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回來了!”
“老婆,你快看,我給你們買了包子!”
剛到家,徐川凍得腳直哆嗦,連忙招呼許夢雯。
許夢雯瞪大了眼睛,看著徐川,又看了看包子,有些不敢相信。
“郭……郭哥呢?”她震驚的問道。
“什么郭哥?”徐川早就把那來電主人忘了,他連忙招呼老婆孩子吃包子。
望著包子許夢雯美眸含淚,并沒有注意到徐川臉上有些淤青,她以為,徐川之所以轉性給他們買包子,不是因為浪子回頭,而是為了下迷藥。
把自己迷昏了,把兒子女兒迷昏了,一切事情就都輕松解決了。
“看我干什么,快吃啊,好不容易才買的呢!”
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徐川還頗有些小得意。
眼眶含著淚,許夢雯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昏過去也好,總比睜著眼讓人凌辱強的多。
她叫來女兒吃包子,同時又邊喂兒子吃。
偶爾,自己才吃兩口。
她都好久沒償過肉味兒了。
吃到肉包,若不是知道徐川心懷不軌,她甚至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想到這些,她更加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她甚至都沒問徐川為什么不吃,下了迷藥,徐川又怎么可能會吃呢?
“哦對了,你們在這兒等我,我去找點兒磚頭和柴火,沒有火爐我搭一個簡單的火灶,至少能讓家里溫暖一些!”
說罷,徐川連忙轉身出去。
“終究是要來了么……”
許夢雯苦澀一笑。
然而……
半個小時后,她依然沒有一絲昏睡的感覺,只看到徐川忙里忙外,搬磚頭,搭火灶,又到處去找一堆的柴枝,最終點起了火。
屋外大雪紛飛,寒風冷冽,陰風呼嘯而過,吹得門窗吱叫到了現(xiàn)在。
但此時,一縷火光升起,印照在一家人的臉上,讓這房間,竟多了一絲溫暖。
“你的郭哥呢?”
許夢雯有些不解。
看著徐川,她不明白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那個人都沒來。
徐川撓撓頭,這才想起來打電話那個郭哥。
一時間,心中又是氣又是哭笑不得,可最后還是化為了陣陣的心疼。
“老婆,我真的改邪歸正了!”
徐川望著許夢雯,目光無比的真誠。
“老婆,明天我就去找工作!
“從今以后,我養(yǎng)你!”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買包子剩下的四十塊錢塞到了許夢雯手中。
“這是我剛才賺來的,以后家里的錢,歸你管!”
“以后,我再也不會讓我的老婆孩子受餓受凍受欺負!”
許夢雯簡直不可思議。
她看著徐川專注認真的眼神,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一種感覺。
徐川,真的變了。
……
……
一家人在無言中靜坐,卻真的有一絲家的溫暖。
“呀,柴火快沒了,丫頭你拿著,你們在這兒烤火,我再去多弄些柴火,明天我抽空把家里補好,省得再漏風!”
徐川咧嘴一笑,在許夢雯震驚中,又出門去尋柴火了。
這里是城鄉(xiāng)結合部,屬于半鄉(xiāng)下,沒什么山。
不過好在徐川腦子靈活,他直接厚著臉皮,到各大小區(qū)的綠化下找枯樹枝,將一些行道樹上的枯枝折斷下來。
這一折騰又弄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抱著足夠一晚上用的柴火趕回了家。
期間他不小心折一根香樟樹枝時,手被劃出一條不大不小的口子,鮮血直流,疼得他齜牙咧嘴……他直接把傷口藏在臟破的軍衣大袖中。
只是剛回到家,他便看到家中竟然多了一個男人,聲音粗大而猥瑣。
“呵呵,夢雯,老徐呢,我等了他好久,他不是說今天約你出去吃飯嗎?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動身?”原本,見郭海平出現(xiàn),許夢雯心中都絕望了。
她知道,終究徐川還是沒有放過她。
可聽到郭海平這話,她又忍不住疑惑。
這時,徐川大步趕了過來,怒吼道:“姓郭的,你給我滾開!離我老婆遠點兒!”
他不知道郭哥叫啥,只能這么喊。
放下柴火,他急忙護在許夢雯面前,冷視郭海平。
“你給我滾出去!”
“喲!徐川,你現(xiàn)在挺牛逼了啊,都敢這樣跟我說話了!”
徐川看向許夢雯,柔聲道:“老婆,別怕,一切有我!
而后他才看向郭海平:“外面說!
“哼,我看你怎么給我一個解釋!”
兩人來到屋外,剛剛站穩(wěn),啪的一巴掌就落到了徐川臉上,“操你姥姥的徐川,你他媽找死嗎?還是說現(xiàn)在舍不得賣老婆了?就你這種狗一樣的東西,也敢跟我這樣說話?”
徐川之前聽許夢雯提起郭哥,就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怎么解決。
當下他已經有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郭哥,我一共欠你多少錢?”
“連本帶利三十三萬,怎么,你有錢還了?”郭海平上下打量徐川。
徐川搖搖頭,很冷靜,道:“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選擇。那就是三十三萬無利息,一年之內,我全部還給你,從此兩清!”
聞言,郭海平不禁冷笑起來,“狗東西,你知道你在跟我說什么嗎?”
徐川冷漠道:“郭哥,你別以為你之前做局坑我,還故意借我錢讓我越陷越深我不知道,惹急了,我報警抓了你,你背后或許還有賭場賭坊,到時候一起揪個精光!”
“草!”郭海平大怒,“徐川,你個狗東西還敢威脅我,我看你家那兩小娃兒的胳膊不想要了吧?”
徐川眼中露出寒光,目光逼視郭海平:“你敢動我家人,我就敢殺你全家,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