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嫌剝奪今年分紅還不夠。
慕遇城又冷笑著做了一系列安排。
乍一看和分紅相比無關緊要,但仔細一想,股東們的權勢被再次削弱。
似乎,慕氏集團幾乎已經被慕遇城攥在手心里了。
本來他和蘇鸞兩個人手里的股份就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慕子陽一家手里又百分之十幾。
留在股東們手里的已經少之又少了。
可這點股份實權也要被慕遇城剝奪,股東們自然不愿意。
但面對慕遇城的強大氣場,以及強硬的手段,他們哪有反抗的余地?
慕遇城的溫柔體貼,向來只給蘇鸞一個人的。
“遇城,強壓之下你就不怕這些人反彈?”
打發了股東,司奕屁顛屁顛跟著慕遇城進了辦公室。
“不會。”
慕遇城在座位上坐下,看了一下時間。
還不到中午,他還能處理一下要緊的文件,然后趕去找蘇鸞。
“你就這么自信?那些股東又不是傻子。”
司奕才不信那些股東不會興風作浪。
就算暫時被慕遇城氣勢壓倒,但不代表他們就能用一直接受。
“你要是有閑工夫可以查一下這次散播謠言的是誰。還有,把最近積攢下的文件拿來我看一下。”
倒不是不相信司奕的能力。
本來讓他當代理總裁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了的。
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代理總裁能夠決定的。
當然,通常這種文件都不是特別加急的。
加急的那種司奕也可以暫時代為處理。
“最近需要你決定的只有一個。a國的希瑞集團忽然表示要和我們合作。他們開出的條件很豐厚,但文件里有些條款太過模糊。”
司奕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遞過去,
“我查了一下這個希瑞集團,從創業到現在的輝煌時代也就不到十年。但他們一向行事霸道,沒少吞并其他公司。我怕他們給的是一個魚餌……喂!”
司奕正說的興起,主觀思想是讓慕遇城放棄這次合作。
本來他甚至沒打算把這份文件給慕遇城看。
如果不是慕遇城要他都想不起來。
但還沒說完就見慕遇城居然在合作乙方那里簽了名字,不由一陣驚訝,覺得他是不是病毒沒清理干凈腦子發熱了。
“你沒查希瑞的法人嗎?”
瀟灑的落下最后一筆,慕遇城抬眼看向司奕。
司奕愣了一下:“不是xiruo嗎?”
據說希瑞集團是以法人的名義直接冠名的。
但誰也沒見過希瑞本人,集團總裁據說是a國一個毛發旺盛的大胡子。
雖然外觀有點不修邊幅,但處事霸道,又不失圓滑,從來不會讓人挑出毛病來。
“希瑞的法人是Y國人。xiruo是筱語的a國名。”
把文件合起來丟到司奕面前,慕遇城從椅子里站起來。
好半晌,司奕托了托下巴,確定自己下巴還在。
他沒想到……
就在他準備拿起文件找點現實感的時候,他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直接開了外音。
“司少,謠言來向已經查清楚了。是帝都的人……”
司奕看向慕遇城。
然后發現他原本還淡漠的臉瞬間泛白,挺拔的身影踉蹌了一下,辦公桌都受不住他的力道滑動了一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遇城……”
司奕不知道他怎么了,也沒聽下去電話里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慕遇城恍若未聞,雙眸里卷起風暴,下一秒已經沖出了辦公室。
路上,他哆嗦著伸手打電話讓人安排直升機。
他真蠢!
之前還可以說是病傻了,才讓蘇鸞得逞。
可病毒都已經清除了,他還是拋下蘇鸞離開了帝都。
葉淮彥之前說的話回響在耳邊。
他又何嘗敢拿蘇鸞的命去賭那百分之五十?
可心里總是期待著奇跡,希望李巖西他們能在病毒發作之前把解藥制出來。
可他忘了。
葉淮彥和江蔓他們失去女兒二十多年,如今失而復得,怎么會允許他這么自私的想法?
“遇城,怎么回事?”
司奕追上來,看到站在公司門口的慕遇城一身戾氣,雙目赤紅,也是嚇了一跳。
慕遇城薄毅的唇抿了抿,像是尋仇一樣盯著前方,雙拳又攥了攥。
只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凝滯起來。
每一次的呼吸都帶動著空蕩蕩的肺部,疼的他不敢喘氣。
心,像被誰狠狠挖下一塊。
血淋淋的!
他還沒有強大起來,還沒能擁有保護她的力量。
他們就從他身邊奪走了她。
“遇城,你冷靜點。是不是蘇鸞……”
司奕沒敢再說下去。
因為他發現自己剛提到蘇鸞的時候,慕遇城臉上的神色更悲愴了幾分。
看來真的是蘇鸞……
他是知道蘇鸞把病毒轉移到自己身上的事情的,帝都的事情他也有關注。
但他不知道為什么慕遇城剛聽到造謠的人是帝都的人就像發了瘋一樣。
直覺告訴他,這一定和蘇鸞有關系。
“堂哥,聽說你回公司了。你的病怎么樣了?”
慕子陽從公司樓上趕下來,正好撞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
看到司奕,他眼睛里閃過一絲陰毒。
被他打過的地方好像又疼起來了。
“慕子陽,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聽到慕子陽的聲音,慕遇城像是找到了發泄口,轉身冷冷的盯著他。
凄冷的視線想要把他凝結成冰。
慕子陽臉色變了變,目光真誠:“堂哥,我最近真的想通了。這次謠言不是我散播的。”
雖然聽到謠言的那一刻他真誠的希望那是真的,但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胡亂造這種謠。
“這次謠言不是你散播的。但前段時間你為什么要帶著筱語去帝都?”
慕遇城逼近一步,眸底戾氣更重。
慕子陽臉色煞白,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腳下沒有站穩一下跌坐在地上。
見狀,慕遇城眸底掠過一抹嘲諷,重新轉過身去站在臺階上。
背影挺直,如同一桿標槍。
每一秒的等待對他而言都是煎熬。
慕子陽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劃過難堪,恨恨的咬了咬牙,轉身回公司去了。
前臺小姐若有若無的眼神更加重了他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