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再說。”
蘇鸞看一眼司奕和桑一一,看到阿木在旁邊守著,就抓著慕遇城的手先走了。
看到蘇鸞凝重的臉色,慕遇城眼里閃過狐疑,快步跟上。
“阿鸞,怎么回來這么早?遇城今天沒上班嗎?”
走進玄關,看到童姨正和筱語在剝瓜子。
泡泡小手里抓著她們剝好的瓜子吃的不亦樂乎。
“不喜歡那邊的氣氛,和輕潼說了一聲就回來了。我們先上去換衣服。”
蘇鸞答應一聲,拖著慕遇城的手直接跑到葉淮彥的辦公室打開電腦。
“之前我們躲在家里那段時間,慕子陽來找我你記得吧?”
等待電腦開機的時候,蘇鸞看著慕遇城問。
慕遇城深眸微暗,在椅子上坐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給她暖手。
“那次其實慕子陽給我看的內(nèi)容除了我告訴你那些,還有路少松在Z市的計劃。他要借助慕子陽的身份洗白他在Z市的身份。同時,他表面上讓慕子陽籌備信息公司。因為不滿下家坐地起價,他還在慕子陽名下掛了幾家酒吧還有俱樂部之類的。其中酒吧主要銷售毒品,俱樂部出賣槍支。”
蘇鸞把之前沒有告訴慕遇城的部分慢慢說出來。
“慕子陽知道自己如果跟著路少松這樣做下去就會萬劫不復,他是沒膽子犯罪的。而且表面上二叔是被他接去享福,其實也是路少松在毒品之外第二個鉗制他的手段。他不想做這種事,所以就要了我的郵箱號碼,說等他收集夠證據(jù)以后會給我發(fā)消息。”
也是因為要瞞過路少松,所以才會有最后摔手機的部分。
那也是慕子陽那個文件后面說的,為防隔墻有耳,讓她假裝翻臉。
“半年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感覺她手暖了,慕遇城幫她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身后的椅子上。
“你忙著把公司往帝都遷,我哪有時間告訴你。而且我還不確定慕子陽說的是真是假,告訴你萬一你去找他求證,被路少松發(fā)現(xiàn)怎么辦?”
蘇鸞看電腦打開了,傾身登錄郵箱,點開剛收到的那封郵件。
“原來在你心里我那么笨。”
慕遇城手掌在她腰上使壞,薄唇貼在她耳后。
“不是,我是怕你太累了。”
蘇鸞驚喘一聲,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紅著臉拍掉他的手,用力把后背抵在他胸前避免他繼續(xù)使壞,示意他看電腦。
慕遇城低笑一聲,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看起來。
郵件寫的很詳細,也不知道寫了多久。
從路少庭失蹤之后路少松就開始大力收購酒吧俱樂部會所之類的場所。
如果肯賣的,他有辦法把價錢壓到最低。
不肯賣的,也有各種手段讓對方主動送上門,一時間Z市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而公司的發(fā)展也帶著侵略性,除了慕氏的,其余小型企業(yè)他均有染指,即便不能并購也會強勢持股。
而且有很多人莫名其妙中了病毒,多方治療都沒有效果,終日受病毒折磨。
這個慕遇城知道,李巖西早在半個月前就去慕仁醫(yī)院就職致力研究那些病毒了。
但那些病毒花樣齊全,種類繁多,他一時間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往往一批病人還沒治好,又送去了第二批求醫(yī)的。
這些人都是一些大小企業(yè)的領導層。
他們的公司躲過了慕氏的發(fā)展碾壓,卻沒躲過路少松的病毒洗禮。
凡是拒絕并購的,都會莫名其妙被病毒感染。
路少松可謂是不擇手段了,短短不到一個月,Z市已經(jīng)被陰云籠罩。
據(jù)慕子陽所說,近期將會有大量毒品和槍支彈藥留到Z市,路少松也將以此為起步資金,徹底把控Z市。
后面還有大量資料,有視頻,有錄音,還有各種掃描文件,每一種都能致路少松于死地!
“是時候收網(wǎng)了。”
慕遇城眼底掠過精芒,拿出電話撥出去。
掛斷電話,他捧著蘇鸞的臉讓她轉頭,低頭含住她唇瓣,撬開唇齒一番肆虐。
“我回Z市一趟,很快回來。你把這些東西拷貝下來,然后把這封郵件銷毀。除非看到我的人,聽到我的話,否則不要給任何人,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手里有這些。”
一番熱吻,慕遇城啞著嗓子叮囑他。
“會不會有危險?慕子陽說路少松那里有很多槍,你能不能不去?”
蘇鸞水眸閃過擔憂,抬起手臂環(huán)住慕遇城的脖子。
她知道這是一場硬仗,路少松不會輕易放過慕遇城的。
“他槍再多也得打得到人才行。”
慕遇城用鼻尖輕蹭她的,依依不舍。
“對了,把這臺電腦網(wǎng)絡斷了吧。等爸回來告訴他先別用這臺電腦。”
想到藏在幕后的黑客,可以從任何電腦里找到蛛絲馬跡。
就算把郵件刪除了,銷毀了,他們也有辦法恢復。
蘇鸞不懂黑客技術,把電腦不再聯(lián)網(wǎng)是唯一杜絕探查的辦法。
“你一定要回來,不然我?guī)е畠喝フ夷恪!?
知道攔不住他,蘇鸞惡狠狠的咬一口他的鼻尖威脅道。
“女兒出生前我就回來了。”
慕遇城輕笑一聲,抱緊她,又是一個冗長的吻。
直到蘇鸞快喘不上氣,才放開她走出書房。
蘇鸞咬著下唇,強行忍住眼底的水汽,找到一個U盤把郵件里的東西全部拷貝下來,然后粉碎郵件,注銷郵箱,拔掉網(wǎng)線。
又坐在地毯上把主機上面所有的線全部拔掉,看著光禿禿的主機,心里一片慌亂。
路少松破釜沉舟,沒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她腦海中只不停轉著郵件里槍支彈藥幾個字,只覺得手腳冰涼。
即使慕遇城很厲害,可血肉之軀怎么擋住那不長眼的子彈?
“阿鸞,你怎么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耳邊響起童姨焦急的聲音。
蘇鸞迷茫的看向童姨,神情呆滯。
“遇城剛才急匆匆出去了,問他什么也不說,只說讓我照顧好你。你又這個樣子,到底怎么回事?”
童姨彎腰把蘇鸞扶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滿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