸多考量,難道路家就不考慮路奇封會不會因此被牽連降職或者被革職嗎?
還是說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算,做好了犧牲路奇封的準(zhǔn)備?
難道他們不知道當(dāng)傳染的謠言散播開來,會對G市乃至整個Y國造成怎樣的影響嗎?
“晚點涼陌你給沈伯父打個電話,讓他想辦法做個預(yù)防。有沈伯父出面,那些人總要顧及一下。至于其他的,我們先進醫(yī)院再說。”
“我爸現(xiàn)在不在。昨天清留縣挖出了一個古墓,我爸已經(jīng)帶著市里的考古專家趕過去了,這兩天不會回來。”
沈涼陌凝眉,事情趕得太巧了。
他爸昨天剛?cè)デ辶艨h,今天就出事了,像是有誰精心設(shè)計的一樣。
“這樣也好。對方既然故意不讓沈伯父在市里,那么也就是說他們只有幾天的時間。接下來,他們還會有別的動靜。涼陌,G市你熟,先給各大媒體打個電話控制一下輿論,順便找個能接到第一手消息的渠道,盡量避免不好的謠言被散布出去。”
慕遇城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只要躲過這幾天,剩下的就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好,我會安排。我知道有個后門,通常只有醫(yī)護人員可以通行,我們過去試試。”
沈涼陌點點頭,帶他們繞過醫(yī)院正門走了許久到一道鐵門后。
相對于前面的熱鬧,這里要冷清得多。
饒是如此,仍然有兩個警察端槍守在這里。
沈涼陌的面子在G市還算吃得開,他上前交涉一會兒之后,那兩個警察就放行了。
大部分病號都被安排在急診室,還有一部分轉(zhuǎn)到內(nèi)科和重癥監(jiān)護室了。
“他們這么搞,其他的病人豈不是也不能見家人了?這和軟禁有什么區(qū)別?”
感覺到醫(yī)院里氣氛低迷,蘇鸞忍不住抱怨。
醫(yī)院里倒是還有一些陪護的親屬,但大都是被勒令不能離開醫(yī)院,如果真的要離開的話,短時間內(nèi)就再也進不來了。
于是,醫(yī)院內(nèi)部也鬧外面也鬧,原本給病人休養(yǎng)身體治療疾病的場所忽然成了苦大仇深的深淵聚集地,吵鬧的仿佛菜市場。
急診室的病人都是癥狀相對較輕的。
慕遇城找到一個主管,向他問明情況。
“當(dāng)時我們正在吃飯,餐廳的門不知道被誰關(guān)上了,那鎖怎么擰也擰不開。沒多久,所有人都出現(xiàn)了頭暈惡心的癥狀,像是傳染一樣,第一個人吐了以后大家也都吐了。再之后就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把我們送來了。”
那主管癥狀較輕,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向慕遇城說明當(dāng)時情況。
“當(dāng)時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醫(yī)院方面有沒有告訴你們不是食物中毒?”
慕遇城又問。
這種事情還是問受害人比較好,餐廳的工作人員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