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秋季的天氣,雖說寒涼,但并非真正的寒冬。可白靜柔卻穿著厚厚的皮草,還身子瑟瑟發抖。
“鸞鸞,你先上車等我。”
慕遇城漆黑的眸掃過緩慢走來的白靜柔,低聲吩咐蘇鸞。
這聲‘鸞鸞’從剛才出了口,便自然的成了他對她的稱呼。
繞過舌尖溢出薄唇,在這個秋季的清晨,莫名的帶著三分繾綣和溫柔。
蘇鸞的心微不可察的悸了一下。
他聲音里的溫柔繾綣讓她一下子想起昨晚和他的同床共枕。
不似那天晚上被藥物所控的迷糊,昨晚是清清楚楚的感受著他的熱情和男性魅力。
雖然并沒有做夫妻之事,但被他強行摟在懷里,她就覺得自己要被融化似的……
“鸞鸞。”
等了一秒,慕遇城又輕喚一聲。
蘇鸞回神,小臉驀然一熱,低頭趕忙鉆進車里。
慕遇城沒有錯過她泛紅的臉蛋,眸底色澤微微一深。
白靜柔走得很慢,不過幾米的距離,她走到慕遇城面前時,卻有些微的氣喘。
可能是身上白色皮草映襯的原因,臉色,很蒼白。
一雙眼睛里倒映著慕遇城顛倒眾生的俊顏,滿眼溫柔愛慕毫不掩飾。
“慕大哥,前幾天我就聽說你回來了,但一直沒見到過你。我猜你肯定是剛回國太忙,才沒有時間去家里。我就想著過來這里找你,你這是要出門嗎?”
白靜柔的聲音輕輕柔柔的。
因為生病的原因,她身子也顯得柔弱,讓人看著都心生憐惜。
慕遇城淡淡地“嗯”了一聲。
若是識趣,白靜柔就該不再打擾。
可她卻還想和慕遇城多說幾句話,特別想知道剛才打白詩詩的女人是誰。
和慕遇城,又是什么關系。
抿抿紅唇,白靜柔朝車內看去一眼。
其實什么都不看見,反而是車內的蘇鸞把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她溫柔地望著慕遇城,輕輕地問,“慕大哥,幾年不見,我一直很想念你。這次回來……你不會再走了吧?”
慕遇城好看的眉頭輕皺了下,答非所問地說,“我還有事,靜柔你先回去。”
白靜柔小臉一白,眼神難過地黯了黯,又鼓起勇氣問,“慕大哥,剛才那位小姐是誰啊,我好像沒有見過。”
聞言,慕遇城朝車里看去一眼,冷硬的五官線條卻似乎柔和了一分。
連聲音,都多了一絲剛才沒有的溫和,“她叫蘇鸞,你以后要喊她一聲嫂子。”
隔絕了寒涼的車廂里。
蘇鸞清楚地看見,白靜柔身子微不可察地晃了晃。
臉上的顏色和表情,在慕遇城那句話里一瞬間褪了個干凈。
隔音太好,她聽不清楚慕遇城說了什么,但從唇形讀懂了他的話。
蘇鸞心里忽然有那么一丁點的歉意。
她恨白詩詩不假,但和白靜柔沒有過交集,而白靜柔明顯愛慕著外面馬上要和她領證的男人。
如今她和慕遇城結婚,白靜柔怕是心碎了。
不過,也只是一秒的歉然,很快地,蘇鸞便秀眉一蹙,看著車窗外的眼眸里閃過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