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兒子!”
徐川毫不退讓,他將女兒護(hù)在身后,目光逼視貴婦。
“你敢動我女兒一下,就別怪我敢對你兒子出手,你不顧身份,還指望我來跟你講公平嗎?”
聞言,貴婦氣得直哆嗦,她連忙扯向身旁的西裝男。
“老魏,你還愣著干什么,咱兒子被打了,你連個屁都不放,你還算不算男人?快給兒子報仇!”
西裝男推了推眼睛,眼中也升出一股怒火。
但當(dāng)他沖到徐川身前,揪起徐川衣領(lǐng)之后,發(fā)覺徐川比他高大半個頭,而且身材也高大,他心中不禁一陣發(fā)噓。
“怎么,你要打一架嗎?”徐川目光逼視著這個西裝男,強(qiáng)勢無比。“告訴你,從我有女兒的第一天起,我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jìn)監(jiān)獄了,想動我女兒一根毫毛,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不信你就試試!”
聽到徐川這翻話。
躲在他身后的徐慕雨目光紅紅的。
原本,她看著四周小朋友的家長都來了,而且都站在那些人身邊。
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人為她說過一句話。
上一次,她確實偷了錢,但這一次,她真的沒偷,但卻被人冤枉,幼小的心靈被人強(qiáng)行冤枉定罪,她很不服氣,可惜沒人為她撐腰。
她甚至也沒指望父親徐川能為她說得上什么話。
在這些有錢人面前,或許父親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也許,會像上次那樣,先給自己一巴掌來平息別人的怒火。
可她萬萬沒想到,今天,爸爸竟然如此英勇的站在她面前,不僅保護(hù)她,而且還為她報了仇。
這一刻,她看向徐川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仰慕,不禁緊緊抱住了徐川的大腿。
“你……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你怎么能亂打人?”西裝男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沒敢動手。“請你立刻向我兒子道歉。”
“要我道歉?可以,讓你老婆先向我女兒道歉!”徐川毫不讓步。
“呸,要我向這個小賤丫頭道歉?她算什么東西,窮丫頭一個!”貴婦氣不打一處來。
徐川原本都想給這貴婦一巴掌了,但想到當(dāng)著這么多小學(xué)生的面,不能太暴力,只得冷哼道:“那我也不可能向你們龜兒子道歉!”
“你……你敢罵我兒子,你……”貴婦伸手就要動手,被西裝男黑著臉急忙拉住了。
他怕再這樣下去,今天這個蠢媳婦非被打死不可。
“好了,這件事到此結(jié)束,現(xiàn)在先談?wù)勀闩畠和禆|西的事情!”西裝男怒道。
徐川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低頭看向徐慕雨。
“女兒,到底什么情況,你有沒有偷東西,一五一十的跟我說,如果你偷了,該怎樣就怎樣,爸不會袒護(hù)你。但如果你沒偷,今天誰也不能把臟水潑到你頭上。”
“而且,爸相信你,現(xiàn)在不會再去偷人家的錢了,對嗎?”
看著父親先前的英勇,現(xiàn)在又變成慈父,徐慕雨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抱著徐川大腿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她終究是個孩子。
“唔唔……爸爸,他們都欺負(fù)我,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是他們冤枉我!”
“還敢狡辯,如果不是你,其他人都不缺那點兒錢,除了你,還有誰?”一個小女孩氣憤的說道。
這時,另一個小女孩忽然站了出來,她有些畏懼的看了徐川一眼,但還是開口了。
“我相信慕雨是清白的,慕雨以前偷我的錢,都還清了,她是因為餓肚子才偷錢,而且還把偷的錢都記下來了,她說她會還錢,現(xiàn)在錢都已經(jīng)還上了。所以,我不相信她是小偷!”
頓時,其他幾個善良的孩子也都開口。
他們也丟過錢,但都被徐慕雨還上了。
得知徐慕雨是因為餓肚子沒錢吃飯才偷的錢,他們早就不恨她了。
很快,徐川才終于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來,班里舉行班會,大家湊錢準(zhǔn)備下一次出去野炊,錢留在班長那里,結(jié)果今天就丟了一大半。
所以,很多人第一時間懷疑到了徐慕雨身上,因為錢比較多,足足好幾百塊錢,所以許多家長都被叫了過來。
“班級里不是裝了監(jiān)控嗎?”徐川皺眉問道。
“班長花花說為了安全起見,她把錢帶在書包里,背回了家,等要野炊的時候再拿出來。”何老師沉著臉道。
她原本把錢留給班里的同學(xué),而不是自己保管,是因為想鍛煉一下同學(xué)的能力。
她上次去過徐川家一次,也不太相信徐慕雨會去偷錢,可思來想去,確實找不到其他人會去偷這筆錢了。
聞言,徐川點了點頭:“哪個是花花?”
徐慕雨指了指其中一個剛才指責(zé)她的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爸爸,她就是花花。”
徐川看向花花,小花花剛才被徐川那一巴掌嚇得不輕,看向徐川的目光都有些畏懼。
“花花你別怕,我不會打你,你告訴我,你昨天放學(xué)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回家的還是跟誰一起回家的,期間你和你的書包都接觸過哪些人?”
花花臉色蒼白。
她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然后點了身邊幾個男女同學(xué),因為昨天幾個同學(xué)都到她家去玩了。
何老師也表示,全班同學(xué)的書包都搜過了,就是沒找到那筆錢。
“花花,你確定昨天到現(xiàn)在,跟你接觸的只有這幾個同學(xué)嗎,其他沒了?”
聽徐川這么問,花花努力回想,很快,她說道:“確實只有這么幾個,不過,昨天我看到楊楊和多多是一起來的,后來楊楊到我家,叫我們出去玩,多多玩了一會兒就走了。”
聽到這里,徐川眼睛一亮,他看向四周:“哪個是楊楊,哪個是多多?”
花花一指剛才指過的其中一個小男同學(xué):“他是楊楊。”
徐慕雨指向那貴婦的兒子:“爸爸,他就是多多!”
聞言,徐川目光立即逼視向多多。
多多頓時全身不自在起來,他可沒忘記剛才徐川那一巴掌。
現(xiàn)在被這種目光逼視,他嚇得兩腿有些軟,額頭直冒汗,而且神情緊張,確實有些心虛。
“多多,是不是你拿的錢!”徐川沉聲問道。
聞言,貴婦大怒:“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家多多缺這點兒錢嗎,他怎么會偷錢?你神經(jīng)病吧?”
徐川冷哼一聲,盯著多多那緊張和心虛的樣子,心中多半確定了。
他看徐慕雨:“女兒,多多的位置在哪兒?”
徐慕雨立刻帶徐川走了過去。
在課桌里簡單翻了一下,很快,從里面翻出好幾樣一看就很貴的精致玩具,什么賽車,變形金剛都有。
徐川看向西裝男和貴婦。
“說吧,這堆玩具,有哪樣不是你們出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