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哭笑不得。
這家伙為了業(yè)績,竟然跑到這種地方來工作,膽子是真的大。
“你在跑業(yè)績方面,還不是很熟,你至少要先對天華市有一些基本的了解,你才能真正行動啊。”
“你這樣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這哪兒成啊!”
李秋月撇撇嘴,道:
“我哪有你那能力啊!”
“欠著二十億,都能夠拉來五千萬的投資,真是神了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徐川這才看似不經(jīng)意道的問及李秋月的住所,然后表示自己還要回到師父那里學習。
主要是,他想點出自己的師父這個關鍵詞。
果然,一下子就引起了李秋月的好奇心。
“哈?徐董,你還有師父?”
徐川笑著點頭:“正兒八經(jīng)拜師的那種!”
“哇,我好想見識一下你師父,徐董,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反正現(xiàn)在我回家也沒事干,說不定能跟你一樣,跟著拜師學藝呢?”
這正是徐川想要的效果。
當然,他嘴上還是拒絕了幾下,但這越發(fā)激起了李秋月想去看祝學良的想法。
于是,最終還是順理成章的同意了。
開了大半個小時,車子駛入了村子。
李秋月目瞪口呆。
“天吶,川哥,這就是你師父住的地方?”
“是啊,我是你很低調。”
開著車,很快來到了茅屋前。
好在村里的路早就全通了水泥路。
祝學良的茅草屋嚴格來說,也不算是茅草屋,只能說算是裝飾,看起來很復古。
畢竟,里面很大,裝修也比較現(xiàn)代化。
高配電腦,網(wǎng)線、空調什么的都配的齊全。
車子駛到祝學良家門側。
自從徐川有車后,那里被專門清出一塊地,來做徐川停車位。
“師父,我回來了!”
祝學良從里屋走出來,笑道:“小川回來了?我剛做好飯……”
她剛說完,便看到了李秋月。
李秋月看到祝學良時,也愣住了。
她愣了一下,隨即瞪大了眼睛:“祝……祝老師?”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在當年可是燕京大學金融系的女神老師啊!
怎么現(xiàn)在胖成這樣了?
祝學良知道徐川的安排,所以演戲非常配合。
“秋月?你是……李秋月?”
當年,李秋月是她少數(shù)幾個得意門生之一,所以記住她很正常。
“祝老師,真的是你!”
李秋月見祝學良認出她,瞬間傻眼了。
她呆呆的看著祝學良,上下打量。
她當年可是燕大的女神啊!
而且智慧多才,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自己靠自己實現(xiàn)了財務自由,不知道是多少人追的女神。
怎么才四年時間,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當年,祝學良做為榮譽教授被請去教了小半年,并沒有多久。
可如今再見,完全是變了模樣。
“呵呵,秋月,想不到我還能再見到你。”祝學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一時間,李秋月都快落淚了。
“老師……你……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祝學良道:“唉,發(fā)生了一些事。沒事兒,這不好好的嗎?快快快,里邊坐。我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跟徐川認識了!”
“這兩天徐川還跟我吹呢,說是公司來了一個很厲害的美女!”
說笑著,三人進入了房間。
正好到了吃飯的點。
三人坐在飯桌上。
李秋月好久不見祝學良,當然興奮,嘰嘰喳喳聊個不停。
并說起當年那些同學的現(xiàn)狀。
有些也很牛逼,但比起她李秋月,還是有些不如。
只是,現(xiàn)在李秋月遇到了徐川,所以她決定跟徐川一起混。
“怪不得,我說川哥怎么這么厲害,原來我們師出同門啊!”李秋月興奮道。
有了這句話,徐川覺得,李秋月留在公司的問題應該不會太大了。
然而,接下來,李秋月立即道:“是你,那川哥都在跟你學,我也要留下接著跟你學。”
“當年,你只教了我們半年就走了,太可惜了。”
“現(xiàn)在能有機會跟你重新一起學,你可一定要收下我!”
祝學良笑道:“好好好!只要你肯學,我當然愿意教。”
“不過,在我這兒學,不僅要學習,也得干活!”
“沒問題!”
李秋月興奮道。
很快,吃過了飯。
徐川正準備接著學習期貨呢,卻被祝學良叫了出去。
“小川,山上的姜大爺缸里的水沒了,咱家的缸里也沒水了。今天,師父帶你去挑山泉水。”
“至于你,秋月,門口的菜地是姜大爺種的,他身體越來越不便了,今天的菜,你就負責澆吧,千萬不要偷懶!”
李秋月興奮的點點頭,直接擼起了袖子。
徐川則撓撓頭,有些不急,有些若有所思,但還是跟上了祝學良。
姜大爺就是徐川第一次來時,認錯的那個老頭,把他認成了祝學良。
但他其實是住在背面山上的一個孤寡老人,兒子兒媳剛結婚孩子還沒有,就去世了。
可問題是老人的水一直有村民幫忙挑。
因為老人喜歡喝山泉水,而不是自家燒的自來水,所以都得人工去挑。
但今天師父叫自己去給姜大爺挑水,這讓徐川有些不解。
走到路上時,祝學良看到徐川有些疑惑,笑道:“想不明白吧?”
徐川撓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
“今天我接觸了一下李秋月,這個丫頭不簡單啊!”
“怎么了?”徐川一驚。
“你需要自己去體悟,自己去磨練。我之所以把你叫來,只是告訴你,對于李秋月,我會教她一些東西,但更多的東西,我是不可能傳給她的。”
“而小川你不同,你是真正得到我衣缽的人,將傳承我的希望,我會將我所有的知識與人脈都一步步給你。”
聞言,徐川心中感動。
可同時,也有些警醒。
師父一定是看出什么了,否則不會特意跟自己交代這些東西。
“接著,就是姜大爺。”
“姜大爺?”徐川一愣。
他有些疑惑,怎么師父又突然提起姜大爺?
祝學良道:“沒錯,就是姜大爺,他可不一般。但終究有什么不一般,我看不出來。”
“但是,在他身上,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本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想搬到這鄉(xiāng)下來呆著?”
“可惜,呆了這一年多小兩年的時間,也無法打動老頭,他啥也不肯教我。”
“現(xiàn)在,只能靠你自己想辦法磨他了,這方面,你比師父有天賦,有能力。”
徐川哭笑不得。
“不是吧,師父,你連姜大爺有什么本事都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有本事?”
“殺氣!”祝學良道。
“殺氣?”徐川更懵了。
祝學良眼眸中露出回憶之色,她嘆道:“當年,唐龍玷污并殺害我女兒之后,還上我家來譏諷我。”
“當時,姜大爺正在種菜。”
“當時的我,沉浸在悲傷中并沒有注意。”
“可事后我才回想起姜大爺?shù)哪欠N非常特殊的眼神,那種眼神,幾乎是一種冷酷的讓人發(fā)顫眼神,是一種殺人的眼神。”
“我甚至懷疑,姜大爺年輕時是不是殺過人。”
“而且小川,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唐龍來過一次之后,就再也沒來?”
聽到這些話,徐川驚得倒吸涼氣。
他越想越是心驚。
這時祝學良又道:“小川,你接觸姜大爺還不多,你無法切身感受。”
“但我隨著接觸他越多,越能感覺到他極其特殊的一面。”
“我本能的感覺,小川以后你的路會經(jīng)歷諸多風雨,跟姜大爺學點兒本事,或許會有大用!”
言談間,徐川與祝學良已經(jīng)來到了姜大爺?shù)拈T口。
姜大爺正在喂著小院里的雞。
他門口也有小菜園。
看起來種菜是他的一個很大的愛好。
“呵呵,學良,小川,你們咋來了?”姜大爺笑呵呵道。
徐川暗中打量姜大爺,怎么看都沒什么特殊的氣質。
祝學良道:“大爺,小川這孩子,他跟我說,看您老人家住的這么高,腿腳又不好。”
“現(xiàn)在又賺了一點小錢,琢磨著要不要跟你商量一下,讓你搬到我們隔壁去住,幫你新起一個房子。”
徐川哪能不配合,連忙點頭笑道:“是啊,姜大爺,你這房子很多地方都破漏了,又陰又冷。反正新起個房子也用不了多少錢。”
姜大爺呵呵笑著,罷了罷手。
“好孩子,不用了,這幾十年的老房子,我住習慣了。”
“而且,用不了幾年,說不定我就蹬腿離開了,住其他地方我反而不自在。”
說著,他又請兩人連忙進屋坐。
徐川手腳麻利,看姜大爺家,確實缸里沒水了,便主動挑著擔子挑水去了。
這一切好,姜大爺與祝學良都看在眼里。
“這倒是個好孩子。”大爺笑著說道。
祝學良眼睛微亮,她也連忙點頭:“是啊,小川雖然年紀稍大一些,但是他的天資、拼勁、能力都絕對不比那些小年輕們弱。”
“天才不可怕,天才能吃最大的苦,這樣的人,才可怕啊!”
姜大爺目光深邃的望著徐川離去的方向,笑著點頭,心中卻不知在想著什么。
祝學良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但他卻似乎沒什么興趣,有時輕嗯一聲,有時卻連回音都沒有。
高傲如祝學良,在姜大爺面前,也沒什么脾氣。
突然,姜大爺看向祝學良。
“學良,小川真的很能吃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