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rèn),白靜柔是真的愛慕遇城。
為了讓慕遇城也喜歡她,或者說心甘情愿的娶她。
她不惜替殺母仇人求情。
放過情敵的母親。
這樣的舉動,蘇鸞是吃驚的。
幻言上次的提醒突然躍出腦海,“你小心些,白靜柔對自己都狠,對你只會更狠。”
是了,她對自己都那么狠,為了嫁給慕遇城,連命都豁出去了。
還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根本已經(jīng)沒有了底線可言。
慕遇城的手機鈴聲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他松開一只手,掏出手機。
看見來電顯示時,俊顏微微一冷。
蘇鸞沒有看他的手機,而是看著他。
“鸞鸞,我去外面接個電話。”慕遇城另一只手也松開了。
蘇鸞應(yīng)了一聲‘好’,被他握得暖和的手一接觸空氣,便沾上一絲涼意。
她的心好像也跟著一冷。
慕遇城走出病房,關(guān)上門又往前面走了幾步才按下接聽鍵。
司弈和桑一一在幾米外的休息區(qū),不知道司弈怎么惹到了桑一一,她氣得鼓著腮幫子。
正恨恨地瞪著司弈。
慕遇城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聽見手機里傳來的聲音,“遇城,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有些事跟你談。”
“白叔叔,你說個地點吧。”
慕遇城沒有拒絕。
凌淑薇還沒自由,他不能不理白擎剛。
更何況,這個電話,也是在預(yù)料之中的。
白擎剛說了一個地點,慕遇城答應(yīng)半個小時后到。
結(jié)束了通話,他抬腿朝司弈和桑一一走去。
不過幾句話的時間,桑一一和司弈已經(jīng)打了起來。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司弈雖讓著桑一一,卻又故意地和她糾纏。
桑一一越打越惱,從原本坐在椅子上,變成站了起來。
“這里是醫(yī)院。”
慕遇城出聲提醒。
桑一一壓下心里的怒火,朝慕遇城身后的病房方向看去一眼,“你和阿鸞說好了?”
“嗯,我要離開一會兒,你進(jìn)去陪著鸞鸞吧。”
“沒問題,你去吧。”
桑一一輕快地答應(yīng)。
脾氣來得快,似乎也收得快。
轉(zhuǎn)眼又陰轉(zhuǎn)晴了。
司弈也站起身來,“遇城,你是要回公司嗎?”
“不是,白擎剛約我見面,公司那里,你去處理一下吧。”
“白擎剛要見你?他是等不及要逼婚了嗎?”司弈嘴角浮起一絲嘲諷。
毒舌地說,“他肯定是怕你再不娶白靜柔,她會等不到你娶她的那一天。”
慕遇城眉峰微微一皺,五官線條染上一絲冷硬。
聽他這知說,一旁的桑一一頓時擔(dān)心地問,“慕遇城,阿鸞答應(yīng)讓你娶白靜柔了嗎?”
阿鸞知道他要娶白靜柔的時候可是一下子就哭了的。
要是慕遇城真娶了白靜柔,那阿鸞怎么辦。
“我不會娶白靜柔。”
慕遇城同時回答他們兩人的問題。
睨了一眼司弈,轉(zhuǎn)身回病房去告訴蘇鸞。
“我說遇城能哄好蘇鸞吧,你輸了。”
司弈看著慕遇城回病房的俊毅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弧度。
桑一一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現(xiàn)在得意不覺得為時過早嗎?”
“那是你不了解遇城。”
司弈很篤定。
他和慕遇城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
桑一一看不慣他那得意的模樣。
本能的反擊,“慕遇城答應(yīng)去見白擎剛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擎剛的女兒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嫁進(jìn)慕家的機會,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桑一一,你是巴不得遇城娶白靜柔嗎?”
司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桑一一小臉一變,怒瞪他,“我只是分析事實情況,要面對現(xiàn)實你懂嗎?”
她巴不得慕遇城娶白靜柔?他是腦子被狗吃了嗎?
她是巴不得白靜柔趕緊死掉好不好。
雖然有些惡毒,但白靜柔搶人家老公,本來就是惡毒的行為。
所以,桑一一真的希望白靜柔沒命嫁進(jìn)慕家。
司弈不以為然,“我相信遇城,就算最后他不得不娶白靜柔,也只是給她一個空的名份。
絕對不可能和她有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
“這一點我也相信,因為慕遇城不像某個生性風(fēng).流的男人。”
司弈知道她挖苦自己,也不生氣,反而挑眉笑道,“你信不信,如果我愿意,
你還很可能會和你嘴里生性風(fēng)流的男人過一輩子。”
他們兩人斗嘴的時候,慕遇城回到病房里。
對蘇鸞說,他要離開一會兒。
“鸞鸞,你晚上想喝什么粥,我讓童姨做。”
“你不用管我,去辦你的正事,我一會兒打電話告訴童姨。”
“好,你先睡一覺。”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蘇鸞輕輕點頭。
不想他再戀戀不舍,她閉上眼睛睡覺。
慕遇城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給她蓋好被子后才離開。
慕遇城趕到白擎剛說的地點時,他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遇城,坐。”
白擎剛招呼他坐下,對服務(wù)員說再要一杯和他一樣的咖啡。
“給我倒一杯白開水吧。”
慕遇城淡聲開口。
白擎剛眼底劃過一絲銳利,面上倒不見多少表情變化。
服務(wù)員倒好白開水給慕遇城后,退出包間。
白擎剛看著慕遇城面前的白開水說,“靜柔身體一直不好,不能喝咖啡之類的東西。還是你考慮得周全,習(xí)慣她的習(xí)慣。”
剛才,他想替慕遇城做主。
但慕遇城不接受他的安排,要了白開水。
白擎剛于是不甘心地又這樣說。
慕遇城自是懂得他的暗示和提醒。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放下手時,手并沒有離開杯子。
修長的手指撫著玻璃杯,“我聽靜柔說,白叔叔也好事近了。”
白擎剛的表情一僵。
沒料到白靜柔什么都告訴慕遇城。
但很快地又恢復(fù)了正常,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靜柔對你倒是沒有任何的秘密。”
“我先恭喜白叔叔了,祝愿白叔叔達(dá)成這些年一直未達(dá)成的愿望。”
白擎剛的冷笑凝住。
“等靜柔做完移植手術(shù),養(yǎng)好身子后,你們也可以要孩子。
你們都還年輕,再等幾年也沒關(guān)系。”
“我不急,靜柔也就更不急了。”
“你和靜柔什么時候領(lǐng)證,什么時候舉行婚禮,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