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的話,讓葛羽波一時(shí)語滯,尤其是注意到吳天的眼神掃過,葛羽波的表情更陰沉到了極點(diǎn)。
見狀,華元?jiǎng)﹄p瞳中閃過一道精芒,萬若蝶這個(gè)小徒兒,他是了解的,一向傲嬌自大,就算是在元桓宗內(nèi),也并沒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哪怕是在對待華元?jiǎng)ψ约褐畷r(shí),都顯得極為冷凝,當(dāng)然這也是傲嬌的一種體現(xiàn)。
可是,吳天竟然說萬若蝶和其他幾人出去逛街去了,這不得不說的確是讓華元?jiǎng)τ行┕之悺?
然而,看著吳天那一臉鎮(zhèn)定的樣子,又似乎不像說謊……
最終,華元?jiǎng)事曅Φ溃肮热蝗绱耍蔷偷热舻貋碇笤僬f!對了,這位是花老板吧?老夫等人最近幾日就住在這順豐酒樓,不知花老板可否愿意收留?”
花娘抿嘴一笑,輕輕點(diǎn)頭道,“華宗主愿意屈尊,自是小女子的榮幸!我這就去吩咐人為華宗主以及各位準(zhǔn)備房間!”
“多謝了!”
華元?jiǎng)πχc(diǎn)頭,花娘也隨之起身走向后面。
“小友,這次老夫來的的確有些匆忙,等小友有空,不若去我元桓宗一敘,老夫定當(dāng)以盡地主之誼!”華元?jiǎng)πχ馈?
“呵呵,以后必定前去叨擾!”
…………
華元?jiǎng)σ约笆當(dāng)?shù)個(gè)元桓宗弟子的到來,無疑是讓整個(gè)玉衡城的氣氛都肅然了不少,當(dāng)然針對那些普通城民們并未有任何影響,只是針對蔣家,胡家乃至萬家莊三個(gè)玉衡城內(nèi)的勢力罷了!
本身是為興師問罪而來,但卻被吳天先聲奪人,講明了血魂組織的存在,讓華元?jiǎng)Φ男乃剂⒖剔D(zhuǎn)移到了這個(gè)上面,尤其是血魂組織通過胡家,將滅門事件的一切都栽贓嫁禍到元桓宗身上的事情,更是讓華元?jiǎng)π膬?nèi)無比憤怒,即便在與吳天說話之時(shí)面帶著笑容,可那種冰冷的憤怒,卻依舊可以感受的一清二楚……
花娘命玉衡掌柜在順豐酒樓后面安排了一個(gè)院落專門給華元?jiǎng)λ麄冏∷蓿?dāng)然食宿費(fèi)是少不了的,畢竟他們都是在開門做生意。
“師父……”
或許是得到了消息,在華元?jiǎng)M(jìn)入院落沒多久,萬若蝶便從外面回來了……
“若蝶啊,快來快來,讓為師看看你瘦了沒有?”
對待萬若蝶這個(gè)自己最疼愛的小徒兒,華元?jiǎng)Κq如慈父一般的溫和。
“小師妹,師父聽說你在這受了委屈,就趕緊過來了!”一旁的葛羽波也笑著道。
“師父,我一切都很好!”
萬若蝶走到華元?jiǎng)ι磉呏苯幼拢茨菢幼樱坪踹h(yuǎn)遠(yuǎn)要比葛羽波以及其他元桓宗之人自在的多。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華元?jiǎng)睾偷男χD了頓后轉(zhuǎn)而問道,“若蝶啊,之前不是說你已經(jīng)和那胡家的二少爺胡天瑞訂婚了嗎?怎么好像現(xiàn)在又不是這么回事了?”
“之前只是一時(shí)沖動(dòng)而已啊!師父,我現(xiàn)在想通了!”
萬若蝶表情平靜的淡淡回道,“所謂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這幾日我一直在思考,覺得我和那個(gè)胡天瑞之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師父,您老人家不會(huì)怪我吧?”
“怪你?怪你什么?”
華元?jiǎng)πχ溃爸灰舻汩_心就是了!”
“師父,您可能還不知道吧?那個(gè)胡天瑞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還是他自己找的,所以才拒絕了與小師妹的訂婚!”葛羽波又在旁邊適時(shí)的開口,話語中不乏一絲挑撥!
“什么?”
聞言,華元?jiǎng)Χ溉幻嫔蛔儯浜鹊溃昂烊鹉切∽泳谷绱藷o禮?若蝶有什么地方不好?他竟然寧愿去找其他女人?”
“大師兄,閉嘴!”
萬若蝶冷若冰霜的一聲輕斥,葛羽波頓時(shí)言語一滯,面色難看了一些。
華元?jiǎng)σ姞钜琅f面帶笑容,似乎并未聽到那一句輕斥似的,而萬若蝶則繼續(xù)說道,“師父,您別聽師兄的,其實(shí)這幾天時(shí)間下來,我也感覺我與胡天瑞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與其勉強(qiáng),還不如做好朋友來的合適!”
“呵呵,我的小若蝶變了,變得會(huì)說話了!”
華元?jiǎng)δ鐞鄣妮p輕揉了揉萬若蝶的秀發(fā),笑著道,“既然有若蝶你開口,那為師就不去追究那小子的事情了!不過,若蝶啊,你現(xiàn)在也不小了,是不是真的該去考慮考慮個(gè)人問題了啊?”
“師父……”
萬若蝶聞言頓時(shí)俏臉一紅,但隨即卻很快的神色再次回復(fù)冰冷,淡淡的道,“師父,我的事情我自己會(huì)處理,您不用擔(dān)心!”
“好,好!你自己處理,自己處理……”
華元?jiǎng)舆B笑著點(diǎn)頭,但心內(nèi)卻已然很是震驚……
不為別的,就是萬若蝶這幾日來的改變便已經(jīng)出人意料了,以前的她,怎么可能為他人說話?更別說,從萬若蝶口中蹦出‘好朋友’三個(gè)字來了……
但不管如何,這種改變自然是好的,華元?jiǎng)σ苍敢饪吹竭@一切。
唯有葛羽波在那雙目有些陰沉,他難以忘記那一夜被萬若蝶直接冷面拒絕的情形……
“對了,若蝶啊……”
忽的,華元?jiǎng)τ珠_口問道,“你覺得吳天此子如何?”
“吳天……?”
萬若蝶心里一咯噔,隨即保持著冷淡的面容反問道,“師父,您怎么會(huì)想到問起他了?”
“呵呵,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華元?jiǎng)πΦ溃斑@個(gè)吳天可不簡單啊!如此年紀(jì)便擁有四階武皇巔峰的實(shí)力,再加之他在天星帝國的伯爵地位以及名聲,恐怕說是天星帝國第一天才也不為過!”
“是啊,他的確很奇特!”
萬若蝶眼神深處閃過一抹復(fù)雜,隨即又暗自搖搖頭,不再多說。
“若蝶,你該不會(huì)是喜歡上吳天了吧?”華元?jiǎng)λ菩Ψ切Φ睦^續(xù)追問。
“啊?什么?這怎么可能?”
萬若蝶立時(shí)如同撥浪鼓般搖著腦袋,冷聲道,“師父,你不要開玩笑了!雖然我和吳天之間算是化干戈為玉帛,但我怎么可能喜歡上他?他就是一個(gè)臭流氓!身邊都有好幾個(gè)女人了!”
“呵呵……”
華元?jiǎng)πα耍稍谌f若蝶眼中,這股笑容似乎可以穿透人心一般,讓她心內(nèi)情不自禁的有些心虛,難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上那個(gè)臭流氓了嗎?
不,不可能!
我恨不得殺死他!那一晚,差點(diǎn)讓自己喪失了純潔之身,他就是一個(gè)流氓!
對!就是一個(gè)臭流氓!
萬若蝶心內(nèi)思緒翻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那一夜的種種情形,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若蝶,若蝶……”
華元?jiǎng)p輕地喚著,萬若蝶神色頓時(shí)一怔,回過神來后急忙道,“師父,怎么了?”
“呵呵,沒事!”
笑了笑,華元?jiǎng)Φ溃澳阆热バ菹桑 ?
“好!”
不再多說,萬若蝶朝華元?jiǎng)π辛艘欢Y后這才離開院落,而在她離開之后,葛羽波卻是急聲道,“師父,小師妹很明顯是有些喜歡上了那個(gè)吳天,您怎么也不說說她?”
“說她?說她什么?”
華元?jiǎng)吡艘谎鄹鹩鸩ǎ粗鹩鸩ㄓ行┲钡拿嫔従弴@聲道,“羽波啊,你是為師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想的什么,為師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喜歡若蝶,對吧?”
“是,師父,可是……”
“沒什么可是!”
不等葛羽波把話說完,華元?jiǎng)Ρ銛[手打斷道,“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為師不想過問,也不想影響若蝶的選擇!但是,羽波你要記住一點(diǎn),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師父,徒兒明白!”葛羽波面色有些沉凝的應(yīng)道。
“你不明白!”
華元?jiǎng)u搖頭道,“你可以去追求,但不可用強(qiáng),也不可用什么陰謀詭計(jì)!你和若蝶是同門,為師不想看到同門相殘!哎……更何況,若蝶她……”
話音至此,華元?jiǎng)故侵苯娱]口不言,葛羽波卻顯得有些疑惑,“師父,小師妹她怎么了?”
“有些事情,還不是你該知道的時(shí)候!”
華元?jiǎng)[擺手道,“你不用問了!如果你能夠與若蝶在一起那是最好,但如果若蝶不愿意的話,你切記不要勉強(qiáng)!否則的話,為師饒不了你,你明白嗎?”
“是,師父,徒兒謹(jǐn)記!”
葛羽波不禁心內(nèi)一喜,看來師父并不反對自己追求小師妹,但后面那帶著一絲警告的話,卻讓葛羽波有些疑惑,似乎聽師父的語氣,若蝶好像有著什么秘密就連師父他老人家都要顧忌一般。
“好了,去休息吧!”
說著,華元?jiǎng)ζ鹕沓约旱姆块g走去,淡淡的道,“吳天和胡天瑞的事情,你別多管!傳話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zhǔn)鬧事,否則嚴(yán)懲不貸!”
“是!”
這一夜,很靜……
順豐酒樓中,似乎因?yàn)槿A元?jiǎng)σ恍腥说牡絹恚瑲夥斩甲兊糜行┰幃悾贿^,吳天他們倒也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夜晚毫無波瀾的渡過,吳天卻是心思沉凝,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那赤昕帶來的消息,華元?jiǎng)Φ囊恍腥酥校降渍l才是血魂組織安插在元桓宗內(nèi)的人呢?
第二天一早,從睡夢中睜開雙眼,剛剛起身之后,那敲門聲便響了起來,花娘急促的在門外道,“少爺,不好了!胡天瑞身受重傷,胡立道派人請你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