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股市出現了一波不小的浪潮。
一向相對穩定的深藍礦業股由于出現了眾多負面信息。
盡管許多信息都難以論證真假,并且深藍礦業本身自己也在第一時間站出來發布了聲明。
但還是攔不住它的股票一個勁兒的猛掉。
僅僅到下午三點多,就直接跌落到跌停板。
與此同時,另一則關于天盛控股負面消息也開始在全面發散。
在網絡的許多平臺上,天盛控股被傳與西方外資勢力勾結,盜賣國內優勢技術與企業,幫助西方外資勢力進行控股國內其他企業。
僅僅這一波謠傳,就令得天盛控股陷入了泥沼之中。
然而,謠言才剛剛開始。
從第一天開始,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關于天盛控股的負面消息越來越多。
第一天是與外資勢力勾結。
第二天就談成了天盛內部權力紛爭,股東撤資等負面消息。
第三天便開始公布也大股東柳家家族內亂,疑似公婆虐待兒媳,兒媳在外與野男人勾結等消息。
盡管這種消息在實質上,對天盛控股來說,實質上,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可實際上,當有了前面兩天的鋪墊之后,這樣一則負面消息立即讓天盛控股的股價如同崩盤一般,直線下劃。
許多持天盛控股的股民嚇得哭爹喊娘連忙在最短的時間內,力求將手中股票拋出,以達到止損的目的。
接連四天,天盛控股的股票一口氣,便跌落了兩個跌停板。
與此同時,深藍礦業更狠,它狠跌了三個跌停板。
股價一口氣從二十八跌落到二十塊錢。
而它的跌勢到現在都不止。
此時此刻,徐川并不在廣瑞,而是受柳海豐的邀請來到了天大盛控股的公司辦公室會議室內。
他做為一個見證者,今天將見證柳海豐的雷霆手段。
董事長主席位上。
柳海豐目光冷漠的盯著面前這一幫股東,還有企業一批高管。
現在,正如徐川之前預言,公司到了最危險最要緊的關頭。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來,沒有別的,就是……清理一下叛徒!”
柳海豐很干脆。
第一句話,直接就讓現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柳董,您不會弄錯了吧?”一個高管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不知為何,今天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總感覺這是一場鴻門宴。
“呵呵,弄沒弄錯,呆會兒就知曉了!
柳海豐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柳海豐的助理跑到他身旁,低聲道:“柳董,現在第三個跌停板了。再這樣跌下去,我們天盛可能退市都有可能,還不救市嗎?”
柳海豐陰沉著臉,他想了想,看向徐川。
“徐川,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他心中也沒底。
按理說,一個好的上市公司,特別是一個資質良好的企業,請的公司操盤手一定是在業內有極大名氣,有水準的人。
否則,萬一公司股價波動,但卻沒有人能夠處理好這件事,公司一但發生虧損,那后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董事長是一家企業的靈魂,操盤手則是企業股票的靈魂人物。
柳海豐原本還是想另請其他的操盤手。
畢竟他清楚徐川的底細。
這是一個剛剛加入金融圈不到一個月的家伙。
靠他來操盤整個企業幾十億的資金盤?風險太大了!
可讓他很不甘心的是,這幾天他拼了命的花高價想去找那些操盤手,卻都沒有一個操盤手愿意來操盤他的企業。
或者是肯出手的,也要價太高太高,甚至還不一定能保證能翻盤。
無奈之下,柳海豐只能將這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徐川身上。
因為是徐川最先提醒他天盛集團要出問題。
既然徐川能夠看出問題,后面又提出了解決方案,現在沒有操盤手的情況下,也只能放手讓徐川一搏。
對于這樣的機會,徐川要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可心中越是激動,他臉上也越要裝的若無其事一些。
師你祝學良說過,她的徒弟,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定要石破天驚才行。
“等!”
徐川沉著臉,一言不發。
一旁,柳海豐的助理有些不屑的撇著徐川,內心根本不相信這家伙能有什么真本事。
然而柳海豐咬了咬牙,點點頭:“好,那就聽徐川的,等!”
助理下去了。
這時,他目光才掃向所有人。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或股東給我站起來!”
柳海豐目光陰冷的盯著在場所有人。
“風險部長陳問!”
一提到這個名字,不少人看向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臉色微微蒼白,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戴著眼睛,皮膚白白胖胖的,但此時他額頭上布滿了汗。
“柳……柳董,你什么意思?難道,我陳問會是公司的叛徒?”
柳海豐沒理他,就這么讓他先站著。
“項目部副部長,趙權兵,李向南!!”
聽到這兩個名字,瞬間又有兩個人站了起來。
他們相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感受到了一抹驚恐。
“第12號股東王正,第17號股東張奇!第23號股東鄭斌洪!”
柳海豐又鐵血的念了三個名字。
這三人立即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陰沉,主要是目光深處都涌動著一絲恐怖。
一旁,徐川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嘆息。
這些人,一個個都本應該是公司的棟梁,但卻受不了威逼利誘,最終做出了出賣公司的事情。
不過,這也讓徐川發現了柳浩的另一個優點。
做為一個富少,他或許干好事不太會,可讓他干壞事,那可真是一做一個準。
這幾個人的資料之所以能夠被拿到這里來。
就是他們被柳浩暗中調查了。
柳浩認識的三教九流的人極多,各種場合的都有。
當初商量好反擊許博延的計劃之后,這項任務就是交給柳浩去執行的,沒想到他執行的這么好。
“各位,你們既然都站起來了,是要我說出你們自己做出的那些齷齪事,還是要我來說?”柳海豐這一刻拿出了霸道董事長的威嚴,目光森冷無比。
“柳……柳董,我……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么?”陳問推了推眼鏡低著頭道,他不敢去看柳海豐的眼睛,“如果您這樣污蔑我們,是會令屬下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