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戴曦終于意識到這張表格是干什么用的了,說話的時候都帶有一絲的顫音了,眼神里更是充滿了期待。
生怕李天說不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李天淡淡地說道,“不過你也聽到了,費用你自己出!
“這是應該的!贝麝赜昧c頭,但是很快,戴曦又很沒底氣的輕聲問道,“不過一共是多少錢?”
沒辦法。
大學畢業兩年多了。
因為沒有畢業證,她連一份正經工作都沒有。
只能靠打零工養活自己。
她雖然很努力的一天打幾份工。
但是在魔都這個大城市里,一個月下來她即便是再怎么省吃儉用,拋出去房租和必要的花費之后,也剩不下幾個錢。
而且她還要搭男朋友一點。
所以,她窮的很。
“報名費一萬!
聞言,戴曦松了一口氣,一萬塊的話她還是拿得出來的。
“還有!
還有?
聞言,戴曦的心又提了起來。
“培訓費兩萬。”
完犢子。
她全部身家還不到兩萬塊呢。
這加一起都三萬了
不過沒關系,自己可以找吳美薇借,那丫頭剛剛得了那么一大筆錢,幾萬塊對她來說毛毛雨而已。
不可能不借給自己的。
但是!
李天接下來的話就讓戴曦接受不了了。
“我剛剛為了你的事情給何塞送了一罐茶葉,這個也算你的!
“應該的。“戴曦急忙拿出手機道,“李老師,茶葉多少錢,我現在就轉給你!
在她想來一罐茶葉而已。
能有多貴?
便宜點的幾十幾百塊,貴一點的幾千塊也就到頭了。
結果。
只聽李天淡淡地說道,“不貴,一百萬而已!
“哦,一百塊,確實不貴不是,你說什么?一百萬?“等戴曦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地,一臉不可思議。
“不是,什么茶這么貴?”
“用金子做的嗎?”
戴曦忍不住吐槽道。
一百萬,殺了她也拿不出一百萬啊。
甚至懷疑李天是不是故意在坑她啊。
“正宗武夷山大紅袍。“李天回答道,“是晉升的那幾棵千年母樹上的茶葉,比金子可貴多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打聽一下!
“不是,我不是不相信李老師你,只是,只是我沒那么多錢還給你啊!
說這話的時候戴曦都快哭了。
你送這么貴重的禮物之前,是不是應該跟我這個當事人商量一下?
一百萬對你們這種大律師來說可能不算什么。
但是對于戴曦來說,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沒關系,錢你可以慢慢還,而且你可以用勞動力來還錢!
“用勞動力?“戴曦沒聽懂。
“比如我這個人比較懶,需要有人定時的幫我打掃房間洗衣服什么的”
不等李天說完,戴曦就義正言辭的拒絕道!皩Σ黄鹆死罾蠋煟沂悄闹恚皇潜D273!
開玩笑,她戴曦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正所謂貧賤不能移。
她只是李天的助理又不是保姆。
還幫他收拾房間洗衣服?
你特么想屁吃呢?
“一次一萬塊,每周一到兩次,不過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愿意,誰說我不愿意了?”
戴曦一聽給這么多錢,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錢不錢的不重要,我主要是覺得身為一個合格的助理,幫老師打掃房間洗衣服什么的都是分內之事!
好吧,戴曦妥協了。
什么原則不原則的。
在金錢面前原則什么的屁都不是。
“那就這么定了!
李天滿意的點點頭,“還有,別以為給了你參加培訓的名額你就高枕無憂了,如果實習這段時間不能讓我滿意,我隨時取消你的資格。”
李天可不想像羅賓似的天天追著給戴曦這個惹禍精擦屁股。
他必須抓住戴曦的死穴。
讓她老老實實的聽話。
改改她那正義感爆棚的臭毛病才行。
第二天。
任小年的辦公室。
“這不就完事兒了嘛!
任小年翹著二郎腿隨便掃了幾眼和解協議,“我就是想要一個結果,錢我有的是,能用錢來解決的問題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
任小年對于李天的辦事效率很是滿意。
看看人家這效率。
說三天之內解決,就三天之內給解決了。
在看看何塞。
跟自己磨磨唧唧的掰扯什么法律條款,掰扯的他頭都大了。
這就是差距。
“有錢了不起?”
戴曦小聲嘟囔了一句。
任小年這態度讓戴曦很不爽,要不是和解協議已經簽完了,她一定不讓吳美薇跟這種人簽和解協議,告死他。
難怪李天自己不來,讓她一個人來見任小年呢。
估計也是討厭任小年這副嘴臉吧。
“你說什么?”
任小年沒聽清戴曦在嘀咕些什么。
“沒什么!
戴曦露出一個標準的假笑,“您和吳美薇的案子已經告一段落了,咱們還是說說這份裁員流程吧,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按照這套流程開始執行了!
給任小年送吳美薇的和解協議只是順帶的。
昨天就已經把錢賠給吳美薇了。
還有什么好說的。
戴曦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是讓任小年過目她起草的這份裁員流程。
這可是李天給自己出的考題。
如果任小年對這份裁員流程滿意自然皆大歡喜。
如果任小年不滿意的話
那自己就想辦法說服任小年。
沒辦法,李天的這個考驗對于戴曦來說太重要了,這可關乎著她的未來,如果通過了自己不但可以有一份體面的工作。
在不久的將來還可以擁有學歷和律師資格證。
這些可是她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
所以。
為了自己的未來,她哪怕在怎么討厭這個任小年,她也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全程臉上都掛著標準的職業假笑。
“李天人呢?”
不過任小年只是淡淡地瞥了戴曦一眼,看都沒看一眼那份裁員流程,“他自己不來見我,派一個助理來是什么意思?”
“瞧不起我嗎?”
任小年冷著臉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