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的話,霸氣十足,頓時給了公司上下一陣陣的信心。
這一刻,哪怕是剛剛來的陳項飛也一下感覺到熱血沸騰。
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覺得自己跟著徐川是跟對人了。
對面,張芳萍以及一幫帶來的劉長鳴的親戚家屬都被徐川這種威嚴嚇到了。
徐川冷喝道:“劉柄峰,立即打電話報警,有人惡意來我們公司搗亂,嚴重打擾到了我們公司的正常運營。”
“還惡意破壞我們公司的財務,甚至致命公司的職員受到重傷,請求警察予保護。”
劉柄峰二話沒說,立即開始打電話。
一聽說報警,而且今天來鬧事,啥也沒鬧成,就先把廣瑞的職員弄傷了。
一幫親戚心中已經產生一絲退意。
因為這件事,本來他們就不占理,就是想借勢鬧事罷了。
但誰也沒想到,徐川的態度無比強硬。
讓他們沒想到的還在后面。
徐川厲喝道:“大家拿出手機,把這幫人的樣貌拍下來,我嚴重懷疑,這幫人里面,會夾雜著社會閑散人員。”
“咱們雖然無權非法拘禁他們,但卻有權保留證據,協助警察抓到今天來鬧事的人。”
這一說,所有職員立即拿出手機一通拍。
這讓這幫親戚們一個更加緊張起來。
不少人紛紛都起身要跑了。
張芳萍看到這一幕,頓時大急了。
“喂,你們跑什么?這小子幾句話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給我回來!”
說著,她像潑婦一樣,猛的站起來,沖徐川喝道:“奶奶的,我看你敢拿老娘怎么樣?你不是要拍嗎?來啊,拍!老娘讓你拍個夠,讓你拍個特寫要不要?”
徐川沒理他,而是拿著手機,直接撥通了王復山的電話。
“王律師,不好意思,剛剛麻煩完你,又要麻煩你了。我現在想就法律問題,向您咨詢幾件事!”
“呵呵沒事兒,你說吧!”那頭王復山爽快道。
徐川將眼下發生的事,包括玻璃門門撞碎,職員被弄傷,而且傷勢頗重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復山。
隨后問道:“王律師,像這樣的情況,最重可以判處這些人什么樣的法律懲罰?”
那頭王復山想了想,問道:“對方來了多少人?”
“起碼三四十人。”
“哦,那這個可就嚴重了。近來,國家明文規定,要大力掃黑除惡,還老百姓一片朗朗乾坤,而這幫人明顯就屬于黑惡勢力,應該要予以打除!”
“那王律師,這些人最重應該怎么判,我們該怎么起訴?”徐川又問道。
王復山嚴肅道:“這次事件的性質相當惡劣。第一,非法組織人員聚眾鬧事,而且還故意損壞公司財產,造成職員傷害。可以直接向法院起訴,要求賠償公司的運營損失,職員的醫藥費,以及公司扎有職員的精神損失費。”
“特別是精神損失費,在這方面的要求非常合理,因為受到這樣的威脅,會讓公司上下軍心不穩,這會對工作效益產生巨大的傷害。”
徐川嚴肅的點了點頭。
整個過程,他都是開免提的。
這些話,讓張芳萍還有其他親戚都聽了個清楚。
王復山接著道。
“而這些黑惡勢力,除了要面對賠償之外,為首的甚至要被判刑,因為這種性質太嚴重了,起碼都在兩年以上,其他附屬的,最低也得拘留十五天,嚴重的也可能要判幾個月。”
“呆會兒等警察來了,我可以幫你代為交涉,以律師身份,正式幫你提起訴訟。”
聽到這兒,徐川興奮無比。
他立即感激道:“太好了,那就多謝王律師了!”
而這些話,聽到張芳萍還有那些親戚耳中,仿佛像是雷音一般。
他們只是想跑過來,保住劉長鳴的股權,怎么就成黑惡勢力了。
一想到他們這幫人要被扣這么一個大帽子,一個個全身發涼。
現在全國上下正在掃黑除惡,要真被扣了這頂大帽子,這輩子都廢了,這種大勢誰敢逆?
一時間,別說那些親戚,就是張芳萍,臉色也漸漸蒼白了。
剛才的囂張勁已經消失了。
暫時掛斷電話,徐川冷冷的看向張芳萍等人。
“各位,剛才的電話你們已經聽清楚了。你們要打,要砸,我們廣瑞的人將會采取正當防衛。”
“而你們,則有可能要面臨更嚴重的處罰!”
“我這邊,律師也已經聯系好了,他正在準備起訴書,接下來等待你們的,將是法院的傳票!”
徐川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冷。
聽在這幫親戚耳中,卻像是魔音一樣,讓他們一個個兩腿發軟。
他們只是來幫忙助助威的,想要保住劉長鳴的股權。
將來萬一真的讓徐川把廣瑞做起來了,他們也能分得好處。
沒做起來,也不吃虧。
但他們各自可都是要工作要生活的。
還有家要養。
突然就被拘留了,別說被判幾個月留了案底。
哪怕被拘留幾天,這面子也丟光了啊!
“徐……徐董,這是誤會……誤會啊……”
一個中年男子臉色蒼白道。
他已經到了中年的年紀,是一個家的支柱,要是被關進去幾個月,那還活不活了?
“是啊,徐董,我們只是來討要劉長鳴的股份的,沒有要來鬧事啊!”
另一個女人也緊張道。
徐川冷笑:“沒有想要鬧事?那這一地的玻璃是怎么回事?我那些受了傷的兄弟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些玻璃自己會碎嗎?”
瞬間,現場無人敢答。
這一刻,就連張芳萍都緊張起來了。
她剛想說什么,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響起。
聽到警笛聲,她嚇得一哆嗦,再也不敢橫了,連忙道:“徐川,對不起,我錯了,我們錯了。請高臺貴手吧!我們愿意賠償!”
“我老公現在成植物人了,我家里還有孩子要養,我要是進監獄了,孩子怎么辦啊!”
說到這兒,她忍不住大哭起來,老淚縱橫。
其他人也紛紛后悔。
要知道會鬧成這樣,他們打死都不會來了。
徐川冷聲道:“你們來鬧事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一刻?怎么就沒想到為自己的孩子負責?”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徐川,呆會警察來了,幫我們說說話吧,我們只是想要討要股權,沒有要鬧事。你們公司所有的一切,我們都愿意賠!”
張芳萍真的急哭了。
一想到自己進了監獄,不僅一輩子毀了,真不知道家里要鬧成什么樣子。
這時,警察終于來了。
“怎么回事?你們這幫人圍在這里干什么?是誰報的警?”
為首的中年警察臉色嚴肅。
全國掃黑除惡正緊,竟然還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聚眾鬧事。
張芳萍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徐川。
徐川臉色陰沉,但最終,他還是心軟了。
要說這幫人,為了點兒利益,不顧一切的闖來,是可恨,但他們的家人是無辜的。
正如張芳萍所說,如果她進了監獄,她家就毀了,她孩子或許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徐川主動說道。
瞬間,張芳萍所有期待的目光都投到徐川身上。
徐川道:“這些人是想要來討要公司原董事的股權,但法院已經判定……”
他將整個事情大概經過如實告訴了警察。
但卻沒有說重話,只是說剛才雙方矛盾張芳萍他們不小心把玻璃門弄碎了,也傷到了幾個職員。
現在,廣瑞方面的要求很簡單。
第一、賠償經營損失三十萬。
第二、賠償公司財務損失兩千。
第三、賠償受傷職員的醫藥費。
第四、賠償公司所有員工的精神損失費二十萬。
第五、現在立刻放棄劉長鳴的股權,并簽字保證以后不再鬧事,并向所有公司員工道歉。
第六、親自到醫院向受傷職員道歉!
說完,徐川便目光靜靜的看著張芳萍。
一時間,張芳萍憋屈不堪。
原本氣勢洶洶的想趕過來,強勢的要回劉長鳴的股權。
哪怕要不全,至少也得弄它個百分之十幾二十的。
可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
這些錢,她一毛都不想賠,可面對牢獄之災,她別無選擇。
“張芳萍,你們這邊怎么說?”警察據中調節。
只要不是涉及到黑惡勢力,只是正常股權糾紛,問題就不大,能調節好,他們業績反而還能提高。
全國大勢,大家要的是老百姓姓平平安安過日子,他們警察也能省去無數的麻煩。
“我們愿意賠償,也愿意道歉……”
苦著臉,張芳萍立即讓人去取來一共六十萬,當作賠償。
有這些錢,也夠付職員的醫藥費了。
并且,張芳萍帶眾人,當場向廣瑞所有職員道歉。
一場事故就這么平息下來。
在他們所有人要走時,徐川冷聲道:“張芳萍,其他人可以不用去給我們受傷職員道歉,但你必須要去!”
張芳萍只能苦笑著點點頭。
早知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打死也不來鬧事了。
看著一大幫人離去,廣瑞公司內,所有職員忍不住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
人心都是肉長的。
這一刻,他們看到了一個董事長的擔當。
掌聲經久不息。
徐川苦笑,他看向張鐵生和劉柄峰,道:“走,咱三去看看幾個傷員,其他人把門口玻璃渣子處理一下,李月你暫時負責管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