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當(dāng)他是神經(jīng)病,懶得搭理。
路少松見她不理自己,又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阿鸞,我聽說幻言受了重傷,他死了沒有?”
“你才死呢!
蘇鸞頓時惱怒。
路少松笑道,“我不會死,至少,我現(xiàn)在不會死。阿鸞,幻言又不是你親表哥,你犯不著這么維護(hù)他!
“……”
放下筷子,蘇鸞掏出自己的飯錢。
路少松驚愕地看著她,“阿鸞,這頓你是要請嗎?”
“小姐,這錢不夠!
老板接過錢,目光看向路少松面前的碗。
蘇鸞淡淡地說,“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他那份,他自己付!
路少松皺眉,“阿鸞,你不幫我付?”
“我為什么要幫你付,我們AA制!
蘇鸞收起錢包。
站起身,對剛放下筷子的路少松說,“你讓陪你吃飯,現(xiàn)在飯已經(jīng)吃過了,別忘了你答應(yīng)的事。”
“阿鸞。”
蘇鸞剛要走,就被路少松抓住了手腕。
她小臉頓時一沉,“放開!
“我送你去醫(yī)院。”
路少松放開她的手,掏出錢包付錢。
蘇鸞不等他,轉(zhuǎn)身就走。
蘇鸞走在前面,路少松跟在后面。
一直送她進(jìn)醫(yī)院,他才開口,“阿鸞,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你等我消息!
蘇鸞頭也沒回地直接進(jìn)了醫(yī)院,乘電梯上樓。
從電梯出來,她手機響起。
“喂,一一!
蘇鸞放慢腳步,接聽電話。
“阿鸞,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下午要去相親了。”
“啊,伯母又去Z市了嗎?”
蘇鸞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桑母又殺去了Z市,桑一一這丫頭才會相親。
“沒來不過也差不多了!
“說說怎么回事,讓我高興一下。”
“這不就是讓你高興的嗎?”桑一一倒苦水,“我立了軍令狀。我媽生日的時候帶不回男人,就嫁給新搬去的暴發(fā)戶!
“噗。”
“不許笑。”
蘇鸞憋著,“好好,我不笑,你繼續(xù)說。”
“我昨天就在婚戀網(wǎng)上登了記,沒想到挺快的,今天就有約了。”
“對方可靠嗎,現(xiàn)在騙子很多,你小心上當(dāng)受騙!
蘇鸞不放心地提醒。
“不會,我們約在咖啡廳。”
“那你相完后告訴我結(jié)果!
掛了電話,蘇鸞猶豫著,要不要通知司弈一聲。
猶豫了片刻,她撥出慕遇城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慕遇城的聲音傳來,低沉溫潤,分外好聽,“鸞鸞!
“那個,一一一會兒要去相親,你問問司弈,他知不知道這事?”
“桑一一要相親?”
“白小姐,你是回來做檢查的嗎?”
慕遇城的話音落,一道女聲緊接著鉆進(jìn)耳里。
蘇鸞一怔。
淡淡地說,“是的,剛才一一打電話給我……”
簡單地告訴他。
聽完她的話,慕遇城說,“我一會兒告訴弈!
“遇城,你在醫(yī)院嗎?”
“嗯,我來醫(yī)院辦點事。”
慕遇城如實回答。
蘇鸞猜測他身邊那個被稱為白小姐的人,是白靜柔。
而慕遇城去醫(yī)院找白靜柔,她覺得應(yīng)該是為了她嫁給路少庭的事。
她沒有問。
慕遇城也沒有解釋。
只不過,剛才和白靜柔打招呼的那個小.護(hù).士,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得臉色慘白。
桑一一如約來到咖啡廳。
約她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叫吳兵。
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看外表,還不差。
坐下后,吳兵紳士的問她喝什么。
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桑小姐,你想生幾個孩子?”
“……”
桑一一睜大眼,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吳兵。
“生孩子?”
“對,我想要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先生男孩再生女孩!
吳兵臉上掛著幸福的笑。
好像已經(jīng)有了兩個孩子似的,“男孩大些,哥哥照顧妹妹。
這樣一來,我們兩個就不用操心那么多,可以繼續(xù)過二人世界……”
“停。”
桑一一做了一個停的手勢。
吳兵還沒說完。
被她打斷有些不高興,“桑小姐,我沒說完,你不要打斷我!
桑一一再次驚訝。
站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們不合適!
“桑小姐,你還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們合不合適!
吳兵見她要走,也跟著站起身。
桑一一從錢包里掏出咖啡錢,“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掏錢的,這是我的那杯咖啡的錢。”
“桑小姐,你這是侮辱我的人格,我一個大男人,怎么能讓女士掏錢呢,請你拿回去!
吳兵嚴(yán)肅地拿起她放在桌上的錢還給她。
桑一一有些頭疼。
上次那個奇葩是讓她AA制。
今天這個,卻說她侮辱他。
這年頭,剩下的男人都這么奇葩的嗎?
見她不要,吳兵離座,上前一步塞給她。
桑一一忍不住翻白眼,“我沒有讓陌生男人買單的習(xí)慣。”
“那,要不我們試著交往。”
吳兵的大腦是怎么長的。
桑一一想看看他大腦里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她是那個意思嗎?
一把抓過他手里的鈔票,放在端著咖啡上來的服務(wù)生盤子上,轉(zhuǎn)身就走。
吳兵在身后叫她,“桑小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走得急,桑一一又沒注意。
在門口和人迎面撞上。
“對不起!
她本能道歉。
話出口,忽然覺得不對勁。
鉆入鼻翼的氣息帶著幾分熟悉的味道。
桑一一驚愕抬頭,當(dāng)看見司弈那張俊美的臉時,眼里的驚愕瞬間被怒意替代。
“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司弈眼神冷冷地看著她。
并沒有因為兩人的巧遇而驚喜。
桑一一皺眉,“司弈,你是不是知道我在這里,所以故意跟來的!
“還沒天黑,就在說夢話了!
司弈毫不客氣地嘲諷,看向遠(yuǎn)處靠窗位置的某桌,“我是來見客戶的!
“見客戶?”
“不錯,我還懷疑你是不是知道我在這里見客戶,提前跑來這里等我,還來個假裝撞進(jìn)我懷里呢。”
“誰撞進(jìn)你懷里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桑一一退后一步。
司弈卻上前一步,身子前傾地氣息又噴灑在她耳窩,“現(xiàn)在要和我保持距離,桑一一,你可真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