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語聽說他要離開,小臉頓時晴轉陰,把手中的娃娃往他懷里一塞,“哥哥說話不算話。”
其實,筱語并非傻得什么都不知道。
而是智商猶如三歲孩子。
照顧她的方玉蘭立即走上前來,輕聲哄她,“小姐,先生有事要辦,我陪你玩好不好?”
童姨也微笑地開口,“筱語,你剛才不是說餓了嗎,跟童姨下樓,童姨給你拿好吃的。”
“是玫瑰花生糕嗎?”
“沒問題,筱語想吃什么都有。”
“那,好吧。”
筱語猶豫了下,終于答應。
童姨這才問慕遇城,“遇城,是出什么事了嗎?”
“H市那邊出了事,我要趕過去處理。”
……
慕仁醫院,蘇鸞打白靜柔的電話,她不接。
她一連打了兩遍。
都無人接聽。
“阿鸞,白靜柔肯定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嗯,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蘇鸞讓自己要冷靜。
她剛把手機放下,電話就響起。
以為是白靜柔打來的,蘇鸞拿起一看,是慕遇城。
桑一一往她手機屏幕上瞟,也看見慕遇城的名字,“慕遇城肯定也看到了新聞。”
她猜測的說。
蘇鸞接起電話,聲音溫和地出口,“遇城。”
“鸞鸞,H市那邊工廠發生出了火災事故,我現在要趕過去處理。
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這幾天你照顧好自己。”
“火災,嚴重嗎?”
蘇鸞水眸里盛滿了擔憂。
“我也是剛接到那邊打來的電話,傷亡情況還不太清楚,等我到了那邊再和你聯系。”
“好。”
蘇鸞沒有再問,而是叮囑他,“到了那邊你要注意安全。”
若是沒有人員傷亡還好,若是有。
那會很亂。
“遇城,你多帶幾個人一起去。”
想到這里,蘇鸞又不放心地補充一句。
電話那頭,慕遇城聽見蘇鸞關切的話語,心里泛起一層暖意。
“我會注意安全的,只是這幾天不能陪你了。”
“不用擔心我,我有一一陪著。”
“嗯。”
“阿鸞,慕遇城去哪里了?”
見蘇鸞掛了電話,桑一一立即關心地問。
蘇鸞皺著眉頭,一邊打開網頁,一邊回答,“遇城說,H市那邊發生了火災……”
“啊,是的,這有現場圖片,阿鸞,發生火災的是車間……”
蘇鸞的心,隨著桑一一聲音的高低而起伏。
像是被人用繩子系著,一拉一扯的。
她也看見了最新的新聞。
那觸目驚心的圖片令她臉色變了又變。
“阿鸞,H市的市委書記叫白擎春,和白擎剛只相差一個字。”
桑一一的驚呼令蘇鸞心頭一跳。
她的注意點在災情上,新聞說目前死了兩名員工,重度燒傷兩名,其余十幾人還困在車間里……
聽見桑一一的話,她抬頭看她一眼。
又低下頭,一目十行的尋找白擎春三個字。
果然,她找到了。
說H市的市委書記在第一時間趕去了現場,指揮滅火救人……
“白擎春?”
她念著這個名字。
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絲蒼白。
她不知道白家的勢力有多大,只是聽說在政軍兩界,都混得很好。
如果這個白擎春真是和白擎剛有關系,那慕氏集團旗下的工廠出這樣的事故……
蘇鸞抿了抿唇,忽然說,“一一,我想去一趟H市。”
“什么?”
桑一一睜大眼睛望著蘇鸞。
“阿鸞,你是不是瘋了,你連院都還不能出,怎么能去H市。
就算現在你可以出院,傷沒好也是不能到處跑的。”
蘇鸞眉眼間染著濃濃的擔憂。
就在這時,白靜柔的電話打了來。
蘇鸞立即按下接聽鍵,“白靜柔。”
“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靜柔的聲音冷冷地傳來。
與她平時的溫柔無害全然是兩種風格。
“白靜柔,白擎春是你什么人?”蘇鸞之前打電話是為了她對記者說的那些話。
可現在,她一出口,便是問的H市。
白靜柔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又冷笑一聲,“蘇鸞,你也看見H市的火災了?你知道那家工廠是慕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工廠?”
“你現在哪里?”
蘇鸞聽見電話里的汽車喇叭聲。
直覺告訴她,白靜柔肯定也正趕往H市。
“我去H市啊,慕大哥已經趕去了H市,我要去那里陪著他,幫他處理火災的善后。
蘇鸞,以后有我陪著慕大哥,用不著你再管閑事。”
“白擎春是你的什么人?”
蘇鸞不得到答案,不肯罷休。
“是我大伯。”
白靜柔的回答聽在蘇鸞耳里,心頭驀地一沉。
還沒開口,白靜柔的聲音又冷冷地傳來,“這次的事故導致兩名員工被燒死在大火中,還有二十多人被不同程度的燒傷。
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災,慕大哥身為慕氏集團總裁,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方叢鳳再趁機做點什么,傷患和死者家屬激動之下引起暴亂……”
“白靜柔,我答應你的要求,等遇城從H市回來,我就和他離婚。”
蘇鸞驀地打斷白靜柔,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桑一一臉色驚變。
不贊同地皺著眉頭望著她。
蘇鸞當然明白,剛才白靜柔說的那些話,是威脅她。
她不能讓事情真的發展到那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能讓慕遇城受到傷害。
頓了兩秒,又沉聲道,“你最好做到你的承諾。”
白靜柔要的是蘇鸞和慕遇城離婚。
得到她的承諾,她在電話里笑了一聲。
滿意地說,“你夠爽快,我當然也會做到的,等我和慕大哥從H市回來,我會親自去警局跟龍叔叔解釋。”
她要的是慕遇城。
只要能嫁給慕遇城,白靜柔愿意大方,善良。
她在心里冷笑,蘇鸞根本不配和她的慕大哥在一起。
更不配得到慕大哥的深情寵愛。
慕大哥為救蘇鸞差點要了她的命,可蘇鸞呢,她卻為了凌淑薇,自私的要離開慕大哥。
這個世界上,只要她白靜柔,才會一心一意的對慕大哥。
白靜柔說完,便掛了電話。
蘇鸞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傷口處,泛起尖銳的痛。
“阿鸞?”
桑一一擔憂地喊了一聲。
蘇鸞的臉色有些蒼白。
似乎沒有聽見桑一一的聲音,她只是抿著唇.瓣,極力壓制著心頭翻涌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