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詩暈倒了,本來就瘦的過分,護工哪敢讓她不吃飯?
當時找了療養(yǎng)院配的一個大夫,給開了兩瓶營養(yǎng)藥扎上了。
“既然沒事我就走了!
白詩詩發(fā)病還企圖傷害蘇鸞,這讓原本就不待見她的慕遇城更加厭惡。
“慕大哥,詩詩現(xiàn)在這樣,我怕她醒后會傷到自己!
白靜柔咬唇看著慕遇城,希望他能留下來等白詩詩蘇醒。
“白詩詩現(xiàn)在這樣是罪有應得。連瘋了都想害人,你該考慮是不是你們白家的教養(yǎng)問題。還有,以后別再說你只剩下白詩詩和我這樣的話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而且你爸還在監(jiān)獄,服滿刑就會出獄。到時候你最好有能力奉養(yǎng)他!
慕遇城冷漠的瞥她一眼,拉著蘇鸞要走。
這次,真的劃了分界線,表明態(tài)度以后白家的事他都不會再管。
“慕大哥……”
白靜柔白著臉追出去幾步,滿臉凄楚的看著他。
為什么?
為什么不管她怎么做都換不來他的柔情?
蘇鸞被慕遇城拖出療養(yǎng)院,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看不到白靜柔了,抬頭看著慕遇城問:“白詩詩是瘋子,本來就對我有怨氣,看到我發(fā)瘋動手也是正常。你卻把火都發(fā)到白靜柔身上,不怕你家白妹妹傷心?”
她倒不是同情白靜柔,只是覺得奇怪。
“她不是我家白妹妹。”
慕遇城重重的揉一下她的腦袋,警告她不許亂說話。
蘇鸞笑著躲開,把被他揉亂的頭發(fā)理順。
慕遇城重新把她拉回自己身邊,看到尚北把車開過來拉著她坐回車上。
他深邃的眸子里透著涼意,嗓音低沉:“我在國外三年,這療養(yǎng)院的醫(yī)生和我說過白詩詩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雖然可能不會痊愈,但也不會發(fā)病。不過是個安靜的癡兒?墒俏覄偦貒鴽]多久,她卻忽然發(fā)病了,而且她連姐姐都不認識,卻認得你。對你展現(xiàn)的敵意太濃,根本不像癡兒應該有的表現(xiàn)。”
三年時間,再深再執(zhí)著的怨恨也該消了。
而且這一兩年,醫(yī)生說白詩詩已經(jīng)很少提到慕子陽和蘇鸞了。
蘇鸞揚眉:“是有人挑唆,故意引她發(fā)。俊
慕遇城低頭看她,眸底劃過一抹溫柔,輕輕點了點頭。
“白靜柔對你還真是癡情!
蘇鸞無語,沉默了一會兒感嘆一句。
“和我什么關系?”
慕遇城語氣淡漠涼薄,和白靜柔小時候那點情分早就沒了。
原本就算厭惡白擎剛和趙嵐,慕遇城也沒有遷怒過白靜柔,只把她當成小時候那么柔弱善良的妹妹。
可自從三年前她使出各種手段陷害蘇鸞,拆散他們之后,他對她殘存的一點溫柔都已經(jīng)消磨殆盡了。
現(xiàn)在的她,在他眼里不過是個無關的路人。
之所以在她打電話還肯過來,一方面是他正好不忙,一方面是顧念當初她肯為了自己舉報白擎剛。
“你還真是無情!
蘇鸞吐槽,忽然又笑開,“不過我喜歡!
慕遇城心情大好,拉過她擁在懷里回敬一句:“彼此彼此!
忽然看到車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慕遇城愣了一下讓尚北停車。
“怎么了?”
蘇鸞奇怪的問。
“我剛才看到二叔了!
慕遇城解釋一聲,推門下車。
蘇鸞也從車上下來,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車旁看著他。
慕遇城快步走過去,看著前面的人影喊了一聲:“二叔?”
正在往前走的人影腳步頓了頓,轉身。
果然是慕青峰。
“我已經(jīng)不是慕家人了!
慕青峰沒有半個多月前他剛回國時看到的頹廢狼狽,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裝襯出幾分精神,花白的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
只是這幾年逐漸蒼老的容顏仍舊遮不住。
三年時間,他卻像是過了二十年,五十多歲的人老成了這個模樣。
“二叔當年分的是家產(chǎn),不是血脈。”
慕遇城眉頭皺了皺,對慕青峰算不上厭惡。
慕青峰也就是窩囊一點,耳根子軟一點,跟著方叢鳳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但畢竟沒有出手害過他。
慕青峰眼底閃過一抹動容,嘴唇顫了顫沒有說話。
他從來都知道慕子陽比不過慕遇城的。
“我后來派人到那里找過你們,房東說慕子陽像是發(fā)了一筆小財,把你接走了。二叔,慕子陽哪里來的錢?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慕遇城眼睛微微瞇起來,審視的看著慕青峰。
慕子陽本身就是個沒出息的,不可能一夜暴富。
更何況他還是個癮君子,就算手里拿了錢第一件事必定是去買毒品或者去賭博。
可他不但自己發(fā)達了,還把慕青峰也接走,這就反常了。
就算慕青峰和慕子陽分家出去了,可也畢竟是慕家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自毀。
“子陽找了個工作,工資還是蠻高的!
慕青峰目光閃躲,不去和慕遇城對視。
“二叔,我以前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
見他的表情,慕遇城心里沉了沉,留下一句話走了。
慕青峰緊握雙拳,狠狠咬住牙根。
半個月前慕遇城從國外回來,到出租屋居高臨下的對他說,慕家老宅的別墅還給他留著。
之后沒幾天慕子陽失蹤了兩天,再回來的時候西裝革履,把他接到一個高檔公寓住著。
他也知道他的錢可能來路不正,問過幾次慕子陽總是一臉不耐,摔門回房。
最近常常夜不歸宿,昨天晚上甚至帶著兩個女孩子回來,一點也不顧及他這個老父在場,各種調情打鬧,后來房間里傳出女人呻吟的聲音,不堪入耳。
子陽的不舉好了?
他心里揚起欣喜,只片刻就支離破碎,只剩下滿心驚慌。
慕子陽到底在做什么,在給誰做事,不但得了那么多錢,甚至連不舉都治好了!
他想告訴慕遇城,讓慕遇城幫幫慕子陽,別讓他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可從他氣死慕銘開始,他就沒資格和慕遇城爭什么,也沒臉讓慕遇城幫他。
罷了,慕子陽萬劫不復,就讓他這個教子不嚴的父親陪他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