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哥,我總算是來了!”
幾道身形接連出現(xiàn),其中段無云更是在穩(wěn)定住身形,見到吳天之后立時面色一喜的來到了吳天身邊。
“看你那樣子,似乎收獲很不錯?”吳天微微一笑道。
“當(dāng)然了,要不然我之前差點死了,可不就虧了么?”
段無云哈哈大笑著,而吳天則繼續(xù)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反而將目光朝著其他人望去……
這后面抵達(dá)的人中,除了葛海波與馮松之外,就只有兩具尸體!
沒錯,的確是兩具尸體!
其一,則為東海宗的二長老于青南,一個二階武尊的尊階強者,但此刻卻已然渾身僵硬的倒在地上,全然沒有一點生機,很明顯是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另一個,則是那個不知姓名的宗階之人,其身上到處都是血口,更缺胳膊斷腿的,看樣子是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后不敵被殺,死狀極為慘烈,即便殺慣了人的吳天都有些不忍直視。
可以說此次洪荒殿之行,東海宗損失無比慘重……
原本的九人隊伍,不僅死了除了葛禹之外的其他五個宗階,連二長老于青南都徹底殞命,對葛海波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如此一來,即便他們剩下三人在這洪荒殿內(nèi)有些什么收獲,可東海宗的實力卻肯定的下降了不少。
也難怪乎,葛海波出現(xiàn)在這殿內(nèi)之后,其表情就一直陰沉如水,那一雙目光好似涌動著無比憤怒的火焰。
“小禹,將老于他們兩人的尸體收起來,等咱們回去之后舉行風(fēng)光大葬!”葛海波深吸一口氣,冷聲吩咐道。
“是,義父!”
葛禹應(yīng)了一聲,走到兩具尸體面前一揮手,那尸體便消失不見。看來,葛禹手中也應(yīng)該有一個儲物戒指,對此吳天倒是毫不在意,不就是儲物戒指么?如果他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找那些圣階長輩煉制幾個,對吳天而言根本就沒有什么好珍貴的。
對于葛海波那邊的情形,吳天倒是并不在意,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與段無云說著話,從段無云口中他也是了解到,自從進(jìn)入洪荒古塔后,每個人的經(jīng)歷都有所不同。
但不可否認(rèn)或許會有重疊的,只是最終的目標(biāo)都是定格在這個不算太大的殿內(nèi)罷了。
“難道說要所有人都到齊了,才能進(jìn)去那三道門?”
吳天心中陡然生出這樣一種念頭,目光也不禁再次朝那三道門望了過去。
果然,此時的三道門上有了一絲變化,至于到底是什么吳天也說不上來,頗有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之意。
“天哥,你在看什么?”段無云很是不解的問道。
“呵呵,沒什么!”
吳天笑了笑,目光掠過一臉陰沉的葛海波,馮松以及面容恢復(fù)之前冷厲的葛禹三人之際,嘴角忽的劃出了一道弧線,朝段無云暗暗的使了一個眼色后,他們兩人便緩步來到了葛海波面前。
抬眼,葛海波輕輕地掃過兩人,沒有說什么。
但那一雙眼眸中好似欲要吃人般的憤怒目光,卻是那般猛烈……
“葛宗主,看樣子收獲也很不錯吧?”
吳天淡淡的說著,話語中帶出一絲戲謔,讓葛海波立時雙瞳一縮,憤怒的火焰轉(zhuǎn)化成冰冷殺機,抬首的剎那便冷冷的朝吳天射了過去。
“多謝天少關(guān)心!”
死死咬著牙吐出這樣一句話,若是其他人的話,葛海波真的恨不得直接出手滅殺,可吳天與段無云身份不簡單,他一個區(qū)區(qū)的東海宗宗主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呵呵,這可不是關(guān)心,我這是實事求是!”
吳天笑了笑,“對了,還請葛宗主節(jié)哀順變!畢竟在這里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只要死得其所就可以了!”
“是啊是啊,天哥說的對!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葛宗主還請節(jié)哀!”段無云也在旁邊附和著,可其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哀色,反而有些似笑非笑的戲謔。
“多……謝!!”
似乎是從牙齒縫中噴出來的兩個字,葛海波身上的殺意更甚,可吳天與段無云卻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似的,臉上的那種笑意更甚。
“對了,葛宗主,不知你對現(xiàn)在前面那三道門有什么看法?”吳天又問道。
“不知道!”
葛海波冷冷的搖了搖頭,“天少應(yīng)該有所見解吧?不如請?zhí)焐僬f說,如何?”
“呵呵,我一個小輩的,哪兒能有什么見解?”
吳天輕聲笑道,“反正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無云啊,走,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可以有什么更好的收獲!”
吳天招呼著段無云,而段無云則笑著應(yīng)了一聲,兩人當(dāng)即朝著前方那三道門走去,留給葛海波兩個十分瀟灑的背影,讓葛海波氣得牙咬咬,殺意越發(fā)強盛,可就是一直隱忍著沒有出手。
望著兩人的背影,葛海波面色陰晴不定,那馮松則沉聲道,“宗主,他們……”
“行了,老馮!”
葛海波擺擺手,打斷了馮松的話,冷聲道,“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也不能多說什么!至于他們……呵呵……”
冷厲的輕笑聲中蘊含著殺機,葛海波雙眼微瞇的繼續(xù)道,“現(xiàn)在我們最主要的是這里,一切都稍后再說!另外,正如同吳天之前所言,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他們不一樣么?”
這后面的話已經(jīng)帶著比較明顯的深意了,馮松聽到之后也不禁陰笑了幾聲,那臉上隨之展現(xiàn)出了極為猙獰的笑容。
而站在這兩人身側(cè)稍后的葛禹,卻是面色一變,嘴唇微動似乎在無聲的念叨著什么,葛海波與馮松二人并未注意到。
距離三道門十?dāng)?shù)米開外站定,吳天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詭異的弧線,隨即很快恢復(fù)平靜的朝著段無云道,“無云,你看看這里,覺得有沒有什么特殊的?”
“哪有?反正我是看不出來!”
段無云搖了搖頭,回道,“陽屬性氣息,陰屬性氣息,還有這灰色大門的古怪,反正就只能看出這一點,至于天哥你說的什么特殊,我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
“我就是覺得,這最后一道灰色大門極為奇怪!”
吳天如是說道,哪知話音剛落,那葛海波,馮松與葛禹三人便已經(jīng)走了過來,只聽得葛海波說道,“這灰色的,應(yīng)該是陰陽屬性能量結(jié)合之后生成的!”
這話,好像說的吳天看不出來似的。
他不禁嘴角一撇,輕笑道,“看起來,葛宗主對這些還是頗有了解啊?那不知葛宗主以為,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灰色代表陰陽相融,肯定是最危險的,不如我們分成兩組,分別進(jìn)入這前兩個門,如何?”葛海波倒是很快的回道。
“哦?”
聞言,吳天眉毛一揚,“葛宗主怎么知道那灰色大門是最危險的?”
“若是天少不信,那就算了!”
葛海波淡淡的回道,“正所謂話不投機半步多,我們先走了,再會!”
說著,葛海波便帶著馮松與葛禹二人直接朝前方黑色大門走去,那黑色大門上縈繞著陰屬性能量,而東海宗之人大部分是水屬性攻擊,在五行之中水也剛好屬陰,故而他才最先選擇了至少從表面上看對他們極為有利的選擇。
吳天沒有多說什么,望著葛海波他們?nèi)藳]入那道黑色大門的身影,久久無語。
“天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段無云問道。
“既然他們都選了,那么我們只能走另外的了!”吳天回道。
“是那個白色的么?”
“不,灰色!”
吳天搖搖頭,段無云卻是錯愕道,“天哥,你沒說錯吧?剛才葛海波說的沒錯,估計那灰色才是最危險的!你這……?”
“呵呵,放心吧,相信我!”
吳天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段無云的肩膀道,“我這么做肯定有我的理由!并且,我相信我的直覺!”
“直覺……”
段無云有些無語,不過看見吳天已經(jīng)開始朝灰色大門邁步,他也沒有再多問什么的跟了上去。
兩人的身形很快沒入了灰色光芒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
虛空之上,飄渺之中,依舊是那兩道虛影懸浮而立,依舊是展現(xiàn)出吳天一切情況的那道光幕。
“洪,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選擇灰色?”荒圣者的聲音依舊那般清晰,如同黃鶯似的好聽。
“因為他的體質(zhì)!”
兩道虛影中的洪圣者輕笑道,“他是陰陽屬性體質(zhì),自然會選擇陰陽相融后的灰色!只是,是否能夠真正通過,就要看他自己的了!最主要的是他還帶著一個人!”
“那你說,我們會有機會么?”
荒圣者又問道,只不過此話說的很是莫名,估計除了他們倆人之外,沒有人會明白。
“會的!一定會的!”
洪圣者的虛影輕微顫抖了幾下,隨即平穩(wěn)下來,像是給自己鼓勁兒似的道,“我們等了這么久了,也不在乎數(shù)十年!如果主人當(dāng)初留下的話沒錯的話,我們只需要等待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年就可以了!現(xiàn)如今距離這個期限還有不到三年時間!”
“是啊,過得真快!”
荒圣者嘆聲道,“幸好有你陪著,不然我肯定就要瘋了!”
“呵呵,我們可是夫妻!”
洪圣者笑了笑,“好了,荒,咱們繼續(xù)看吧!希望那小子真的如同主人所言,會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