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吳天的問話落下,秦芷渃便立時丟出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聽說你這次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女人?似乎就是以前我們帝國天香城的城主?”
“呃……”
吳天有些無語,不過幸好秦天嘯在旁邊笑道,“吳兄,你不要誤會,小妹沒其他意思!我們就是聽說你回來了,專程過來看看你,另外聽父皇說,你還將麗妃娘娘帶回來了?難道這件事情真的與她有關(guān)?”
“不錯!”
吳天點(diǎn)點(diǎn)頭,簡單的將麗妃綁架徐珊來要挾他的事情講了出來,不過有吳正浩的提醒在先,關(guān)于周凌偉與九頭蛟的事情也只是一掠而過并未細(xì)說。
“果然是她!看來,說不定她進(jìn)宮成為父皇的嬪妃也是有陰謀的!”秦天嘯立時沉聲道。
“或許吧!”
吳天聳了聳肩,“麗妃娘娘我已經(jīng)親手交給陛下了,該怎么處置還是只能聽陛下的!”
“好吧,先不說她的事兒了!”
秦天嘯笑了笑,環(huán)視院落問道,“對了,吳兄,徐小姐她們呢?小妹還正準(zhǔn)備來找她們玩兒呢!”
“就是!”
秦芷渃也在旁邊點(diǎn)頭道,“難道是你將她們藏起來了?嘖嘖……聽說那個寧城主極為美貌,乃是無數(shù)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你該不會對她有什么企圖吧?”
“呃……”
吳天聞言頓時表情一滯,心內(nèi)卻是洋洋得意,什么叫有什么企圖?現(xiàn)在的寧馨已經(jīng)明確表示心跡要跟著他了,這還需要什么企圖么?
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不是宣布的時候,故而吳天在對待秦芷渃的問話,只是笑了笑,沒有點(diǎn)頭也沒有搖頭。
“哼!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個樣,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滿足!”
秦芷渃沒好氣的道,可這句話卻幾乎將天底下的男人都打遍了,讓吳天和秦天嘯對望一眼,俱是萬分苦笑。
可偏偏秦芷渃就是這樣的性格,他們又能多說什么?
“對了,吳兄,我差點(diǎn)忘了,大哥他讓我?guī)Ь湓捊o你,說是愿意隨你回去天星學(xué)院,但要事先征得父皇和母后的同意才行!”苦笑之后,秦天嘯又正色言道。
“嗯,這件事情不急,我這幾天還要留在這里!”吳天輕輕頷首道。
“不過吳兄,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在天星學(xué)院中,真的有能夠適合教導(dǎo)我大哥的煉丹前輩么?”秦天嘯又問道。
“自然是有的!”
吳天點(diǎn)頭道,“放心,我既然已經(jīng)說了,那就不會是假的!我可以事先和秦兄你透露一聲,那個前輩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雖然因?yàn)槟承┰虿荒茈x開天星學(xué)院,但如果大皇子殿下能夠拜她為師的話,今后在煉丹方面的成就絕對不會低,甚至今后成為圣階煉丹師也不是不可能的!”
吳天這話,頓時讓秦天嘯面色一肅,至于秦芷渃則沒好氣的道,“吳天,你不會是做夢還沒醒呢吧?”
“休得胡言!”
秦天嘯立時呵斥了秦芷渃一句,旋即轉(zhuǎn)頭朝著一臉無奈的吳天道,“吳兄,小妹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她沒有惡意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沒事,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吳天笑了笑,卻是突兀的起身道,“對了,秦兄,我現(xiàn)在想進(jìn)宮去見見麗妃娘娘,不知你現(xiàn)在是否有空,可否陪我走上一遭?”
這飄雪帝國的皇宮自然不像天星帝國的皇宮那樣,可以任由吳天出入,就算昨天吳天帶著昏迷的麗妃進(jìn)宮之時,都是提前傳音通知了秦釜陛下的,否則恐怕還要被當(dāng)成綁架麗妃娘娘的匪徒了……
“自然可以!”
秦天嘯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既然吳兄說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好!”
吳天應(yīng)了一聲,而秦芷渃卻是起身言道,“你們?nèi)グ桑胰ネ饷嬲倚∩好妹盟齻兺鎯喝チ耍『吆撸槺闳タ纯矗莻寧城主到底是多大的美人兒!哼!”
說完,不等吳天與秦天嘯開口,秦芷渃便快速地跑了出去。
…………
皇宮的監(jiān)牢中,吳天得償所愿的見到了已經(jīng)醒來,但卻坐在床邊不吃不喝,有些發(fā)呆的麗妃……
她的面前擺放著一些美味吃食,但卻已經(jīng)冰冷,而麗妃面色蒼白,眸子透過監(jiān)牢的小窗望向外面,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吳兄,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的,多謝了!”
在秦天嘯離開后,吳天這才在獄卒的躬身中進(jìn)入到了那牢房內(nèi),揮手讓周圍所有獄卒離開后,吳天走到麗妃身前,拉來一把椅子直接坐下。
然而這一系列的動作雖然聲音不小,可麗妃卻好似沒聽見一樣,繼續(xù)保持著那久久未動的姿勢。
“周麗,對吧?”
吳天想到在雪霧谷中麗妃面對那馮余風(fēng)之時的自我介紹,緩緩出聲言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
麗妃依舊安靜,似乎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這讓吳天頗有些對著空氣說話的意思。
“你以為,你這樣不動不語,不吃不喝,就可以了么?”
吳天淡淡的道,“我不問你為何要進(jìn)入宮中,也不問你與那周凌偉之間到底是有什么私情,但是有一點(diǎn)我想知道,華晨拍賣場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
一片安靜,沒有任何回應(yīng),麗妃此時就如同木偶一樣,若非還有呼吸的話,恐怕都要將其當(dāng)成死人了。
“呃……”
見狀,吳天頓時無奈的緊,輕咳幾聲后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周凌偉已經(jīng)死了,你難道就想一直這么下去?雖然我不否認(rèn)其中有我的一些原因,但你也應(yīng)該明白,若不是他召喚出那九頭蛟來,也不會失去生機(jī)而死!”、
“凌偉……凌偉……”
終于,麗妃出聲了,可那嘴里卻只是不斷地輕輕念叨著周凌偉的名字,眼眶很是無神。
“凌偉死了,九頭蛟不僅沒有救他,反而還是害了他!”
“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凌偉也不會死,他不會死!”
“凌偉,是我對不起你,是姑姑對不起你!”
……安靜了片刻之后,麗妃再次淚如雨下,雙膝微曲,雙手輕抱在一起,埋著頭泣聲不斷,抽噎聲如同悲傷樂曲在這牢房中傳蕩開來……
吳天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麗妃對面,望著那再無以前所見任何一點(diǎn)雍容之感的嬪妃,他心里不禁輕聲一嘆,真是何苦來哉……
良久,麗妃哭泣逐漸減弱,她抬起有些紅腫的眼,“吳天,你想問什么就問吧,但是如果關(guān)于九頭蛟的,就請你免開尊口,我不會說的!”
“二十多年前,華晨拍賣場的事情,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吳天重復(fù)了一遍,頓了頓后又道,“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正是你入宮不久才發(fā)生的那件事,你該不會告訴我,不是你背地里主使的吧?”
“是我!”
麗妃毫不猶豫的點(diǎn)頭承認(rèn)了下來。
“那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吳天雙眼微瞇的冷聲道,“你可知道,小四因?yàn)槟羌虑槭チ怂母赣H,她外公也因此而差點(diǎn)身隕遠(yuǎn)離家鄉(xiāng),她的外婆郁郁而終!你到底為什么要那么做?”
“因?yàn)槿A晨拍賣場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麗妃抬起頭,絲毫不在意吳天冰冷語氣下散發(fā)出的殺機(jī),淡淡的道,“我想要那個秘密,可偏偏他們不識趣,我只能那么做,但是萬萬沒想到,華晨拍賣場竟然能夠引發(fā)陛下親自出面,為了不引起陛下的懷疑,我也只能放手!否則,華晨拍賣場早在二十多年期那就已經(jīng)不在了!!”
“你的心可真夠毒的啊!”
吳天冷哼一聲,“到底是什么秘密,竟然能夠讓你這位堂堂的麗妃娘娘如此做?”
“你想知道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
麗妃狂笑不已,讓吳天心里怒火大盛,冷聲道,“你若再不說的話,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信,我怎么不信?”
麗妃卻是點(diǎn)點(diǎn)頭,毫不在意吳天殺意的籠罩,淡淡嗤笑道,“殺了我就殺了我吧!反正現(xiàn)在凌偉已經(jīng)死了,我孤苦無依的一個人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
“你……”
望著麗妃那求死的眼神,吳天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念頭一轉(zhuǎn)卻是忽的又言道,“誰說你是一個人的?難道你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飄雪帝國的四皇子秦天林殿下嗎?”
“天宇……”
聽到秦天林的名字,麗妃眼神中散發(fā)出一抹溫柔,可隨即卻是再次被灰白所代替,而后又很干脆的別過了頭,似乎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你……”
吳天怒火沖天,看著這軟硬不吃的麗妃,他很想直接出手滅殺,可卻又強(qiáng)行忍住了。
“你不說是吧?好,很好!”
吳天咬了咬牙,冷聲道,“我想,你的兒子秦天林恐怕與你的事情也脫不了干系,你如果不說的話,我想秦天林這位三殿下是會說的吧?呵呵……就算我不殺他,恐怕陛下也饒不了他的。所謂皇室最為無情,麗妃娘娘你生活了這么久,也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的吧?”
“……”
麗妃再次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似乎一點(diǎn)都不為吳天的話語所動,這不禁讓吳天有些奇怪,按理說一個母親聽到自己兒子即將被殺的消息,絕對不可能如此無動于衷……
突兀的,吳天腦海中生出一個念頭,難道秦天林并非是眼前這麗妃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