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幻言不說自己手臂受傷,要休假。
蘇鸞也不是會讓他在家好好休息養傷的。
第二天早上,司弈出現在她家門口,說是來送她上班的。
蘇鸞感謝的話還沒出口,便見阿木從遠處小跑過來,“司少,是開你的車嗎?”
“嗯,我不習慣坐別人的車。”
司弈笑瞇瞇地點頭,見蘇鸞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他又挑起一邊眉梢。
很耐心地解釋,“為了更好的保護你,我決定讓阿木也跟著。”
說完,拉開車門,司弈便先坐進了車里。
蘇鸞嘴角微抽,慕遇城身邊的都是些什么人?
一個幻言傲慢得像只公雞。
這個司弈又是什么品種來著?
說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其實是奴役阿木給他當司機。
“蘇鸞,上車呀。”
司弈見她沒上車,又降下車窗沖她喊。
蘇鸞一上車就后悔了。
還沒坐好,司弈的問題就來了,“蘇鸞,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對方居然雇殺手殺你?”
“……”
蘇鸞露出一臉茫然不知的表情。
司弈瞇了瞇眼,又抬手摸摸鼻子,徑自說道,“昨晚新聞播報了槍戰現場的狀況,那些殺手可不是一般的身份。
他們是職業殺手,一個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你在說電影嗎?”
蘇鸞淡淡地問。
直到現在,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昨晚自己會經歷那樣的境況,槍殺,撞車……
司弈瞥她一眼,“現實永遠比電影和電視劇來得精彩和狗血。”
“……”
“昨晚幻言是怎么帶你殺出重圍的?”
蘇鸞看著他寫滿好奇的桃花眼,答非所問地回道,“你是來當保鏢不是來當記者的。”
司弈被她的話一噎。
桃花眼閃了閃,很快又掛起了迷人招牌的笑容。
“我也是關心你,遇城今天下午就到了,我要是對昨晚的事一點都不了解,那怎么跟他交接。”
“交接?”
“對啊。”
司弈覺得自己的話沒毛病。
“我會自己告訴他。”
蘇鸞不想過多的談論昨晚的事。
最主要的是,她覺得司弈今天不是來當保鏢,而是來八卦的。
因為蘇鸞的‘守口如瓶’,直到送她到了公司,司弈也沒有得到昨晚的內幕。
用他的話說就是,體內的八卦細胞凍死在了雪地里。
蘇鸞并沒有得到慕遇城要回來的消息。
但因司弈和幻言都說慕遇城今天要回來,蘇鸞心里不自覺生出一絲期待。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前臺打進內線,說白靜柔找她。
蘇氏前些天和白氏簽約合作,白靜柔的大愛之舉又剛紅遍Z市,前臺小妹哪里會強行攔她。
對蘇鸞說的是“蘇總,白小姐去您辦公室了。”
放下話筒,門外便響起敲門聲。
蘇鸞說了聲‘進來’,門開,果然是白靜柔。
白色風衣,白色打底褲,外加白色限量版小皮靴的她,在這個雪天里白得刺眼。
“蘇小姐,我沒有事先給你打電話就來找你,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吧。”
白靜柔笑得溫柔無害。
嘴里問著會不會打擾,腳卻已經邁進了辦公室里。
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帶著強勢。
“白小姐確實打擾到我工作了,我今天下午很忙。”
蘇鸞并不想陪白靜柔演戲,為了不再有下次,或者下下次這種情況。
她很不給她面子。
白靜柔臉上閃過尷尬。
“我不知道蘇小姐你這么忙,那你不用管我,你先處理公事,我等你一會兒。”
她說著,徑自朝沙發走去。
蘇鸞眼里閃過詫異,繼而被一抹嘲諷替代。
看著白靜柔走到沙發前坐下,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隨意。
蘇鸞不禁覺得好笑。
“蘇小姐,慕大哥這次去a國是不是要好久才回來?”
白靜柔望著低頭忙著工作的蘇鸞,柔柔地問。
蘇鸞沒有抬頭,甚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專注于工作,把她當成了隱形。
等了半晌,不見蘇鸞回答,白靜柔也不生氣。
更不知趣。
又問,“蘇小姐應該還沒見慕大哥的爸爸媽媽吧?”
“見過。”
蘇鸞敲完最后一個字,眸光淡冷地抬頭朝白靜柔看去。
對上她那‘溫柔純凈’的眼神,她在心里冷冷一笑,淡淡地問,“白小姐今天來找我,不會是為了談遇城吧?”
“慕大哥是我的偶像……”
“遇城說白小姐比我大兩歲,你在我面前一口一聲慕大哥我聽著別扭得很。
你就直接喊他慕遇城吧,我不喜歡別的女孩子對遇城稱呼太過親切。”
蘇鸞不僅打斷了白靜柔的話,還直接讓她改口。
這讓白靜柔很震驚,還很難過。
她眼里瞬間溢滿了和年齡不相符的難過和委屈。
“蘇小姐,我習慣這樣喊慕大哥了……”
她垂下眼簾,遮去眼里的難過,又‘解釋’說,“雖然我和慕大哥定過娃娃親,但那是小時候的事了。
蘇小姐既然嫁給了慕大哥,就該相信慕大哥,慕大哥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
蘇鸞蹙了眉,瞇起眼睛看著白靜柔。
她越是不讓她喊,她越是一句一個‘慕大哥’。
喊得她滿身雞皮。
故意給她心里添堵。
蘇鸞不怒反笑地起身,拿起保溫杯走出辦公桌,來到沙發前坐下。
“蘇小姐,你忙完了?”
白靜柔被蘇鸞的笑容刺得眼睛不舒服,眉頭皺了皺,詫異地問。
蘇鸞挑眉笑道,“你和遇城不僅從小就認識,還把他當親哥哥一樣的崇拜著,我要是不好好招呼你,遇城回來該怪我了。”
白靜柔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她才沒有把慕遇城當親哥哥呢,她是愛他。
蘇鸞對她的異樣表情視若未見,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徑自說,“遇城什么都好,就是有潔癖,那天在醫院他被你碰了一下就去洗手,你可別介意。”
“我沒……”
白靜柔臉色微微一白。
蘇鸞說到了她的痛處。
“遇城不是覺得你惡心,也不是多么厭惡你,而是他除了我之外,受不了其他任何女人的觸碰。”
蘇鸞說著,眼里流露出一絲心疼,還有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