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麗莎帶上門,笑容立馬消失了,有些不高興地往休閑廳走去,在剛才的位置重新坐下,不客氣地指使著廚師給她制作一份蔬果沙拉。
廚師不敢怠慢,連忙接內線叫樓下餐廳送舒麗莎愛吃的水果上來。
彼時,陸琪妙坐計程車抵達某餐廳,她的好朋友蘇語走出來接她,拉著她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滿臉詫異:“呀,怎么幾天不見,你都穿起名牌啦?LV的包包,鞋子,還有這套香奈兒的衣服。你什么時候變這么闊啦?遠遠一看我還以為是哪個貴婦呢,差點認不出你。”
陸琪妙臉色一變,糟糕了,走得匆忙,忘記換下衣服出來。她連忙撒謊道:“哪有名牌,全是假貨啦!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手拉手走進餐廳。
跟好朋友喝茶敘舊,陸琪妙感到很放松,她喝得茶多就起身去上廁所,在衛生間里照了照鏡子,暗暗自嘲:還真像個貴婦人呢!
陸琪妙走出洗手間,正要走回座位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側影,高而瘦的女孩,長發低低地挽起來,抬著高傲的下巴,是易莎莎,她不由得站住。
她放眼看去,只見易莎莎對面坐的是一位穩重成熟的中年男性,穿著職業的黑色西裝,有些禿頂的腦袋,正跟易莎莎談論著什么,似乎有些為難,他眉頭都皺起來了。
雖然好奇想知道他們在談論什么,但陸琪妙沒有偷聽的習慣,更何況,易莎莎突然拿起小坤包,掏出一張鈔票扔下,起身就往外走。
陸琪妙看著易莎莎走出餐廳,她慢慢走回座位去。
“你還好吧?”蘇語看著她,“去趟衛生間那么久。”
“嗯,我很好。我們繼續。”陸琪妙道,接著跟蘇語Balabula……
易君珩很晚才忙完,他抬手看看時間,驚訝地發現已經深夜10點多。
他打開門走出去,看到木瀟然迎面走過來,“舒麗莎呢?”
“她有事先走了,這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木瀟然遞給易君珩一個精美包裝的小禮物。
易君珩看了看,皺眉,什么東西?
他拿出手機給舒麗莎打電話:“麗莎,你怎么走了?”
“君珩,我要趕10點半的飛機,怕打擾你工作,所以只好不辭而別啦!”
“你要去哪里?”
“英格蘭,參加一個時裝秀,本來臨走之前特地去見你一面的,誰知道你那么忙。對了,我上次去意大利時給你帶回一件小禮物,你快拆開看看吧!我來不及了,要上飛機了,等我回國再來看你,愛你。”
易君珩無奈地嘆氣,“好吧!快點回來。”
“嗯。”舒麗莎在那邊隔著電話,曖昧地飛了一個香吻過來,心里樂開了花兒,易君珩叫她快回來呢!證明易君珩是在乎她的。
易君珩皺眉,這什么鬼?他連忙結束通話。
他將禮物打開一看,是一只復古的懷表,里面住著一位溫柔精致的女郎,仔細一看,上面還有一行小字:怕你忘記我的模樣,愛你,麗莎字。
他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無聊,他隨手將懷表扔進了抽屜。
“陸琪妙呢?”易君珩問木瀟然。
“她在外面跟她的朋友一起。”木瀟然答。
“去接她回老宅。”易君珩吩咐道,取下外套披上,大步走出辦公室,木瀟然答應著,緊隨其后關好門。
一輛黑色的賓利駛向某餐廳,拉風的豪車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眼光。
易君珩坐在車里,看到餐廳,“就是這家?”
“沒錯。”木瀟然答。
易君珩沒下車,拿手機打給陸琪妙,“出來,跟我回去。”
陸琪妙一怔,驚訝地拿著手機朝門外張望,只見一輛熟悉的賓利映入眼簾,“不用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不行,你現在是少奶奶,怎么能讓你打車回去?讓人看到說閑話。”易君珩皺眉,這小女人完全沒進入角色。
“好吧!我就來。”陸琪妙暗拍大腿,她怎么把這點給忘了?真該死。
放下電話,陸琪妙連忙抱歉地跟蘇語告別,匆匆離去。
蘇語體貼地送陸琪妙到門口,陸琪妙看看賓利車,已經迫不及待地在朝她按喇叭了,但她仍是先禮貌地跟蘇語說再見,讓蘇語先回去埋單,下次再換她來請客。
“好啊!”蘇語滿口答應,注意到賓利車很沒風度地按喇叭,隨口說了一句:“這輛車的司機有毛病啊,把車停在馬路中間還亂按喇叭,真沒素質!看樣子要接的人也不怎么樣。”
蘇語皺眉看一眼賓利車,沒注意到陸琪妙臉上微妙的變化,轉身進了餐廳,站在前臺埋單時,透過玻璃窗,意外地看到陸琪妙坐進了那輛賓利車里。蘇語驚訝地捂住了口。
陸琪妙鉆進車里,易君珩星眸看著她有些驚慌的表情,“怎么了?”
“沒什么,快開車吧!陸琪妙催促道。
木瀟然將車駛離,徑直駛回了老宅。
易君珩從車上走下,一眼就看到停在花園的黑色奔馳,那是他父親易沙陵的車,不由得臉色一變,心中詫異:爸怎么突然回來了?”
陸琪妙對這一切異樣毫無察覺,像往常一樣挽著易君珩胳膊走入別墅,易君珩讓她先上樓,她什么也沒說先上樓去洗澡休息。
“老爺呢?”易君珩問管家。
“在書房,大少爺回來得正好,老爺正在等您呢。”管家對易君珩說。
“知道了。”易君珩大步走向另一個樓梯,徑直上到二樓,敲了敲門,推門走入易沙陵的書房,看到易沙陵坐在案前看資料,他叫聲:“爸爸,你回來了。”
“嗯。”易沙陵放下資料,站起來,背著手踱到易君珩面前,精神奕奕的臉上紅光煥發著,一雙如鷹般的眼睛,銳利地注視著兒子,“君珩,我聽說,你被個女人迷住了,連工作都疏懶了。”
“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易君珩皺眉,不知是誰在父親面前搬弄是非,要是讓他抓到絕不輕饒他。
“還說沒有?我問你,前幾天的股東例會,你為什么無故取消?”易沙陵質問道,提高了聲貝,“你知道那個會議有多重要?現在公司的高層都對你有意見,你自己去跟股東們解吧!”
“我只是推遲了而已。那天……那天我突然感到頭暈,所以……”易君珩臉色一變,在易沙陵的注視下,他居然說謊都結巴。
“所以什么?”易沙陵故意追問道,想看看他還要怎么編造謊言。
“你那天不是還在國外沒回來的?所以我干脆就想等您回來再開吧!”易君珩隨機應變地答道。
這個理由勉強能令易沙陵信服,“好吧!明天重新召開股東例會,你作主持。”
“沒問題。”易君珩爽快地答應。
“君珩,”易沙陵語重心長地對易君珩道,“你是爸爸最器重的兒子,將來易氏集團肯定要交給你掌管,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門外,秋月文親自端著一碗蓮子湯上來,易沙陵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還送了她那么貴重的禮物,她歡喜地跑上來伺候著。
此時,她知道易君珩在書房里,偷偷摸摸地將耳朵貼在耳上,想聽聽里面父子倆的對話。
林嵐有個這么優秀的兒子,而她只有個患有心理疾病的兒子,她心理很不平衡,時刻想法子把易君珩趕走。
本來易君珩搬出老宅,許久沒回來過,她帶著一雙兒女過得不知多舒坦,誰知道現在他突然帶個女人回來住,只要一想到他非自己親生,就渾身不舒服,還有那個女人,她橫看豎看都不順眼。
秋月文什么都聽不見,她輕輕地敲門,“老爺?”
易沙陵打開門,秋月文滿臉堆笑地端著湯站在門口,脖子上還戴著一串漂亮的鉆石項鏈。
“現在天氣干燥,我親手燉了蓮子雪梨湯,可以清肝潤肺,快喝一點。”秋月文說著,端了湯走進去,看到易君珩時,假裝吃驚的樣子,說:“君珩也在呀?我忘記多盛一碗給你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要不我下去再給你盛一碗?”
易沙陵看在眼里,覺得秋月文對待他眼妻的兒子還不錯,正想說什么時,易君珩冷聲道:“不用了,爸,你注意休息,我走了。”
易君珩轉身走出去,不想看秋月文假惺惺的樣子。
秋月文見易君珩走了,很高興,連忙走去把易沙陵按到椅子上坐,讓他快喝湯,自己站在他身后替易沙陵捏著肩膀,體貼入微地伺候著。
易沙陵很享受,他一生有很多的情人,只有秋月文最得他的寵愛。
“老頭子,咱倆都老夫老妻了,還搞那么多驚喜浪漫,感動得我差點在孩子面前落淚。”秋月文嬌嗔地捏著易沙陵,輕搖著他的肩膀。
易沙陵驀地想起了什么,轉過頭去,看到秋月文正戴著那串項鏈,表情嬌羞,一雙充滿韻味的大眼睛沖他放著秋波。
“你喜歡最好了!”易沙陵連忙哄她道,“不過這款式好像不怎么適合你呀,要不你脫下來我叫人給換一款。”
秋月文傻乎乎地低頭看看項鏈,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但為了迎合易沙陵,她只有笑著把項鏈摘下,“一切都按您說的好了。”
易沙陵拿著項鏈看了看,放在了桌上。菲菲的禮物又找回來了。
陸琪妙洗完澡,坐在沙發上隨意翻看著一本混搭雜志,易君珩只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頭發上還滴著水,陸琪妙只一轉頭,又看到了易君珩上身堅實的肌肉,陸琪妙覺得他的身材令人百看不厭。
易君珩臉色陰郁,徑直坐在沙發上,突然看著陸琪妙,沉聲請求道:“能幫我吹下頭發嗎?”
陸琪妙一怔,放下雜志,站起來,去拿吹風機。
站在易君珩的身后,她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輕輕地撩著他粗短的發絲,熱風吹動他的濕發,從他身上散發出一陣洗發水和沐浴液的清爽味道,很好聞,她喜歡干凈的紳士,對易君珩有好感。
“我父親回來了,明天你可能會見到他。”易君珩突然開口道,陸琪妙一怔,只聽易君珩道:“你不是要我提前告訴你,我有什么家庭成員?現在我告訴你了,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是的!”陸琪妙連忙答應,“我會扮得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