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我們昨天才知道奧拓子爵的動作,你這么快就拿到了這么詳細的資料?”
蘇鸞忽然吃驚的看著慕遇城。
她從沒了解過慕遇城的勢力,但奧拓子爵再不濟也有個爵位,一天內把他的兒子查個底兒掉,這得多強的勢力。
“知道為什么我敢答應希利亞幫她奪取王位嗎?”
對于蘇鸞的敏銳,慕遇城報以輕笑,
“經濟,傳媒,政治。看似是三個截然不同的圈子,其實彼此間息息相關,每一部分都是一個國家缺一不可的組成部分。
a國作為我的起點,也是我的全部,不容有失。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密切關注著皇室以及所有身懷爵祿的人。”
蘇鸞抓住慕遇城的手臂,把耳朵貼在他胸膛上,聆聽他穩健的心跳。
這個男人總有辦法讓她心疼。
每次他用云淡風輕的語氣講述著關于他自己的事情,她都能感覺到那平靜的陳述里被他刻意抹去的驚心動魄。
“不過一周后西羅恐怕沒工夫騷擾我們了。”
黑暗中,慕遇城黑眸迸出一抹冷銳。
所有意圖傷害蘇鸞的人,都別想好過。
“波娜?”
蘇鸞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從他懷里直起身猜測道。
“沒錯。奧拓子爵曾經包養過一個情婦,后來被波娜發現,瞞著奧拓子爵把那個情婦賣去軍隊當了軍妓。我讓人把這事以及波娜的侄子要襲殺你的事情一起捅給了奧拓子爵。”
蘇鸞狠狠打了個冷戰。
對波娜的狠毒又有了新的認識。
“鸞鸞,別怕。”
慕遇城把下頜放在蘇鸞頭頂,給她無聲的安慰。
她見過的黑暗太少,這就嚇到了。
“要怕的不應該是我,而是你吧?”
蘇鸞故作輕松的開玩笑。
“嗯?”
“你以后要是找別的女人,我也把那個女人打包賣了。”
蘇鸞皺皺鼻子,故作兇惡。
“不會有那一天的。”
慕遇城懲罰的咬一口她的鼻尖,蘇鸞笑著躲開。
笑鬧一會兒,車子停到了小區,慕遇城下車前對阿木道:
“以后你也和尚北尚南住在一起,最近一段時間都要幫我們開車。”
“是,慕少。”
阿木答應一聲,把車開進車庫。
“都十點了,媽和小綿也不知道睡了沒有。”
兩人不等阿木,一起往樓里走。
蘇鸞想到當初不讓童姨他們住過來就是害怕他們下班太晚打擾他們休息。
現在讓江蔓住過來也是無奈之舉,只希望事情趕快解決。
“我們回去輕點就行了。”
慕遇城抬手揉開她眉心的褶皺,嗓音低沉。
蘇鸞的鑰匙留給了江蔓,慕遇城用自己的鑰匙開門,然后他們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江蔓正坐在沙發里看電視。
“媽,這都十點了,您怎么還不睡啊?”
蘇鸞換上拖鞋,嗔怪的看著她。
“上年紀了,覺少。你們吃飯了沒,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江蔓起身,卻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葉家作息向來準時,以往這個時候她都洗好準備睡了。
“媽,您再這樣我們以后就住公司了。”
蘇鸞板著臉,江蔓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天天熬夜等待晚歸的他們,身體怎么吃得消?
“以后不等了。”
見蘇鸞認真了,江蔓無奈一笑,保證道。
“媽,您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您和我爸以前為了找我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您病了誰幫我們照顧小綿啊?”
蘇鸞上去挽住江蔓的手臂,軟下語氣撒嬌。
“媽最近身體養好了不少,不會那么容易病倒的。你不讓等,以后不等就是了。”
“那您快去洗洗睡吧,我和遇城也得睡了。”
蘇鸞笑著推江蔓去休息,順便到衛生間洗了手出來吻了一下熟睡的小綿。
小家伙像是做了什么好夢,咯咯笑了一陣,伸展一下四肢繼續沉睡。
“快去睡吧,小綿晚上基本不起夜,乖得很。對了,母乳差不多也該斷了,現在也不排斥奶粉,喝點奶粉吃點輔食就行了。”
江蔓洗漱完出來,見蘇鸞坐在床邊用指腹輕蹭小綿柔軟的臉蛋,走過來道。
“現在斷有點早了吧。”
蘇鸞一愣,很多孩子都是一歲半兩歲斷奶,桑一一也說當初給泡泡斷奶是一歲半,還是因為要上班不得不斷的。
“按理說八個月斷奶合適,不過現在這樣你也沒時間喂,一天都見不到孩子幾次,你受罪孩子也受罪。她都過半歲了,現在好斷。”
“好吧,不過得等過幾天吧。到時候新助理熟悉了工作,我可以在家陪她幾天。”
蘇鸞想想也是,點點頭讓江蔓早點休息,自己回房洗漱睡覺。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鄧雅欣果然給了蘇鸞一張處方,還有兩包中藥。
到中午的時候,慕遇城告訴蘇鸞把要工作的內容交代給鄧雅欣,下午有事。
蘇鸞抓緊時間給鄧雅欣說了一些要點,見她上手就跟著慕遇城走了。
兩人找了家飯店吃了飯,慕遇城徑直帶她來到新區一處社區。
環境一般,是老房子拆遷分配的安置房,租金便宜。
蘇鸞想不到慕遇城帶她來這里是要見誰,但慕遇城卻不說,只拉著她上樓。
安置房一共七層,因為沒過七層不需要安裝電梯,只能靠兩條腿走安全電梯。
好在他們要找的人在二樓,沒爬多久。
簡陋的房子沒有門鈴,慕遇城抬起手扣響防盜門,沒多久就有一個女人打開了房門。
“慕少,人在房間里。”
那女人看也不看蘇鸞一眼,板著臉一臉嚴肅,有點像當初剛見時丁香的表情。
慕遇城點點頭,溫聲對蘇鸞道:“別太激動。”
蘇鸞揚眉,心里更加好奇。
住在這里的是什么人能讓她激動?
這房子只簡單皂了白,地面是水泥,客廳里連套沙發都沒有,一切簡陋的不像話。
慕遇城推開一扇門,隔著他寬厚的背影,蘇鸞聽到一聲驚悸的倒抽氣的聲音。
她從慕遇城旁邊探出頭去,看到簡陋的木板床上坐著一個身板嬌弱的女人。
女人上身是一件素色針織衫,下身是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整個人顯得格外單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