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沐陽沒有多想,便答應(yīng)了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他沒法不答應(yīng),并且連夜叫人把她送回了家。并且一直以來,他都做的很好。雖然,一切都是假的。
清晨的時候,陽光投射進(jìn)窗戶正好撒在陸琪妙的床上投下了一片美好。陸琪妙的手機(jī)響了,陸琪妙伸手撈過手機(jī)發(fā)現(xiàn)是秦沐陽打過來的,慵懶的聲音聽起來卻是很美妙。“沐陽,怎么了?”
“琪妙,我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家不錯的法式餐廳名叫alufar,就在東林路那邊。我有幸邀請你一起去嗎?”秦沐陽的聲音暖暖的,堪比外頭燦爛的陽光。聽的陸琪妙一下子整個人都蘇醒過來。
陸琪妙回想起前自己走投無路去找秦沐陽假扮自己的男朋友幫忙,除了他她還真的不知道可以找誰了。然而這個任務(wù)并不簡單,許多人礙于易君珩的威嚴(yán)照個面就慫了。陸琪妙思來想去選中了秦沐陽,更沒想到對方答應(yīng)的很爽快。
陸琪妙心中難免有些感謝秦沐陽的解圍,所以他的邀請的確盛情難卻。
“好啊,你等我準(zhǔn)備一下。”陸琪妙笑著一個魚打挺起了身,進(jìn)了洗手間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等她準(zhǔn)備好了下到樓下時,秦沐陽的車早就恭候多時,他總是那么周到。
樓下的勞斯萊斯低調(diào)而奢華,引來不少少女回頭向里頭張望,有不少就圍在附近嘰嘰喳喳,討論著這是誰家的公子哥,眼睛里面是難以這早的狂熱。
但車?yán)锏那劂尻栔皇浅洚?dāng)無視,聚精會神地低頭看著自己手中財經(jīng)雜志。待陸琪妙下了樓來才開了車門頗具紳士風(fēng)度地將陸琪妙請了進(jìn)去,在許多路人的目光下陸琪妙坐進(jìn)了這輛勞斯萊斯,簡直羨煞旁人。
進(jìn)了車?yán)锟梢院箨戠髅畈唤Τ隽寺暎牧伺那劂尻柕募纭!澳氵@男朋友扮演的真的是,太棒了。”
秦沐陽不禁勾唇一笑,瞬間為那張原本就俊郎的臉增光不少。他反問,“演的像不好么?”
“好,巴不得你真的是我男朋友。”陸琪妙只是無心的一說,卻發(fā)現(xiàn)秦沐陽整個人都頓了一下。
“怎么了?”陸琪妙的眼神好,她知道秦沐陽這種反應(yīng)不尋常,忍不住問出了聲。
“沒什么,有點兒受寵若驚。”秦沐陽也只是笑笑,沒多余的感情給陸琪妙捕捉。陸琪妙也就縮回了座位里,頭輕輕一歪打算小睡一會,她還蠻困的。
秦沐陽看著陸琪妙柔美的側(cè)臉,笑了笑,轉(zhuǎn)而低頭繼續(xù)看自己手里的財經(jīng)雜志。
陸琪妙在車上睡得很香,完全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直到車子停在快接近東林路的一個路口時,一個輕輕的剎車還是把陸琪妙驚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才發(fā)現(xiàn)車子被一輛加長林肯攔下來了。而這輛林肯車在她看來格外眼熟。她心里咯噔一聲,腦子里立馬浮現(xiàn)出易君珩冷漠的臉,她下意識想把目光收回來,可她就是做不到。
車窗輕輕搖了下來,里頭坐著的正是易君珩,他定定地看著陸琪妙這邊。眼中滿是清冷的光。按道理這輛勞斯萊斯的車窗從外看內(nèi)是看不到的,可易君珩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就這么透過了窗戶放在了陸琪妙身上。他的目光有著懾人心的作用,直接刺向了陸琪妙的心口,微微地疼著。
易君珩……那個她經(jīng)常魂牽夢繞的男人就在這么近的地方。目光清冷而深邃。
也不知易君珩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他只是多看了幾眼以后便搖上車窗。加長林肯沒多久也就撤了,掉頭朝其他地方開去。
“琪妙,怎么辦?”秦沐陽留意到了易君珩不太善意的目光,示意了下旁邊一臉復(fù)雜表情的陸琪妙,他知道她心中肯定不平靜。
“怕什么,按照原定的做就行了。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現(xiàn)任男朋友。”陸琪妙縮回了座椅里,微垂的美眸看不出有什么異樣的情緒。她照舊睡她的,腦子里卻不停地回憶剛剛易君珩的眼神。如果易君珩真的看到了她,他就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
到了alufar的停車場后,陸琪妙拎著包從后座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臉冰冷的易君珩,他就這么直挺挺地站在不遠(yuǎn)處,此刻他的臉背著光,隱匿在半片的陰暗下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可渾身散發(fā)著的低氣壓足以證明他的心情很不好。
說不嚇人,那就是騙人的。陸琪妙給自己壯了壯膽,一把勾住隔壁秦沐陽的胳膊,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秦沐陽身上。陸琪妙走起路來風(fēng)姿綽約,還時不時抬頭跟秦沐陽玩笑幾句,就想這么從易君珩身邊過去,可易君珩伸手一攔就把兩人攔了下來,他身后還有幾個黑衣保鏢,個頂個的結(jié)實,完全把路給封死了。
“哎呦真巧,這樣都能給你碰上。我不知該不該高興。”一句話,嗆得易君珩心中一凜。
“去哪。”片刻,易君珩淡淡地開了口,眼中的光似乎要把陸琪妙射穿。
“吃飯啊,還能干嘛?”陸琪妙心不在焉地把玩了下自己新做的指甲,回答的滿不在乎。“你攔著我干什么?”
“那為什么跟他一起。”易君珩指的當(dāng)然是隔壁的秦沐陽,如果對陸琪妙是冰冷對秦沐陽那簡直就是殺氣了。
“他是我現(xiàn)在的男朋友,我不跟他一起跟誰一起。”陸琪妙毫不示弱地抬起了臉,挑了挑眉。“難不成跟你么?”
“新的男朋友?”易君珩沒有立即回答陸琪妙,冷冷掃了一眼陸琪妙以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秦沐陽,說的話簡單粗暴,命令也很容易理解。“離她遠(yuǎn)一點。”
易君珩的派頭一看就是不小,不是輕易招惹得起的貨色,對一般人來說震懾力都極大。他希望眼前這家伙最好也是個識大體的人,別自找沒趣。
卻不曾想秦沐陽微微一笑,客氣地回了一句。“對不起,辦不到。”如此好看的笑在易君珩眼中卻很欠扁。
“易君珩我真的不懂你,你的占有欲就這么強(qiáng)么?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不要,現(xiàn)在我跟別人在一起了你反而這么蠻橫不講理。”陸琪妙拉起秦沐陽的手,堅持往前邁了幾步,呵斥道。“讓開,你沒資格攔我。”
“哦?那你覺得誰有資格?”易君珩只覺得搞笑,陸琪妙這句話聽起來真的格外扎耳。
“反正不會是你,讓開。”陸琪妙扭過頭去,沒有再看易君珩。側(cè)臉的線條里全是剛毅。
如此決絕,易君珩眼中更是冷了幾分,但他沒有再說什么,他將手收了回來,就這么讓陸琪妙跟自己擦肩而過。黑衣保鏢見易君珩沒動靜也就不敢多加阻攔,由他們?nèi)チ恕V皇且拙裎站o了拳頭,臉要多黑就有多黑。
憤怒,懊悔,易君珩心中更多的是心痛。陸琪妙拉著秦沐陽親密無間的模樣更是讓他覺得難以咽下這口氣。他不懂,這到底是怎么樣個女人。
alufar的餐廳內(nèi)部裝修奢華優(yōu)雅,加上低緩動聽的音樂,柔和曖昧的燈光,整個環(huán)境頗具情調(diào)。
陸琪妙點了好幾樣?xùn)|西,不禁為自己剛剛的強(qiáng)硬感到解氣。同時也敬佩秦沐陽的勇氣,在易君珩那種冷面閻王面前有這種表現(xiàn)真的很難得。
秦沐陽也只是笑笑,說并沒有太往心里面去。
兩人正有說有笑,卻看到易君珩又出現(xiàn)在眼前。alufar的老板難得也出了來對著易君珩點頭哈腰,特意給易君珩添了桌椅。隨后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陸琪妙翻了個白眼,沒給易君珩好臉色看。依舊跟秦沐陽有說有笑,完全把易君珩當(dāng)空氣晾在一邊。易君珩也沒有再多說一句什么,只是一個人直直地坐在隔壁,沒有其余的動作。
陸琪妙見狀,心有不甘,她抿了一口紅酒,驚喜地看向秦沐陽。“沐陽這酒真的不錯,口感很新鮮,你嘗嘗。”
“好。”秦沐陽拿起自己的酒杯,滿含笑意地喝了下去。
陸琪妙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易君珩,發(fā)現(xiàn)他還是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心里面不禁有些失落——果然他就是這么一回事,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罷了。
陸琪妙將目光收回,扯了扯嘴角展現(xiàn)出艷麗的笑容繼續(xù)跟秦沐陽該吃吃該喝喝,她真的想沉到這餐桌上的食物里頭去,她不想多想什么,每想起.點什么心里面便堵的難受。她到現(xiàn)在都還看不太懂這個男人,他本身就跟他的眼睛一般那么漆黑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易君珩沉默地看著笑意盈盈的陸琪妙,他眼中的光芒正在熄滅。他還是頓了好久,起身默默離開了,走的很安靜,陸琪妙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琪妙才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空了,她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她猛地一灌,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掀起自己的劉海就這么手撐著額頭,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用光了。她自嘲地笑了笑,“看吧沐陽,他就這樣。習(xí)慣了權(quán)力使然,對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占有欲極強(qiáng)。”
“對,不過是他的占有欲罷了,哪怕是不要的。”她突然抬起頭,眼睛微紅。“沐陽,他可能,根本就沒那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