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老老實實,將事情原委跟祝學良說了。
他不知道這么說對不對,但還是決定一試。
因為從第一天見到這個矮胖矮胖的女人師父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
原本,祝學良對徐川今天晚上這么晚歸來很生氣。
可聽到解釋之后,她臉色好看了許多。
當得知徐川滿足了一個女人之后,不得不又努力去滿足另一個女人時,不由眼中露出憐憫之色。
她做為一個女人,當然知道,要讓一個女人真正滿足,得要男人多賣力。
“嗯,看來是我想錯了。”
最終,祝學良這才沉聲道。
徐川皺眉:“怎么了?”
“我以為,你小施身后,有了點兒成就感,就放縱了。”
“人一放縱,就會變得貪圖享受,一貪圖享受,就會墜入無邊的深淵。”
說著,祝學良看向徐川。
說出了一則以前她從來沒說過的秘事。
其實,在徐川之前,她教過許多人,其中,有一個人,幾乎與徐川一樣出類拔萃。
但后面,他墮落了。
他一墮落,就忘掉了一切善念與初心,有的只是對利益的瘋狂追逐。
可金融市場就是這樣,越有本事越貪婪的人,所能賺的錢就越多。
但相繼的,他也會為了錢,去背叛一切可以背叛之人。
話說到這里,祝學良便沒有再說下去,徐川卻已經聽懂了。
“師父,那個背叛你的人是誰!”
“天殊集團的操盤手——唐龍!”
“什么?”
徐川倒吸一口涼氣。
在跟著師父學炒股的這段日子,他著重的研究過天華市甚至全國股市內的一些大牛人物。
其中唐龍就是近幾年兇名赫赫的人物,堪稱小股神。
他竟然是自己師父的徒弟?
據說,這個唐龍曾經以七倍杠桿,借貸五萬塊錢,于三日之間,狂炒股市,一口氣賺了三千萬。
這是何等的恐怖手段?
要知道,普通人哪怕玩個兩倍三倍都已經是在作死的邊緣徘徊了。
七倍!
那就是借錢融資,買固定資產,再抵押貸款,再買,再抵押,如此反復。
一連七次!
再把錢投入股市當中,一下子炒起來。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對股市的把握有著絕對的信心,唐龍怎么可能七倍杠桿成功?
從這,也看出了,自己這個師兄,是真的超級大牛,未來成為華夏新一代股神都不是不可能。
“師父,難道……他當初背叛了你?”
祝學良深深點了點頭。
“徐川,從見你第一面起,其實我心里是對你不抱太大希望的,因為你年紀已經偏大,畢竟已經有三十一歲了!
“而且學歷還不高,拖了柳家的面子,我才決定試試你!
“但你的學習能力真的讓我感覺到驚艷!
“在這方面的天賦,甚至你并不輸于唐龍,所以,我頓時又燃起了信心。”
說著,她目光緊緊的盯著徐川,又說了另一則讓徐川震驚的話。
她告訴徐川,之所以讓他去廣瑞金融,就是為了讓他成長起來之后,堂堂正正的與唐龍掰手腕。
并且,要堂堂正正擊敗唐龍,讓這個背叛者落得一個凄慘的下場。
她想要讓那個背叛者,受到應有的報應,最起碼,后半輩子也必須窮困潦倒才行。
剎那間,徐川聽出了師父對這個徒弟深深的那層怨恨。
“師父……唐龍到底背叛了你什么?你怎么會這么恨他?”
“他……”
提起這件事,祝學良瞬間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
她緩緩摸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三口之家。
男的是一個戴眼鏡,看起來很儒雅的男子,女的正是祝學良。
在兩人中間,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兒,清純可人兒,非常漂亮,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
“那個混蛋,殺了我的女兒,還玷污了她!”
祝學良看著照片,淚流不止,因氣憤,手都直哆嗦。
“什么?”
徐川瞪大了眼睛。
他簡直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么惡毒的人?
祝學良憤怒的抬起頭,盯著徐川,將當初的事緩緩道出。
在三年前,祝學良還是天殊集團的操盤手,唐龍便跟在她身邊學習。
那一年,唐龍學業有成,祝學良將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了這個平日里恭敬孝順的徒弟。
直到這時,唐龍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與天殊集團的幾個高層聯合,暗中以類似今天許博延所使的陰暗手段,做低了一支股票的股價。
原本,這支股是祝學良親點,認定必漲的股票。
這時,高層跳出來,要祝學良下軍令狀。
在這一翻里外配合下,祝學良下了軍令狀,股票暴跌,她就辭職,并賠償所有損失。
結果不言而喻,股票狠跌。
最終,不僅將祝學良一切都陪了進去還不夠,而且,連女兒都被綁了票,要她還錢。
等祝學良湊到錢后,得到的,卻是女兒被許多個男人玷污過的尸體。
聽完這些,徐川臉色蒼白。
他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簡直喪盡天良,沒有人性!
這唐龍比起當初的鄭小光都要更無恥,而偏偏這種人,現在有頭腦有本事,有資本。
這一刻,徐川終于知道,祝學良為何這么恨唐龍了。
換自己,也恨。
“師父,后來報警了嗎?警察難道沒抓他?”
聞言,祝學良嘆了口氣。
“警察也想抓他,但沒有證據,警察就是想抓也抓不了他!
“他把一切證據都毀了,你不知道,那個王八蛋為了毀滅證據,都對我女兒做了什么!”
說到這里,一想到女兒死時的那幅凄慘模樣,祝學良捂嘴痛哭,淚珠大滴大滴的落下。
這一刻,她才展現出一個為人母的痛苦與傷心。
徐川氣得肺都快炸了。
他怒道:“師父,那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他親自上門告訴我的!
“什么?”
徐川倒吸一口涼氣,拳頭死死的捏住了。
他幾乎氣得要當場爆走。
盡管師父祝學良說的這么簡單,但他依然能夠想象得到,唐龍上門的那天,那幅趾高氣揚的樣子。
那種背叛了自己的師父,奪走了師父擁有的一切后,反而露出得意與驕傲的模樣。
太熟悉了。
當初的張斌,當初的鄭小光,不都是這類貨色嗎?
這一刻,徐川真的太理解祝學良了。
這口氣,換作任何一個人,都難以咽下。
他紅著眼盯著祝學良,咬牙切齒道:“師父,你放心,這個仇,我幫你報!”
“我一定要讓這個無恥之徒,得到他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