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蘇鸞打開房間門時,就見幻言站在門外走廊里。
他狹長的眸子半瞇地掃過她精致清麗的臉蛋,涼涼地道,“慕遇城說你和別的男人搞曖昧,讓我看著你。”
蘇鸞聞言頓時小臉一變,“你胡說什么?”
她昨晚已經對慕遇城解釋過了,他也不再生氣了的。
怎么可能像幻言說的這樣。
幻言挑起一邊眉梢,不以為然地道,“他就是這樣跟我說的,不過,那個莫旭東不論是長相還是能力都差了慕遇城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不是他心眼小,就是你眼睛有毛病。”
蘇鸞自動過濾掉他的話,抬步朝電梯方向走,一邊說,“你私事辦完了最好,今天可以多一個人幫忙了。”
幻言神色冷了冷,因為蘇鸞提到他的私事。
“我今天要是還不在現場,估計慕遇城就要親自跑來F市了。”
幻言和司弈一樣,不知道慕遇城哪根筋搭錯了。
對蘇鸞好像是真的動了情。
不過,他不像司弈是慕遇城的朋友,他為慕遇城做事只是一個承諾。
十年后,他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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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幻言在,接下來兩天,蘇鸞都比較輕松。
展會結束這天晚上,蘇鸞和幻言受邀參加宴會。
這次展會,憑借她們的實力,蘇氏簽下的訂單排單到了明年底。
宴會上,許多人敬蘇鸞酒,都被幻言給擋了。
“她不會喝酒,我替她喝。”
直到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阿鸞,旭東說和他簽約的人是你,我還以為他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這個女人,是蘇鸞的學姐。
也是莫旭東新老板的千金。
她說著,拿過身旁侍者盤子里的酒遞給蘇鸞,“阿鸞,我敬你一杯。”
“我替她喝。”
幻言剛伸手過去,黎冰就嫵媚一笑,拿開了酒杯。
“你是阿鸞的男朋友還是老公啊?”
“不是。”
幻言神色一冷。
“那你不能幫她喝,阿鸞又不是不會喝酒,一杯醉不了。”
那個女人笑著把酒遞到蘇鸞面前,“阿鸞,我們這么久不見,你不能不給面子,于公于私,都該喝一杯。”
蘇鸞揚了揚手中的飲料,“我今天不太舒服,就用飲料代替好了。”
黎冰皺了皺眉,倒也沒再勉強,而是拉著她一番敘舊。
有電話進來,黎冰直接掛斷,“阿鸞,要不要去洗手間?”
蘇鸞喝了不少飲料,也正想去洗手間,便答應了黎冰。
一路上,黎冰的電話掛了又響,進洗手間后,第三次響起時,她才接了。
一分鐘后,黎冰剛講完電話,語氣很急地說,“阿鸞,旭東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好。”
蘇鸞完全不在意她的去留。
黎冰出去后,又有人進來。
兩分鐘后,蘇鸞打開格子間,剛步下大理石臺階,便后頸一痛。
眼前一黑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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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幻言等了很久,未見蘇鸞回來。
也沒見黎冰回來。
他叫來鄧雅欣,吩咐她說,“你去洗手間看看蘇鸞是不是還在里面?”
鄧雅欣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聽見幻言的話,她擺擺手笑道,“蘇小姐和黎氏的黎小姐一起去的,哪有這么快回來。”
“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
幻言俊眉一皺,明天就回Z市了。
今晚最后一晚,他必須盡自己‘保鏢’的義務。
慕遇城不僅自己那么多仇家,還幫蘇鸞結下仇家,她來Z市難免會引來仇家下手的。
“幻副總你是不了解女人,十分鐘算什么,沒有二三十分鐘根本不行。”
鄧雅欣并不是夸張,而是她自己就那樣。
上洗手間哪有每次都那么快的。
幻言喝完杯中的酒,又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
還不見蘇鸞和黎冰回來。
他掏出手機撥打蘇鸞的電話。
響了幾聲,都無人接聽。
他眉頭擰得緊了一分,耐心地聽著電話里的彩鈴聲。
直到鈴聲響到自己停止,他冷峻的五官籠上一層陰云,沉聲對鄧雅欣說,“你現在就去洗手間找蘇鸞,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鄧雅欣眼里閃過一絲不安,“有這么嚴重嗎?”
“手機沒人接聽,你說嚴不嚴重?”
“可能蘇小姐沒聽見呢。”
鄧雅欣平日里對幻言的冷傲不太滿意,這會兒喝了酒膽子大,便本能的和他對著干。
幻言冷眼掃過鄧雅欣,猶豫了下,放下手中的杯子,抬步就走。
鄧雅欣對著他背影撇嘴,“慕少讓你來幫忙的,又不是讓你來管著蘇小姐的,上個洗手間都要管。”
她打了個酒嗝,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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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
慕遇城正被一市委領導勸酒,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借機拒絕對方的酒,“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離座,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走出包間,嗓音低沉的溢出薄唇,“喂!”
他話音落,幻言的聲音帶著三分急切和緊張傳來,“慕少,蘇鸞不見了。”
慕遇城心口一緊,眸底一陣風云涌動,出口的嗓音沉得令人窒息,“什么叫鸞鸞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