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說著,帶頭鼓起掌來。
頓時,現場嘩啦啦一片掌聲,徐慕雨更是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向大家鞠躬致謝,不過在看向徐川時,小臉蛋上充滿了甜甜的笑容,還有一抹小得意。
看到這一幕,徐川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他可沒忘記,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女兒那時候看自己的目光是何等的冰冷?
如果自己沒有努力改變她對自己的印象,如果自己沒有努力撐起這個家,那么這丫頭是否看向自己時還會是那種冷冷的目光?
她是否會變壞,以后變成一個不良少女,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亂混?
越想這些,徐川越有些后怕,他真慶幸自己咬牙撐起了家。
現在雖然說不富裕,還欠了一屁股債,但至少未來很有了許多希望,而不再像初始時,望著家徒四壁,望著絕望的要跟自己離婚的妻子無可奈何。
正當他想著,掌聲落下。
何老師笑著說道:“在最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徐慕雨同學雖然還是沒能進入全班前三名,但她卻能夠從全班中下游一路進步到全班中上游!
“而且她這段時間的努力,我和同學們都看在眼里,所以,今年我決定把最佳進步獎發給徐慕雨同學,希望她明年再接再厲,奮勇向前,考出更好的成績!”
聽到這話,徐慕雨用力的點點頭:“嗯,謝謝老師,我明年一定會努力,考取全班甚至全年級第一!”
“好!”
何老師滿意的笑了,越看徐慕雨越喜歡。
然而,在家長群中,有一個人卻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喜的臉色。
她冷哼一聲,道:“切,不就有點兒小進步嗎?至于這么耀武揚威的?我女兒鈴鈴考的可是全班第一,何老師,要表揚也應該先表揚我家鈴鈴才對,鈴鈴你說是不是?”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普通,并不像是什么有錢人,一身羽絨服看著有點兒臃腫。
她抱著胸,神色很是倨傲,看向女兒的眼中,滿是自信與得意。
仿佛她女兒才是真正的天才一樣。
她身旁,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鈴鈴點點頭:“嗯,何老師,我才是第一名,應該先表揚我,為什么要先表揚徐慕雨?她不過有點兒進步而已,跟我比,她差遠了!”
對于女兒的回應,她母親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四周不少家長都不由紛紛測目,但卻沒人多說什么。
徐慕雨小臉蛋有些怒意,她看向徐川。
徐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臺上,何老師有些尷尬,她是從一個老師的角度出發,確實應該先表揚徐慕雨,因為這丫頭的進步太大了,若再這樣努力下去,超過鈴鈴還真是時間問題。
可現在人家鈴鈴的母親發表了意見,她自然也不能顧此失彼,更何況,鈴鈴學習也很努力,確實是考了班級第一,所以有驕傲的資格。
“呵呵,鈴鈴媽,鈴鈴當然也要表揚,她可是考了班級第一,確實很了不起,以后要再接再厲才行!
“哼,夸得這么敷衍!扁忊弸尫朔燮,又抬眼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徐川,“不就是一個賭鬼的女兒嗎?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時的進步算不了什么。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那姓徐的小丫頭成績就要一落千丈,跟我家鈴鈴比,她比得上么?”
聽到這話,徐川還沒怒,徐慕雨怒了。
她深深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父親為了家,改變了多少。
不僅再也不喝酒不賭博了,而且每天還這么努力的工作,對她、弟弟還有老媽都那么好,上次自己在學校被冤枉偷錢,爸爸還這么英勇的站出來保護自己。
所以,在她眼中,現在的爸爸就是英雄,不能有任何人侮辱。
“不許你說我爸爸!”她憤怒的看向鈴鈴媽。
鈴鈴媽冷笑一聲,不屑道:“喲,你還有脾氣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都知道你那死鬼老爹以前是個酒鬼賭鬼,聽說外面還欠了一屁股債,現在債還清了嗎?”
“有這樣一個父親,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說著,鈴鈴媽看向女兒:“女兒,你告訴那姓徐的丫頭,你爸爸是干什么的,讓她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聞言,鈴鈴頓時很驕傲的一抱胸,說道:“徐慕雨,你聽好了,我爸爸可是海宇建筑公司的經理,每年的收入都有二十多萬,哪像你,你爸是個賭鬼,而你以前還是個小偷。就憑你,能跟我比嗎?”
“女兒說得好!”鈴鈴媽一臉驕傲。
但這翻話著實刺激到了徐慕雨,她出離的怒了。
“我爸不是賭鬼,他已經改了!我也不是小偷,我所有的錢都已經還了!”
“哼,誰知道你那賭鬼父親改沒改?至于你,小偷就是小偷,偷過了錢,永遠都改不了你小偷的身份,這將是你人生這輩子最大的污點,而我家鈴鈴,遲早會成為明日之星,未來的前途遠比你這小丫頭不知道好多少倍!
“你……”
徐慕雨氣得胸口起伏,她真恨不得沖過去打那女人一巴掌,說話太可恨了。
說她她能夠接受,但她不再允許有人侮辱她爸爸。
“你必須向我父親道歉!”她瞪著眼睛看向鈴鈴媽。
“呵呵,可笑,他一個爛賭鬼,要我道歉,他算什么東西?”鈴鈴媽冷笑,毫不在意。
但,這卻讓徐慕雨無可奈何,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小學生。
一旁,何老師看到事情轉變到這種程度,她心中嚇壞了,哪知道夸一個學生會夸出這種事來。
她連忙在中間和稀泥,讓鈴鈴媽不要說了。
從始至終,徐川都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一次,他沒有主動為女兒出頭。
不是怕,而是有意為之。
此時,看到女兒氣呼呼的樣子,徐川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慕雨,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徐川笑瞇瞇的說道。
徐慕雨點點頭:“爸爸,我接受不了他侮辱你,誰都會犯錯,但你改過了,我也改過了,憑什么就不能再給我們重新來過的機會,非要抓住一點小毛病,就不肯放手?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