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沒了可以再賺,名聲沒了才是真的完了。你找到什么證據(jù)了嗎?”
慕遇城問。
“沒有。對方有最頂尖的黑客技術,侵入葉氏的防火墻沒有留下絲毫蛛絲馬跡。那藥也換的神不知鬼不覺,我們甚至不知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被調(diào)換的。”
幻言搖頭道。
最近他一直在查,可是卻沒有絲毫線索。
對方防護嚴密,滴水不漏,查無可查。
“之前路少松給我和鸞鸞兩份請柬,說只要我們明天參加他的婚宴,等婚宴結束就會告訴我們換藥的人是誰。”
慕遇城從口袋里取出那兩張請柬,打開請柬,里面還印了一張結婚照。
照片里男俊女美,路少松臉上的笑容隱隱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越發(fā)俊美。
化了新娘妝的林映華小鳥依人的貼在他旁邊,一臉幸福,比平時的妖艷模樣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在受邀人一欄是空的,想來是路少松在路上看到他們臨時決定送的,連名字都沒寫。
“路少松?”
幻言把請柬拿過來一張放在面前,眉頭緊鎖。
從一開始他就認定路少松做不到這些事,所以直接把他排出,難道他和這事也有關系?
“我看他表情應該不是他做的,不過他應該知道一點。不像騙人。”
慕遇城點頭。
“請柬給我一張,我也去。”
幻言揚了揚手里的請柬,直接揣進懷里。
一張請柬能帶兩個人,蘇鸞是慕遇城的妻子,兩人可以共用一張。
“隨便你吧。”
慕遇城無所謂,反正這事他不能插手,讓幻言去也好。
“遇城,你什么時候來的?鸞鸞呢?”
二嬸拿了水果進來,看到慕遇城驚了一下,笑容勉強。
“鸞鸞在陪輕潼說話。葉氏的情況爸媽已經(jīng)和我們說過了。”
慕遇城站起身,眉眼溫潤。
“這……”
二嬸把果盤放在茶幾上,抿著唇坐在一邊不說話。
葉淮彥他們先說的不告訴慕遇城和蘇鸞,所以她也不敢確定慕遇城是不是詐自己,更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爸媽不讓我們插手。不過至少總要挽回一下葉氏的名聲,還有不能讓三叔被判刑。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證據(jù)。這種事情我就算幫忙,也未必能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
不等二嬸說話,慕遇城直接道。
“你們不能冒險!如果把禍水引到慕氏,鸞鸞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二嬸急切的抬起頭,拳頭緊緊攥著。
“二嬸知道什么?”
慕遇城深眸掠過流光,面色凝重。
雖然是疑問句,卻像是確定了什么。
“我是猜的。能讓葉家毫無還手之力的,只有那個組織了。遇城,你不能拿鸞鸞冒險,一點都不行!他們?nèi)绻胱屓~家徹底毀掉的話,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局面。葉家這次或許會破產(chǎn),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聽二嬸一句勸,早點帶鸞鸞回Z市。大哥大嫂他們還要指望你們養(yǎng)老。”
二嬸目光閃爍了一下,苦口婆心的勸。
“不可能。”
慕遇城沒有坐回去,高大的身影散發(fā)出強大的壓迫力。
他站在沙發(fā)前俯視二嬸,目光灼灼:
“二嬸,你如果不希望鸞鸞出事,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一味逃避,只是把災難延遲。您覺得我這次置葉家于不顧,那個組織會放過鸞鸞嗎?”.
二嬸身子狠狠顫了一下,像是壓抑著什么。
過了很久,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
“你們跟我來,叫上鸞鸞一起。”
“謝謝二嬸。”
慕遇城轉身到葉輕潼臥室去喊蘇鸞。
房間里蘇鸞不知道和葉輕潼在說什么,兩人臉上都帶著笑。
看的出,因為有蘇鸞陪著聊天,葉輕潼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媽叫你們有什么事?”
葉輕潼眼里笑意沒消,語氣也隨意很多。
“可能是想交代我保護好鸞鸞。”
慕遇城回了一句,看到蘇鸞走過來,俊美的臉上揚起溫暖笑意。
“我媽才不會那么無聊。”
葉輕潼嘟噥了一聲,也識趣的不再多問。
只是心情忽然又郁悶起來,躺在病床上什么事情都管不了,很多事別人甚至不愿意和她多說。
雖然是為她著想,怕她心情不好,怕她擔心,可是心里還是會有點難受。
“我先過去看看二嬸有什么事,你自己好好躺著。我喊劉嬸過來,你要翻身或者哪里不舒服,喊她一聲就行了。”
蘇鸞站在門口囑咐一聲,沒等葉輕潼回應就被慕遇城拉了出去。
“二嬸,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剛出臥室,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李清娉和幻言。
“你們跟我走吧。”
看到蘇鸞,李清娉雙眸閃動了一下,似乎有點感慨。
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帶著三人往主院走去。
在主院一樓一間雜物間,她打開了一個地窖入口,遞給慕遇城一個手電筒,示意三個人下去。
她自己留在后面把入口關上,才打開自己手里的手電筒順著樓梯下去。
到了下面,她的手在墻上摸了一下,打開一個開關,原本漆黑如墨的地窖瞬間亮如白晝。
地窖里意外的空蕩,沒有來之前想象的什么秘密,除了一張床和兩張椅子之外什么都沒有。
“幻言,遇城,你們坐椅子上。鸞鸞,我們坐床上吧。”
李清娉把手電筒拿開,招呼他們坐下,才開口說起自己的故事。
“和鸞鸞一樣,我也是一歲就被組織養(yǎng)著。只是我沒鸞鸞幸運,直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親生父母。”
李清娉的開場白讓人吃驚。
三十年前,李清娉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她也是一歲起就進了一個組織,在組織里接受訓練。
和蘇鸞不同的是,她接受的不是殺手訓練,而是微軟啟蒙。
從她摸到電腦的第一天,學的就不是簡單的拼音和打字,而是如何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黑客。
他們的競爭比蘇鸞他們一點也不差,每隔半年一次比賽,參賽的人分為幾組,每組一百人,只選前三。
除了前三名,其余的人都被帶到殺手組給人練手了。
她的代號叫貂,從七歲那年定下起,這個就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