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司弈一直心情低落。
桑一一看著他那落寞的樣子,忍不住心軟了軟,“這也不全怪你,你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這事怪我。”
司弈冷硬地回答。
一旁,沈涼陌淡淡道,“遇城只是一時生氣,不會真和你絕交的。”
“我不是怕遇城和我絕交,我是覺得自己太愚蠢。”
這是桑一一第一次聽見司弈罵自己。
他一向自戀到讓她討厭。
“算了,你就算自責死,事情還是發生了。
還好慕遇城只是吐了兩口血,沒有別的什么事。”
司弈擰著眉,眼底陰霾一片。
他明知道遇城的性子,讓他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比要了他的命都難。
可是,他還是僥幸的覺得,遇城在藥物作用下,毅志力會大打折扣,會和那個女人發生關系。
事實上呢。
遇城隱忍到吐血,都不愿意屈服。
要不是蘇鸞威脅他,要不是他中途打開了門,遇城最后會怎樣,他都不敢想像。
“陌,你送一一回去吧,我一個人走走。”
司弈說完,把車鑰匙扔給沈涼陌,朝路對面走去。
“……”
沈涼陌張了張嘴,一旁桑一一先他道,“你先回去吧。”
便追著司弈而去。
沈涼陌眸子閃了閃,看著桑一一追上司弈,伸手抓住他衣袖。
他轉身,朝停車場走。
“司弈,你要去哪里?”
見司弈要過馬路,桑一一皺眉問。
司弈瞟了眼她抓著自己衣袖的手,冷硬地說,“我去喝酒,你讓涼陌送你回去。”
“喝酒是吧,我陪你喝。”
司弈看她一眼,繼續朝前走。
幾分鐘后,兩人來一家酒吧。
司弈熟門熟路的直接去了二樓包間,讓服務員把他之前存放的的酒拿出來。
桑一一傻了眼。
“你要喝這么多?”
看著眼前的酒,她不敢相信地問。
司弈開了一瓶,直接對著酒瓶喝。
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掉小半瓶烈酒。
桑一一反應過來,起身去奪他的酒瓶,生氣地道,“司弈,你瘋了嗎,你這樣喝,是想喝得胃出血,還是喝死?”
“沒那么嚴重。”
司弈揚了胳膊避開她的手,繼續要喝。
“你別喝了。”
桑一一生氣地阻止。
“你就算喝死,也改變不了什么。”
她指的,是慕遇城現在的情況。
今晚的事情,她也有一份責任。
自從上次司弈提過之后,桑一一就一直很矛盾。
一方面,她希望慕遇城體內的病毒清除,希望他健康的和鸞鸞到白頭。
可另一方面,桑一一了解蘇鸞。
她其實也接受不了慕遇城和別的女人有那種關系。
而慕遇城就更別提了。
他就算用那樣的方法治好,怕是也會嫌自己臟,無法再面對蘇鸞,和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
司弈怔了一秒,手里的酒瓶被她奪走。
英俊的臉上罩著一層陰郁,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他不自覺地又捏緊了拳頭。
正在這時,外面走廊里響起服務員的聲音,“慕二少,那位先生在前面包間。”
司弈眼神一凜,騰地起身。
“你去哪里?”
桑一一沒注意外面的聲音,見司弈突然離開,不禁皺起眉頭。
司弈打開門,出去。
桑一一還沒追到門口,就聽見外面走廊里傳來一聲男人的痛呼。
還伴著服務員的驚叫。
走廊里,慕子陽被打得摔倒在地。
嘴角流血,牙齒也被打落一顆。
司弈不給他起身的機會,便又一把揪住他衣領,拳頭落在他臉上。
“司弈。”
桑一一喊了一聲,跑上前去拉住司弈。
慕子陽連話都沒來及說一句完整的,已經挨了數拳。
額頭,臉,嘴.巴……
那張本來還算俊美的臉上,沒一處好地方。
“司弈,你快住手,你會把他打死的。”
桑一一雙手抓住司弈一條手臂,阻止他繼續對慕子陽下狠手。
“司弈,我要告你……”
他話沒說完,又慘叫一聲。
司弈的手臂被桑一一抓住,直接踢了慕子陽一腳。
“司弈。”
桑一一眉頭緊擰,對一旁嚇得臉色發白,忘了反應的服務員吩咐,“你趕緊把他帶走。”
再不帶走,慕子陽會被司弈打死的。
“哦……哦……”
服務員結巴的哦了兩聲,才慌亂的上前去拉慕子陽。
“告啊,慕子陽我告訴你,遇城受多少罪,我就從你身上討回來。”
司弈眼神狠戾地盯著慕子陽。
出口的話,帶著嗜血的味道。
慕子陽臉色變了變,一只手捂著疼痛的嘴.巴,眼睛怨恨地瞪著他。
“你等著,我一定會告你的。”
他被服務員拉走。
自始至終,這一層樓的包間,沒有一個打開的。
桑一一顧不得離開的慕子陽,拉著司弈往他們的包間走,“司弈,我們先回去。”
司弈還沒打過癮。
心里的怒氣,還沒發泄完。
一進包間,便反手將桑一一往門板上一推。
一手扣住她腦袋,低頭狠狠地咬住她的嘴。
“唔……”
桑一一驚呼一聲。
大腦里一聲轟鳴。
雙眸圓睜的瞪著他。
司弈不管不顧,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狠狠地啃咬她的嘴唇。
曖.昧的氣息在包間里彌漫開來。
桑一一反應過來后,拼命掙扎。
可是,她越掙扎,司弈就聞得越深,越用力。
一時間,唇齒糾.纏。
津液相融。
包間里的空氣節節攀升。
直到許久,司弈才放開她。
一邊喘著氣,一邊深深地凝著她,啞聲問,“一一,如果有一天我像遇城那樣,你會像蘇鸞一樣嗎?”
桑一一被啃咬的唇紅腫著,呼吸凌亂間,大腦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
無法跟上他的思維,生氣地反問,“我為什么要像鸞鸞一樣?”
司弈眸光一暗。
一股郁悶席卷了胸腔,低頭,再一次吻住她。
含糊不清地話語落在她紅腫的唇邊,“做我女朋友。”
桑一一身子一僵。
混沌的大腦在他的告白里恢復了一絲清明。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心跳如擂鼓。
他沒有像剛才那樣粗暴的吻她,而是緊貼著她唇.瓣,灼熱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好不好?”
沙啞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