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行完葬禮,慕遇城就回了公司。
總裁回來,也就不需要代理總裁了,但司奕肩上的擔子一點也沒松下來。
慕遇城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慕氏集團和希瑞集團綁在一起。
本來還因為股份減少,股權被強力壓制而不滿的股東看到希瑞集團的加入給他們帶來更遠大的前景,頓時都安靜下來。
當初,慕遇城回來之后只是接任了慕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因為慕氏權力太過分散,再加上上有慕銘壓制,下有慕青峰方叢鳳慕子陽等人虎視眈眈。
他就沒有把希瑞集團和慕氏集團捆起來。
現(xiàn)在大權在握,慕氏基本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為了擁有和路家對抗的資本,他把希瑞集團引到國內(nèi),二者聯(lián)合才能發(fā)展的快一點。
他,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強大起來。
鸞鸞還在等著他去接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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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鸞做了個冗長的夢。
夢里一個熟悉的小女孩像在逃避什么。
明明那么小的一個孩子,身手卻格外靈活。
她跑得很快,碰到一些欄桿之類的,纖白的小手在上面撐一下就跳過去了。
偶爾回頭的時候,蘇鸞看到她那精致漂亮的小臉上閃現(xiàn)的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張稚嫩小臉上的,和年齡不符的堅毅。
畫面切換,她氣喘吁吁的來到一個江邊,渾身濕淋淋的,躲在橋洞下面,緊張的縮成一團。
沒多久,上面?zhèn)鱽頋u歇的雨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正要走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輕微的呻吟聲。
蘇鸞看著那個小女孩從橋洞里走出去,然后在河邊的泥濘里扒出來一個少年,跪在地上搖晃著。
然后,那個少年的臉忽然褪去稚嫩,變得俊毅,眉目如畫,深譚般的眸子里溢出溫暖笑意。
“鸞鸞。”
他嘴角噙著笑意,溫柔的喊。
鸞鸞是誰?
蘇鸞皺了皺眉毛,急切的想要知道那個被他這樣溫柔對待的人是誰。
可不管她怎么睜大眼睛,就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腦袋一陣昏沉,渾身像泡在海水里一樣懶洋洋的,整個人浮浮沉沉的,像大海里的一葉孤舟。
“嗯~”
她呻吟一聲,抬手揉著刺疼的太陽穴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入目是華麗的有點炫目的裝飾,明亮的色彩絲毫沒讓人覺得心情明媚,反而透著淡淡的壓抑。
她好像做了個夢,可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到底,是什么呢?
“葉小姐,您醒了。”
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少女。
看到她坐在床上,少女驚喜的喊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哎……”
蘇鸞在后面喊了一聲,卻見她沒有聽到似的很快走開,無奈的撇了撇嘴掀開被子下床。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她是誰,這里是哪里,她一無所知。
沒多久,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
這次的腳步聲比剛才那少女的要重了不少,顯得有點急促。
“阿暖,你醒了?”
剛才少女離開時關上的房門被再次打開,蘇鸞下意識的看過去。
這個男人長得真漂亮。
這是她的第一個想法。
但,她微微皺了一下眉毛。
這個漂亮的男人讓她感覺有一點不舒服,那燦爛的過了頭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帶著未知的算計。
總覺得不夠真誠。
“阿暖,你怎么了?”
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愣神,男人臉上的笑微微收了收,走過來擔心的伸出手要扶她。
蘇鸞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臉上閃過茫然:“你叫的阿暖,是我嗎?”
“是你啊。阿暖,你果然失憶了嗎?”
路少松一雙桃花眼里閃過黯然,繼而被關切代替,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蘇鸞搖了搖頭:“你是誰?”
“我是你的未婚夫,叫路少松。阿暖,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你。”
路少松眼里閃過自責,注意到她之前對自己的排斥,他沒再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
這樣的距離讓蘇鸞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下來。
然后她從他嘴里得知。
兩個人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家里大人看他們年齡到了,就張羅著讓他們結婚。
可是她來找他的時候,在他家掉進水里了,昏迷了幾天。
請了醫(yī)生做了檢查,說是可能在水里撞了石頭,醒了以后可能會失憶。
“我爸媽呢?”
蘇鸞抿了抿唇,空白的記憶讓她有點恐慌。
但這個男人說的話她也不是完全相信的。
“葉叔叔和葉阿姨來看過幾次,因為你受傷不方便移動,就讓你先在我家住下了。”
注意到她抿唇的動作,路少松貼心的起身接了一杯水給她。
“謝謝。”
把水杯接過來喝了一口,蘇鸞低頭隔著清透的水杯看著自己手指。
半圓的水杯把她的手指扭曲的有點胖乎乎的,很是可愛好玩。
“阿暖,你不用和我說謝謝的。我們過幾天就要結婚了。”
路少松寬容的笑,眼底的哀傷詮釋著他精湛的演技。
蘇鸞被他那句過幾天就要結婚震了震,倉皇的抬頭看他。
“我想回家。”
沉默持續(xù)了一會兒,蘇鸞放下水杯表達自己的想法。
“等會兒我讓醫(yī)生過來幫你檢查一下好嗎?你剛醒過來,我不放心。”
路少松語氣帶著商量,十足的三好男人。
他就不信,蘇鸞不會愛上他。
他說過很多次,從來不會強迫女人。
從啟蒙后,他就熱衷情愛游戲。
凡是他看上的女人,都會成為他的獵物。
不管是用金錢利誘還是發(fā)動追求攻勢,他總會讓女人甘愿在他身下輾轉(zhuǎn)承歡。
他一向認為,強迫一個女人是流氓做的事情。
而他,向來自詡有文化有魅力的流氓。
還是女人自己貼上來更好一點。
“我感覺自己很好。我想見我爸媽。”
蘇鸞皺著眉毛拒絕,她不太想和這個男人說話。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未婚夫,但她什么都不知道。
失憶的不安讓她沒工夫計較他的占便宜,只想見到父母,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蘇鸞的一再拒絕和排斥讓路少松臉色微微沉了沉。
不悅的表情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體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