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潼聽她說會來陪著幻言,終于放心了。
兩人乘電梯下樓。
走出電梯,蘇鸞的手機就響起。
是慕遇城打來的,正好她身邊有手術車推過,還有醫(yī)生護士的說話聲。
惹得電話那頭的慕遇城擔憂的問,“鸞鸞,你怎么在醫(yī)院?”
“我表哥受了傷,剛做完手術!
“幻言?”
“嗯!
蘇鸞的聲音還帶著一分情緒。
“他傷得嚴重嗎?”
“嗯,子彈貼近心臟的位置,不過沒事了,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
“怎么會受傷的?”
“我先送輕潼回家,一會兒我再給你打電話。”
蘇鸞不是不想告訴慕遇城。
而是她看見了從大門口進來的路少松。
對方看見了她,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后,快步朝她們走來。
蘇鸞剛掛電話,路少松就來到了她們面前,“阿鸞,你們怎么在這里,你哪里不舒服嗎?”
路少松看了眼葉輕潼,便盯著蘇鸞。
“你哭過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辦點事!
路少松審視地盯著她,“你們呢,你來醫(yī)院看病的嗎?”
“不是。”
蘇鸞不喜歡路少松。
更不喜歡搭理他。
說完就和葉輕潼要離開。
可是,路少松高大的身子擋住她們?nèi)ヂ,雙手抄在褲兜里說,“阿鸞,好歹我們以前定過娃娃親的,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既然你不是看病,也不是生了病,那今晚難得遇上,我請你吃頓飯吧。”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蘇鸞不悅地皺起眉頭。
“哎……阿鸞,你這樣就太不給面子了!
路少松臉色變了變,抬手擋住蘇鸞的去路。
“我們路家和你們?nèi)~家關系一向不錯,難道你非要我上門去請你,若真是那樣。
那我改天叫上我媽,去登門拜訪,順便提親!
“路少松,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堂姐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的了!
葉輕潼忍無可忍的發(fā)了怒。
蘇鸞小臉亦是變了幾變,壓抑著心里的怒火,挑唇,“路少想去我家隨時歡迎,我相信伯母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子。
我今晚真的有事,你要是想吃飯,改天有空我再請你!
“大晚上的,你能有什么事,問你來醫(yī)院做什么也不愿意說,難不成,你是來約會男人的?”
“路少松……”
蘇鸞抓住葉輕潼,冷笑地問,“路少出門是沒刷牙嗎?”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路少要是再不讓道,那我只能叫保鏢進來了。”
“讓,我當然讓。”
路少松說得咬牙切齒。
高大的身子往旁讓開一步,忽然想到什么又邪肆一笑,“阿鸞,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蘇鸞看著突然又湊過來的臉,眉頭緊擰。
也不等她問。
路少松就主動地說,“你們Z市的白靜柔下個月要嫁進我們路家了!
“白靜柔?”
蘇鸞重復著他剛才說的名字。
路少松挑眉,“不錯,就是之前跟你搶老公的那個白靜柔。自從知道你之前在Z市生活,我把Z市與你相關的人和事都了解了一遍。
阿鸞,你知道她嫁給我們路家的誰嗎?”
“誰?”
蘇鸞本能地問。
路家,在帝都的權(quán)勢和葉家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的。
葉輕潼不知道什么白靜柔,只是安靜的聽著,沒敢插話。
“你請我吃頓飯,我告訴你!
等了半天,等來路少松這樣一個回答。
蘇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不想知道。”
她拉著葉輕潼就走。
路少松沒有再擋著她,只是扭頭,目光追隨她的背影。
一直到看不見。
他抬手摸著下巴,眼里流露出三分興趣。
這個蘇鸞還真是有意思,憑著她路少松的長相和權(quán)勢,帝都的女人都一個個千方百計的想往他床上爬。
她一個在外面長大的女人,居然對他不屑一顧。
兩步外,剛才一直把自己藏得沒有存在感的手下走過來,恭敬的說,“路少,我們還去病房嗎?”
“你去了解一下幻言的傷勢,到對面的咖啡廳找我。”
路少對他擺擺手,他才沒有興趣呢。
來這里,不過是知道蘇鸞在醫(yī)院,故意進來和她偶遇的。
男子應了一聲‘好’,便立即進了電梯。
路少松眼里劃過一抹冷意,轉(zhuǎn)身出了醫(yī)院,去對面喝咖啡等結(jié)果。
Z市
酒吧里,慕遇城看著坐在對面的司弈,“你的消息是真的?”
“當然,不信你問白靜柔本人!
司弈喝下杯中的酒,又捏起一顆花生扔進嘴里。
動作優(yōu)雅帥氣。
慕遇城冷睨他一眼。
“我又沒病。”
“哈哈哈!”
司弈大笑,“白靜柔這段時間就一直沒有找過你?”
要知道,白靜柔喜歡慕遇城到發(fā)瘋的境界啊。
一個多月前,她做了心臟移植手術,而且是慕仁醫(yī)院做的移植手術。
“她選擇你們醫(yī)院做移植,不就是為了你去醫(yī)院巡視的時候,和你來個偶遇什么的嗎?”
“做夢!
“嘖嘖,遇城,你真是冷酷先情,這么冷酷的你,怎么遇到蘇鸞就判若兩人了呢?”
慕遇城一個冷眼射過去。
司弈立即打住玩笑,正經(jīng)地說,“你說世界上那么多城市,白靜柔為什么偏偏嫁去帝都。”
慕遇城手中的酒杯輕輕晃動,漠不關心地說,“因為她有神經(jīng)病。”
“遇城,你別搞笑。我是說正經(jīng)的,白靜柔嫁去帝都,肯定是被蘇鸞給刺激的。
蘇鸞搖身一變成了帝都權(quán)貴千金,導致她不得不放棄嫁你的念頭。
她要是隨便嫁個男人,那她肯定會郁郁而終的!
司弈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得太特么對了。
“所以,她就找了個帝都的男人嫁,還是和葉家不相有著同樣權(quán)勢的路家。”
“路家?”
慕遇城眸子瞇起一抹銳利。
如果他沒記錯。
幻言告訴過他,鸞鸞的父母在她小時候,開玩笑的形式給她訂了一個娃娃親。
對方就是路家!
慕遇城的聲音有些發(fā)沉,“她嫁給路家的誰?”
白靜柔嫁進路家,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她在帝都的叔公安排她嫁的,她無從選擇。
另一種,是她自己求來的。
如果是后一種,慕遇城眸底的色澤,又沉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