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所有人都被徐川這種強(qiáng)大無邊的魄力給雷到了。
這可是拿鋼筆狠狠扎進(jìn)去啊!
看那鮮血流下,不少人心中卻有些不忍。
同時,對徐川也忍不住升起一陣深深的欽佩。
這才是真男人,敢擔(dān)當(dāng),敢作為。
不僅是那些債主投資商,這一刻,整個廣瑞公司上下的人,看徐川的目光都變了。
從最開始徐川進(jìn)公司時,他們一個個對徐川都看不起。
到現(xiàn)在,他們思想已經(jīng)徹底變了。
不少人都忍不住的認(rèn)為,跟著徐川,一定能夠有未來。
因?yàn)檫@樣的人,注定不會平凡,必將是一顆崛起的新星。
“徐董,你……你不用這樣自殘的形式,我們相信你了。”
“是啊,徐董,其實(shí)對于您的能力,我們是相信的,只是沒想到你們廣瑞出了這么一個惡心的董事長。”
“唉,要是廣瑞由你徐川做主,那我們的錢,都能放心的投資給你啊!”
許多人都不忍心了。
“徐董,快先去醫(yī)院吧,我們不鬧了。就沖你的人品,我們愿意等你,你看怎么樣?”
“沒錯,我們相信,徐董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一個個人說著,看著徐川腿上鮮血流下,都感動了。
此時,劉柄峰已經(jīng)把車開了過來。
他急道:“快,徐董,我?guī)闳メt(yī)院包扎一下。”
徐川點(diǎn)點(diǎn)頭,沖現(xiàn)場所有人一鞠躬,聲音堅(jiān)定道:“各位,感謝大家的信任,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瘸腿,要去車上,一旁許夢雯扶著。
大家自覺的讓出一條路。
看著車子漸漸遠(yuǎn)去,現(xiàn)場眾人相視一眼,紛紛散了開去。
現(xiàn)場,廣瑞剩下的員工,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一刻,他們對徐川的欽佩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畢竟,所有人都鎮(zhèn)不住的場子,徐川鎮(zhèn)住了,這就是能力,這就是魄力。
很快,徐川在醫(yī)院包扎好,他第一時間又趕回了廣瑞。
現(xiàn)在錢沒了,公司內(nèi)部的運(yùn)營也陷入停滯,更何況一次性又是走了一大批人。
對于這些臨時要走的人,徐川并不怨恨,這是人之常情,他能理解。
但能理解不代表能原諒。
這些人的出走,更讓他堅(jiān)定,一定要找回錢,然后帶著廣瑞奔上一個更高的天地。
見到徐川回來,幾個警察嘆了口氣,道:“唉,這個劉長鳴真的太狡猾了。”
“他似乎經(jīng)常會亂跑,跑的地方很多,無法去排查。”
“就算能查到,估計也不是三天之內(nèi)能解決的事情啊……”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徐川做的三天的承諾,所以有些遺憾的看向徐川。
他們是警察,但也是人,不是神仙。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
下軍令狀誰都會,問題是能不能把問題解決。
這次劉長鳴的突然出逃,著實(shí)給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明顯是有預(yù)謀行動,反偵查能力非常強(qiáng)。
徐川沒有說話。
他看著警察同志們提供的不少資料,心中仔細(xì)的分析著。
劉長鳴這個人,性格偏向自負(fù),但又膽小謹(jǐn)慎。
所以,徐川判斷,他一定不會跑很遠(yuǎn),估計會在附近的幾個城市呆著。
那么,剩下的一大批他去過的地方可以排除。
因?yàn)椋瑒㈤L鳴想不露面,并第一時間準(zhǔn)確的掌握這邊天華這邊的消息,一定是離得越近越了。
而且出于做賊心虛的心理,他一定會想知道這里的一切。
琢磨著,徐川暗想,是不是可以給他布個局?
否則,這樣大海撈針還真不是辦法。
可是天華市附近有著四個城市呢。
他到底會去哪一個呢?
徐川不得不苦思起來。
如果能夠確定劉長鳴在哪一個城市,甚至能分析出他大概在哪幾個區(qū)域,或許就可以用計釣他出來。
就在這時,他目光定格在了派出所弄來的一份資料上。
資料顯示,天華市的一個鄰市海涯市,有劉長鳴的一個表弟。
資料上說,他與表弟素來有矛盾,不僅是老死不相往來,而且偶爾還會大吵一架。
具體原因不知,只知道兩人都很恨對方。
而海涯市還有劉長鳴的其他一些表親和幾個朋友。
想了想,徐川看向一個警察,道:“趙警官,請問能幫我查一下,最近去往海涯市的車有多少嗎?還有,這個劉長鳴的表弟,我覺得有問題,咱們可以查一下。”
“如果能夠查到他表弟在哪兒,而且還能夠查到是否有天華市的車子跑到他所在的位置,那么就很有可能能抓到劉長鳴了。”
趙警官一皺眉:“你憑什么懷疑劉長鳴的表弟?”
“直覺吧。”徐川想了想,“畢竟,這上面直接說是有矛盾,但按理,有矛盾也會有個理由,可這上面卻連個理由都沒有。既然劉長鳴這么小心翼翼,我不排除他會提前布下這一個暗子。”
“比如,哪一天,他要跑路了。他可以躲在我們最不可能想到的地方,就是他表弟家,甚至表弟家附近。”
“如果是我,我躲在與我有大仇的表弟家附近,玩一出燈下黑中的燈下黑,誰能想得到?”
聽到這番話,趙警官和其他警官猛的一驚,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連忙開始出手探查。
以他們的能力,自然很快能夠通過技術(shù)手段,配合交通部門鎖定不少從天華去往海涯的車。
特別是在得知劉長鳴表弟王啟嘉的位置之后,更是能夠清除掉大部分的無效車輛。
能通過監(jiān)控記錄在線的,今天去往王啟嘉所在的太云鎮(zhèn)的車,一共只有三輛。
果然,隨著監(jiān)控一步步追蹤,真的有一輛,行駛到了王啟嘉所住的小區(qū)內(nèi)。
趙警察興奮的直錘桌子。
“哈哈……牛逼啊!徐川,你簡直就是個天才!這種排除法,確實(shí)非常新穎,我們值得學(xué)習(xí)啊!”
幾個警察都無比興奮。
這次要是能靠他們破案,那可是真正的大功一件,那可是二十億啊!
“走,徐川,雖然你腿受了傷,我覺得你應(yīng)該和我們?nèi)ヒ惶伞N夜烙嬆悻F(xiàn)在比我們更想抓到他吧?”
徐川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傷不礙事,不跑就不是疼。”
一旁,許夢雯心疼道:“老公,你就別去了吧?你傷口的血都還沒凝固呢。”
“不行,不親自抓到劉長鳴這王八蛋,我不甘心。”
“他差點(diǎn)兒毀了我,毀了廣瑞,這口氣,我咽不下!”
說著,徐川輕輕抱著許夢雯,道:“老婆,你就在這兒等我回來,我不會有事的。”
“那你小心,各萬不要冒險!”
徐川笑著點(diǎn)頭。
當(dāng)即,他坐上了趙警官的車。
由于任務(wù)特殊性,在徐川建議下,所有人回了警察局換了便服,然后才開車向著海涯市趕去。
而且,這一次,他們聯(lián)合了海涯當(dāng)?shù)氐木健?
當(dāng)?shù)胤浅E浜希吘惯@次如果有功,他們也能沾點(diǎn)兒光。
所以,在來到王啟嘉所在的小區(qū)之后,一頓敲門摸索搜查便開始了。
小區(qū)住戶雖然多,但徐川嚴(yán)重懷疑,劉長鳴一定會躲在王啟嘉的附近,最有可能是隔壁或上下層。
有了精準(zhǔn)的目標(biāo),出擊就更簡單的多了。
上下兩層都沒有找到劉長鳴,但在巧王啟嘉隔壁的房間時,卻半天無人應(yīng)。
門上了鎖,上面還有一些手印。
實(shí)在是常年不動,門上灰塵太多了,所以拿把手,上面都露出手印了。
咔嚓!
邊上,門開了,一個穿著背心的肥宅走了出來。
“不用敲了。這戶人家一直空著沒人住。”
這出來的人是王啟嘉,徐川見過他的照片。
“你們是什么人啊?”王啟嘉問道。
幾個警察很機(jī)靈,解釋是做一個簡單走訪。
王啟嘉也沒懷疑,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而徐川與他們幾個相視一眼,紛紛看到了眼中的精光。
看起來徐川猜的沒錯,很有可能,這里就真是劉長鳴暫時躲的小區(qū)。
此時此刻,整個小區(qū)內(nèi)來來回回多了一大堆的人。
已經(jīng)是傍晚。
劉長鳴瀟灑回來,他喝得有些醉,滿是得意的吃著小曲,一路搖搖晃晃的走著。
“咦?小區(qū)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多人?”
他咧嘴一笑,沒多想。
可當(dāng)他想再走近時,突然眉頭一皺,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好在他戴著鴨舌帽,而且也換了著裝,臉上化了妝,跟以前相差很大。
“這些人不會是警察吧?這么快就找到我這里了?”
劉長鳴心中一陣陣的心驚肉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此時,正好徐川與趙警官下樓。
兩人聊著,徐川看了看四周,目光忽然注意到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劉長鳴。
劉長鳴看到徐川的瞬間,眼珠子差點(diǎn)兒瞪出來。
他神色中露出驚恐,扭頭就逃。
徐川皺眉看了幾眼,見他逃路,猛的驚醒,怒吼道:“就是他!他是劉長鳴,他化妝了,抓住他!”
“什么?”
趙警官他們一驚,見劉長鳴逃跑。
頓時一個個興奮的追了上去。
這一刻,劉長鳴簡直嚇壞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警察這么厲害,他可是費(fèi)了這么多心思才將自己藏在這種角落里,不應(yīng)該被發(fā)現(xiàn)才對。
可竟然在這么短時間被找到,他實(shí)在太不甘心了。
在心急之下,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橫穿馬路。
結(jié)果,一輛貨正好駛來,轟的一下撞在了他身上。
一下,劉長鳴被撞飛出去,口吐鮮血,全身也都是血。
所有警察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