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路少松就來接上蘇鸞往z市去了。
z市的分公司昨天開始股份忽然開始下跌。
一直到今天早上股盤一度險(xiǎn)些崩潰,下面的人才跟他說。
他心里知道肯定是有人動(dòng)了手腳,就想親自去看看。
但操盤這種事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他還想在訂婚前讓蘇鸞愛上自己,自然不愿意分開太久。
帶上蘇鸞正好能刺激一下慕遇城,也算是對(duì)他那些手段的小小回報(bào)。
至于筱語,他早上剛接到z市消息就讓人把她送走了。
說不上為什么,大概是不想被那純凈攛掇心智。
也或許是不想讓自己一身污穢臟了那雙眼睛。
本來他可以帶筱語一起的,但帶上蘇鸞就不能帶筱語。
雖然蘇鸞已經(jīng)不認(rèn)識(shí)筱語了,可筱語認(rèn)識(shí)蘇鸞。
一口一個(gè)嫂子的喊著,蘇鸞肯定起疑心。
Z市,
慕遇城正在公司處理文件的時(shí)候,童姨忽然打電話說筱語被送回來了。
他提了好幾天的心才重重的放了下來。
處理完了手頭上的文件,和司奕交代了一下,他就開車回去了。
“哥哥。”
看到進(jìn)門的慕遇城,筱語沒有撲上來,而是委屈兮兮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
被淚水洗滌的雙眸里泛著委屈,還有懼怕。
她畢竟是偷偷跑的,哥哥肯定會(huì)生氣。
看著她這個(gè)樣子,慕遇城再多的惱怒也化為了滿腔的心疼。
“筱語,你不要哥哥了嗎?”
知道對(duì)筱語不能來硬的,慕遇城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黑沉的眸子里透著痛楚。
“沒有沒有,筱語沒有不要哥哥。”
筱語慌忙搖頭,緊張的揪住慕遇城的袖子,慌亂的解釋。
剛收住的眼淚卻成串的砸下來。
她憋不住心里委屈,雙手抱住慕遇城的脖子縮在他胸前嗚嗚的哭起來。
“筱語,爺爺沒了,哥哥只有你一個(gè)親人了。以后不要再拋下哥哥離開了好嗎?”
慕遇城抱住她,低沉的嗓音里透著難過。
“筱語不離開哥哥。”
筱語哽咽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童姨給筱語拿了吃的進(jìn)來,看到慕遇城回來了,兄妹倆抱著說話,眼圈也紅了。
“筱語,先吃點(diǎn)東西吧。遇城,你公司不忙嗎?”
童姨擦擦眼角,把盤子里的小零食放在桌子上,抽一張紙巾把筱語拉起來給她擦淚。
慕遇城由著她把筱語從懷里拉起來,深邃的眸子恢復(fù)平靜。
“童姨,給筱語換衣服了嗎?”
看到筱語大快朵頤,吃的臉上都是餅干屑,慕遇城眼底悄然劃過一抹柔暖,抬頭去看童姨。
“筱語回來就一直在哭,剛收了沒多久我去給她拿吃的,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童姨看著慕遇城看過來的眼神,心里一咯噔,暗罵自己糊涂了。
“筱語,你回來哭什么?”
慕遇城凝著筱語,平靜的聲音聽不出慍怒的情緒。
筱語被餅干噎了一下,面前遞過來一杯水,她就著童姨的手喝了口水把餅干咽下去,抬起眼睛怯怯的瞥向慕遇城。
見他沒有表情,又想起傷心事,心里一陣委屈又要哭。
“不許哭。”
慕遇城心頭微沉,眸色也不禁變冷了幾分。
筱語嚇得打了個(gè)嗝,倒真沒敢哭出聲,只睜大眼睛看著他,眼淚不斷地往下滾。
“告訴哥哥。”
看到她這樣,慕遇城心里一軟,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我說了哥哥不要生氣。”
筱語知道慕遇城不喜歡她和路少松聯(lián)系,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路少松帶走了,一定會(huì)生氣的。
“我不會(huì)生氣。”
就算生氣也不會(huì)生她的氣。
他只會(huì)想剁了路少松。
“漂亮松松說會(huì)陪我,但是只陪了我一個(gè)晚上,就讓人把我送回來。”
想到房子里那個(gè)不認(rèn)識(shí)的哥哥說路少要他把她送回來,她眼圈又紅起來。
漂亮松松騙人。
只陪她了一個(gè)晚上,第二天沒出現(xiàn),第三天就讓人把她送回來了。
慕遇城眸色轉(zhuǎn)冷,身上的氣息像卷起一陣颶風(fēng),整個(gè)客廳的空氣都仿佛被他抽去了。
一旁的童姨也被筱語這童言無忌的話嚇到了,整張臉都白了。
“哇……”
被慕遇城身上森然的氣息嚇到,筱語哇的一聲哭出來。
一邊哭一邊抽抽搭搭的說,
“哥哥說了不生氣的,哥哥騙人……”
慕遇城氣的頭疼,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路少松拉過來打死。
但筱語現(xiàn)在嚇壞了,他只能控制著不讓自己暴怒。
“童姨,你去幫筱語洗澡換身衣服。”
慕遇城的聲音里有壓抑的怒氣。
為了不讓自己嚇到筱語,他甚至沒去哄她。
童姨見慕遇城的臉色格外難看,心里也緊張起來,過去哄筱語上樓洗澡。
慕遇城心亂如麻,如果筱語真的被路少松……
如果真那樣的話,他傾盡所有也一定要讓路少松付出代價(jià)。
童姨在樓上呆了快一個(gè)小時(shí)才下來,客廳里煙霧彌漫,嗆的她連連咳嗽。
聽到咳嗽聲,慕遇城才回過神來,連忙把手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童姨去把客廳門打開,又開了窗戶,把空氣凈化器也打開了。
走回來一看茶幾上丟了一個(gè)煙盒,滿滿一盒的煙只剩下兩根了,煙灰缸里煙頭都快滿了。
“筱語睡下了。”
見慕遇城陰沉的目光盯著自己,童姨心里一疼,告訴他筱語睡下了,一邊去收拾煙灰缸。
慕遇城薄毅的唇抿了抿,依舊盯著童姨。
童姨嘆了口氣,把煙灰缸放好坐下。
“我看著筱語身上沒有問題。”
本來洗澡不用耽擱這么久的,但筱語哭鬧不休哄了好半天。
洗完澡換上家居服還是抽噎個(gè)不停,她就在樓上把她哄睡了才下來。
洗澡的時(shí)候她注意看了,筱語身上白白凈凈的連一點(diǎn)紅印子都沒有,心也放下了一半。
但畢竟一個(gè)清白的女兒家,還是神志不清的,被男人帶走兩三天。
是不是真的沒受侵犯,她也拿不準(zhǔn)。
“打電話讓方玉蘭去機(jī)場(chǎng)。”
慕遇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方玉蘭是在a國照顧筱語的人,回國后有童姨,就很少用到她了。
上回搬回宅子帶上方玉蘭一起,又讓筱語搬回來的時(shí)候就把她留到老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