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遇城打電話安排好了慕筱語回國的行程。
下午,他去醫(yī)院看慕銘。
在醫(yī)院大廳里碰到慕子陽。
對方一看見他,就得意的說,“慕遇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爺爺已經(jīng)同意把名下股份轉(zhuǎn)給我了。”
慕遇城眸底劃過一抹冷冽,譏諷道,“天還沒黑。”
“慕遇城,你現(xiàn)在不相信沒關(guān)系,很快你就會相信的。”
慕子陽出奇的沒有惱羞成怒,收下了慕遇城的嘲諷。
然后趾高氣昂的離去。
慕遇城眸光冷了冷,走進電梯。
走到病房前,正好門從里面打開,慕思琴從里面出來。
“遇城,你爺爺剛睡了。”
慕思琴壓了聲音對他說。
慕遇城的目光越過她看向病床上,老爺子雙眼緊閉,真的睡著了。
慕思琴對他指指走廊那頭,慕遇城眸底掠過一抹深邃,轉(zhuǎn)身,抬步。
“遇城,你有碰到子陽嗎,他也剛走。”
休閑區(qū)的長椅前,慕思琴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起。
慕遇城淡淡地道,“在樓下碰見了。”
“他可有告訴你,你爺爺答應(yīng)把股份轉(zhuǎn)給他了?”
以著慕子陽的性子,碰到慕遇城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跟他炫耀的。
說這話時,慕思琴目光定定地看著慕遇城。
仔細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
然而,慕遇城并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他英俊的眉宇間一派漠然冷傲。
半晌,才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兩個字,“說了。”
慕思琴聞言神色一變。
“遇城,子陽要是得到你爺爺?shù)墓煞郑强隙〞䦟δ悴焕摹!?
慕遇城并不接話。
看不出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不表現(xiàn)出來而已。
慕思琴有些郁悶,這個侄子太過深沉莫測,二十八年來,她就沒有看懂過他一次。
正因為這樣,她對慕遇城比對慕子陽要忌諱十倍。
試探地問,“遇城,你難道眼睜睜看著子陽拿到股分?”
要知道,慕銘手里的股分落到慕子陽手里,慕氏集團怕是會動蕩的。
“爺爺愿意給他,就給吧。”
慕遇城似乎真的不在乎。
可慕思琴卻急了。
“遇城,你傻啊,要是子陽有了股份,你還能穩(wěn)坐總裁那把交椅嗎?”
“方叢鳳肯定會把你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
慕遇城微掀眼皮,看慕思琴。
這才是她擔心之處。
方叢鳳那個女人從來都陰狠毒辣,和慕思琴這個小姑子關(guān)系也并不好。
慕遇城雖然也心狠手辣,從來不講人情。
但若是讓慕思琴選,她還是愿意慕遇城一直掌管慕氏集團和整個慕家。
而不是方叢鳳得勢。
“他如果有那本事的話。”
慕遇城眼底凝起一層冰寒。
彎起的嘴角,掛著譏諷。
老爺子心里比誰都清楚,如果把慕氏集團交給慕子陽,不用三年,慕氏就會自Z市消失。
方家躍升Z市第一豪門之位。
并非說慕子陽草包飯桶。
而是方叢鳳一直是當家人,就是‘子陽集團’的真正掌權(quán)人,也并非掛名總裁慕子陽。
是方叢鳳那個幕后。
所以,當初方叢鳳在是知蘇鸞的母親便是慕青峰心心念念了幾十年的初戀時。
她便開始了毀掉蘇家的計劃……
慕思琴見他不屑,她更加的著急了,“遇城,你別小看了慕子陽,他背后還有方叢鳳和整個方家呢。”
“方叢鳳是什么樣的女人,你真一點不知道嗎?”
“……”
慕遇城無意接話。
反正慕思琴自己會說,他根本不需要問。
“你那些年一次次的遇刺,各種意外,肯定都是方叢鳳干的。你出國后,她千方百計,各種手段都用盡了。
就是想得到慕氏集團的繼承權(quán),可惜你爺爺一直不給她。”
“剛才你爺爺也不知道怎么就答應(yīng)把股分轉(zhuǎn)給慕子陽了。”
“姑姑不是也在場的嗎?”
慕遇城語氣涼薄。
慕思琴皺眉,“我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時,正好聽見你爺爺和慕子陽說起股權(quán)。”
慕遇城眼睛微微瞇起。
“你爺爺說愿意把股權(quán)給慕子陽,明天讓律師來醫(yī)院。”
“遇城,你可不能讓慕氏集團落到方叢鳳的手里。
趁著你爺爺還沒有把股權(quán)轉(zhuǎn)到慕子陽名下,他一會兒醒了,你跟他服個軟,道個歉。”
“你爺爺這么疼你,不會害你的。”
“……”
見慕遇城不說話,慕思琴心里拿不準,他到底怎么想的。
后面的話,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xù)說。
猶豫了下,她還是決定先不說。
“我先回家吃飯,你去病房吧,你爺爺睡眠淺,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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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
門外響起敲門聲,蘇鸞從文件中抬起頭來。
鄧雅欣推門進來,對蘇鸞說,“蘇小姐,你要的東西采購部已經(jīng)買回來了。
是你貧血嗎?”
后面這句,她語氣里帶著關(guān)切。
朝她辦公桌前走來,一邊打量著她,“蘇小姐,你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先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
蘇鸞淡淡一笑,“不是我貧血,一會兒你給幻言送去。”
“幻副總?”
鄧雅欣恍然,下一秒又臉上浮起一絲為難。
“有問題嗎?”
蘇鸞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問。
“沒,沒問題。”
鄧雅欣連忙搖頭。
她是有些害怕幻言。
自從上一次在F市被幻言狠狠地訓(xùn)斥過后,她看見幻言就膽怯。
覺得他比慕少都要可怕。
蘇鸞又低頭繼續(xù)看面前的報表,“那你一會兒送到他家,他那天晚上救我受了傷,我也應(yīng)該表達一下謝意才是。”
幻言一個大男人,又沒有女朋友。
一個人住在Z市,不知道受傷后有沒有照顧他。
鄧雅欣出去后,蘇鸞又和一個客戶通過電話。
臨下班時,她接到幻言的電話。
“你讓人送那些東西給我做什么?”
聽語氣,好像幻言那家伙很不領(lǐng)悟,還很不高興的樣子。
蘇鸞笑著說,“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啊,你那晚流了不少血,應(yīng)該補補。”
“慕遇城讓你買的?”
幻言問得有些怪異。
“對啊,你補補血才有力氣早點找出兇手來,你就別不好意思,記得一定要喝。”
她讓采購部買的,可都是很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