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查過了,‘狐道人’確實來過史家莊,但是在前天已經(jīng)離開了。”
沒幾杯茶的功夫,劉管事便回來了,將‘查’到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竟然真的來過?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敢收留朝廷的罪犯?這讓這位生死捕快堂的兄弟怎么看我史家莊,怎么看我九龍史萬全?”
聽到自己劉管事查到的消息,史萬全更加的生氣了,順帶著成名一流高手的氣勢一下子在客廳中激蕩著,讓申一帆呼吸變的困難了許多。
劉管事看似是一文弱的書生形象,但是沒成想身上也是有修為在身,并沒有受史萬全太大的影響,直接拱手謝罪道:“莊主,都是我御下不嚴,導致朝廷的罪犯竟能藏身于史家莊,我甘愿受罰。”
“你本來就該被罰,罰你三個月的月錢,然后再去執(zhí)法堂自己領(lǐng)罰去,如有再犯,讓這揚州城的大人們對我史家莊有了誤解,你這管家也算是干到頭了。”
史萬全罰完劉管家之后,似乎火氣也消了許多,成名一流高手的氣勢,也收了起來。
這時的申一帆感覺呼吸頓時順暢了許多,趕緊站了起來,對史萬全說道:“史莊主息怒,所謂不知者不罪,劉管家也不知這‘狐道人’是朝廷的罪犯,怎能在一開始就有所準備呢?還請史莊主收回處罰,不要寒了劉管家的忠心。”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是在演苦肉計,但是自己也不能眼看著劉管事受罰,不然傳出去,說不準就是自己憑借生死捕快堂在以勢壓人,讓史莊主不得已之下,為了保全全莊上下,忍痛處罰了跟了自己十幾年的管家。
而這位劉管家也會聲名鵲起,得一忠義名聲。
只有自己會落一個仗勢欺人的小人名聲。
現(xiàn)在自己替劉管事說上幾句,便能將局面完全扭轉(zhuǎn),自己既不用做這小人,雖然名聲上在江湖之中不會有什么改變,江湖之中遇到,別人還是只會有唾罵和鄙視,但總歸不會在后面指指點點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額,既然凡捕快開口,我就網(wǎng)開一面,執(zhí)法堂便不用去了,但是也必須要給你一點教訓,讓你漲漲記性,月錢依舊罰三個月。”
一下被申一帆打亂了節(jié)奏,史萬全一下有些語塞,不過很快就調(diào)整了起來,擺了擺手,對劉管家進行了小小的處罰。
“多謝莊主念及舊情,對屬下網(wǎng)開一面,對謝凡捕快仗義執(zhí)言。”劉管家道過謝之后,便離開了會客廳,自己前去領(lǐng)罰去了。
“讓凡捕快見笑了,手下管理不嚴,倒是耽誤了凡捕快追捕罪犯的大事啊。”
一番‘表演’后,史莊主對著申一帆深表歉意的說道,你看人已經(jīng)從我史家莊離開了,你也不要再來煩我了,你可以走了。
“史莊主,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按理說,申一帆知趣的話,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回揚州城里想其他的辦法,但是已經(jīng)豁出臉面的申一帆還要打算試上一試。
“哦?不知凡捕快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Φ模康f無妨。”
雖然史萬全已經(jīng)有一絲不耐了,但是多年的養(yǎng)氣功夫讓他仍笑著問道。
“我想在這史家莊上走走,畢竟第一次來這么大的莊上,打算長長見識,希望史莊主能夠成全。”
即使是打算自己在這莊上轉(zhuǎn)上一轉(zhuǎn),但是話也不能直接明說,申一帆只能拐彎抹角的試探一下。
“有什么不可的?我這就喊劉管事過來,帶你在我這史家莊好好的轉(zhuǎn)上一轉(zhuǎn)。”
做為江湖上的老人,一莊之主,申一帆的打的小算盤,史萬全都不用猜,一眼便能開出來,但是自己也沒辦法開口拒絕,打算讓自己的心腹跟著,看看這個小小的捕快能耍出什么樣的花樣。
“這太麻煩了,剛才因為我的原因,已經(jīng)讓劉管事遭受了處罰,現(xiàn)在又讓他陪著我這個罪魁禍首,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還是算了吧。我就自己在這史家莊轉(zhuǎn)轉(zhuǎn),領(lǐng)略一下?lián)P州史家莊的風采。”
申一帆趕緊拒絕道,開玩笑,身旁有一個疑似二流的高手跟著,自己還轉(zhuǎn)個屁啊,并且劉管事的地位在這史家莊也是能數(shù)得著的,要是他跟著,自己是什么也找不出來。
“那行吧,我給你找個向?qū)О桑葎e忙著拒絕,史家莊民風彪悍,經(jīng)常舞刀弄槍的,你又是一生面孔,別再鬧出些誤會,這向?qū)шP(guān)鍵時刻還能幫你自證一下身份,省的影響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
史萬全也是一個老狐貍,一番話說下來,愣是讓申一帆沒找到借口拒絕。
“那就多謝史莊主了,我就想先下去轉(zhuǎn)轉(zhuǎn)了,稍后再向史莊主請辭。”
申一帆想了想,既然已經(jīng)上升到這個高度了,再拒絕自己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已經(jīng)能在這史家莊轉(zhuǎn)上一轉(zhuǎn)了,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很快,申一帆和史萬全喊來的一莊中的護衛(wèi)一起,走在了史家莊的中央大道上。
“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在這史家莊有多是年月了?”
兩人沉默了一路,申一帆見狀只能自己先開口,試試能不能套套近乎。
“……”充當向?qū)У淖o衛(wèi),一言不發(fā),依舊跟在申一帆時候,盡力的做一尊會行走的雕塑。
自討無趣的申一帆也不能怪罪人家,畢竟來做自己向?qū)е埃隙ㄒ呀?jīng)得到了上級的命令,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能說。
“兄臺,這史家莊中哪里比較熱鬧?我這人啊,從小就愛湊熱鬧,還請勞駕幫忙指引一下。”
想了想,既然不讓閑聊,自己問路總該可以了吧,這下應(yīng)該能開口了吧,只要開口說話了,自己就能想辦法套出一二。
“……”只見這充當向?qū)У淖o衛(wèi),快速的往前走了幾步,身形與申一帆并行著,右手往前一指,意思是,在那邊,我領(lǐng)你過去。
“咳咳咳,多謝兄臺指路。”申一帆被這護衛(wèi)的動作驚的口水都忘了下咽,也不知這護衛(wèi)的上級給他下了什么命令,竟然讓這護衛(wèi)一個字也不說,難道這護衛(wèi)是個啞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