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道理。”
蘇鸞說完,又俏皮一笑。
哪來那么多的道理。
慕遇城先是一怔,繼而恍然一笑,“好吧,下次你要是不在家,我就連你那份一起吃掉。
不過,我要是長胖了難看了,你可不能嫌棄我。”
蘇鸞眨眨眼睛,盯著面前這個男人英俊迷人的臉龐,腦補他長胖變丑的樣子。
可是想了許久都想像不出來。
她不禁蹙了眉心。
“這個問題現在回答不了,因為我想像不出你長胖或者變丑的樣子。”
她說完,一連往慕遇城碗里夾了幾筷子菜,嘴里說著,“你趕緊的吃,趕緊的長胖,讓我看看是什么樣子。”
“……”
慕遇城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明天幾點的航班?”
他夾起碗里的菜喂進嘴里,深邃的眸子溫和地看著她。
“明天早上九點半的航班。”
“本來是想讓你不用訂機票,我安排直升機送你們去F市的,但你肯定不會答應。”
“那樣太高調了。”
蘇鸞確實不會答應。
蘇氏沒有那種能力,而她不是以慕遇城太太的身份,所以不愿意享受那樣的待遇。
慕遇城早料到她會這樣說。
勾唇笑了笑,“明天早上我送你去機場,這不會太高調吧?”
“你要是不忙的話,就送吧。”
蘇鸞回以一笑。
她并不是多么期待慕遇城送她。
慕遇城垂了垂眸,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情緒,他告訴自己,慢慢來。
蘇鸞不可能一下子喜歡上自己。
現在這樣的相處,其實已經不錯了。
吃過晚飯,慕遇城和蘇鸞回到樓上主臥室。
他問她,“白靜柔下午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
蘇鸞走在他后面,看著突然回頭的慕遇城,她猶豫了一秒,才點頭,云淡風輕地說,“是的,她給我打過電話。”
慕遇城眸底染上一抹沉暗,“她說了什么?”
蘇鸞走到沙發前坐下,抬頭,望著慢步走來的慕遇城,“白靜柔問我有沒有時間,她請我喝咖啡。”
慕遇城皺眉,在她身旁坐下,一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蘇鸞心尖顫了顫,沒有掙扎。
任由他清冽的男性氣息縈繞著呼吸。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問我,不用她告訴你。”慕遇城的嗓音低沉磁性的落在她耳畔。
夾著溫熱而濃郁的男性氣息,帶起一陣酥麻惹來蘇鸞嬌笑著躲閃。
“好癢。”
她的手本能的推他。
“鸞鸞。”
慕遇城不滿地喚了一聲。
攬著她的手臂收緊一分,她又緊緊地被他抱在了懷里,動彈不得。
心跳,再一次漏跳一拍。
蘇鸞精致白皙的臉蛋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粉色。
“我沒有什么想知道的。”
“可我想讓你知道。”男人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沙啞。
慕遇城對蘇鸞如果有什么不滿意,那就是她對他的不在乎。
這讓他很郁悶。
說著,他故意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輕輕地,似警告,又似懲罰。
蘇鸞心跳的速度在他曖昧的撩撥里變得凌亂,身體里竄過一股電流,眸光閃爍間,染上三分茫然。
“你想讓我知道什么?”
她咽了口口水,輕聲問。
纖瘦的身子在他懷里輕微的動了動,被他這樣摟著,腦子都暈乎乎的。
慕遇城眸微瞇了下,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光滑細嫩的肌膚,啞聲反問,“你想知道些什么?”
蘇鸞蹙眉。
這樣子說話,很不舒服。
“我……”
“別告訴我,你沒什么想知道的。”慕遇城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不等她說,就打斷。
摟著她的手松了一些。
蘇鸞立即坐正身子。
“好吧,我想知道白靜柔和你是什么關系,你們認識多久了,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喜歡你?”
蘇鸞思索了幾秒后問。
這應該是慕遇城想讓她問的問題吧。
她心里暗忖。
果然,慕遇城很詳細地回答,“我和白靜柔從小就認識。慕家和白家一直有來往。”
“哦。”
蘇鸞象征性的答了一聲。
聽著慕遇城繼續說,“慕家是Z市第一豪門,白家算得上第二,所以,白靜柔出生的時候,我爺爺和白家老爺子給我們訂下了娃娃親。”
這就是所謂的豪門聯姻。
強強聯手啊。
蘇鸞眨了眨眼睛,有點驚訝。
“但后來,白靜柔檢查出有先天性心臟病,我爺爺就強行毀了約定,把當時訂親的信物退還給了白家。為此,慕白兩家關系還疏遠了一些。”
這是蘇鸞第一次聽慕遇城提起慕家老爺子。
蘇鸞安靜的聽著,并不打斷他。
“我八歲那年被綁架,正好被白靜柔的母親碰上,是她第一時間通知了我媽媽。”
慕遇城說到這里時,聲音帶著些許生硬的味道。
身上釋放出的氣息也染上了一絲寒涼。
蘇鸞眼神柔和了一分,“所以,白母算是救了你的,對嗎?”
“不,她害死了我媽媽。”
慕遇城眸底劃過一抹冷意。
如果沒有白母通知他媽媽,他媽媽也不會被那些綁匪凌辱至死。
蘇鸞面上泛起詫異。
她眸子清澈地望著慕遇城。
他媽媽是救他而死的,所以,他并不感激白母通知他母親。
“當時我太小,那些事他們做得天衣無縫,后來我讓我爺爺找出兇手替我媽媽報仇,他卻敷衍我。”
這是慕遇城一直不能原諒慕老爺子的原因。
蘇鸞眉心輕輕蹙起。
她的情緒隨著慕遇城的敘述而起伏著。
“沒有報警嗎?”
話問出口,蘇鸞覺得自己很白癡。
警察不是萬能的。
并非所有的案子都能破。
也并非能查出所有的陰謀,就像她父親跳樓,警察就說排除了其他可能,歸結為她父親無法承受巨額負債而自殺……
慕遇城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地弧度,“豪門里有的事是不會報警的。”
丑聞,掩飾都來不及。
哪里會報警。
當年,他爺爺本就不同意他父母的婚姻。
他媽媽又被綁匪凌辱至死的,慕銘遮掩都來不及。
甚至,他媽媽死后不到一月,慕銘就給慕遇城的父親慕青鴻張羅婚事了。
蘇鸞怔了怔,才又問,“那就這樣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