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哈哈哈哈哈哈!”戴霜霖看著狼狽不堪跌倒在床前的戴雨瀟,放肆的哈哈大笑。
門被完全打開,還在床上熟睡的莊語岑,暴露在羅簫音的視線下,這個男人,臉色疲憊不堪,眼圈有些發(fā)黑,有縱欲過度的嫌疑。
這才是她動手的好時候!羅簫音一個箭步?jīng)_進屋內(nèi),“啪”的打了還在熟睡的莊語岑一個響亮的耳光,沒等他清醒,就不由分說的拽起他往外扯。
戴霜霖看這情況,慌忙上前阻止,而她怎么能是羅簫音的對手。
羅簫音可是跆拳道黑帶四段,對付她綽綽有余,眨眼間,她已經(jīng)將上身chiluo下身只穿一條內(nèi)褲的莊語岑拖拽到門口,而戴霜霖還緊緊扯住羅簫音的褲腳不放。
羅簫音被她糾纏的不耐煩,向后飛起一腳,踢到戴霜霖的肩上,戴霜霖痛的松手,跌倒在門邊,捂著瞬間紅腫的肩頭慘嚎。
戴雨瀟也被羅簫音突然的動作嚇一跳,這個好朋友,改不了的火爆脾氣,就這么把幾乎chiluo的莊語岑給拖出去了。
她吃力的剛想爬起身,卻一眼看到床頭柜上的小盒子,就是那個小盒子,充滿神秘的祖?zhèn)餍『凶樱∷纯创魉兀伏在地上抱著肩慘嚎,根本沒閑暇顧及到她這邊。
她一探手,將小盒子拿過來,好,沒有上鎖,迅速的打開,里面只有一個祖母綠手鐲。小盒子太大,帶出去太顯眼,她將那個手鐲取出來,塞進衣服內(nèi)。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戴雨瀟全然忘記了這次戴霜霖和莊語岑帶給她的傷痛,她爬起身來,越過在地上哀嚎的戴霜霖,走到門外。
傭人們聽到戴霜霖的慘嚎聲,都紛紛跑到二樓來,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狀況。
卻看到幾近luoti的莊語岑,正在被羅簫音痛打。而他們的大小姐,捂著紅腫的肩伏在地上慘叫連連。
看到正被羅簫音痛打的莊語岑,身上已經(jīng)有了傷痕,戴雨瀟有些不忍,上前制止羅簫音,“簫音,算了吧,他和誰上床,是他的自由,從此以后,他跟我徹底沒關關系了。”
羅簫音這才停下手來,揉揉發(fā)酸的手臂,剛才用力過度,打的手臂發(fā)酸。
莊語岑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戴雨瀟跟他這么近的距離,才聞出他身上的酒氣,看來喝了不少酒,酒氣這么長時間還沒有散。
莊語岑看看地上衣著暴露的戴霜霖,再看看幾近luoti的自己,拍拍還暈暈漲漲的頭,有點不明所以。
聽完戴雨瀟的話,才突然意識到,他和戴霜霖上床了,他真的和戴霜霖上床了,而且被戴雨瀟撞到了。
“以后離雨瀟遠點,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臭男人!”羅簫音丟下一句話,拉著戴雨瀟的手就往前走,氣也出了,該離開了。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在地上的戴霜霖,意識到痛打她的人就要這么走了,怎么肯甘心,凄厲的喊叫著讓傭人們擋住她們的去路。
傭人們遲遲疑疑的圍攏來,底氣不足的擋住羅簫音和戴雨瀟的去路。
而莊語岑,使勁眨眨眼睛,回想著每一個細節(jié),是戴霜霖約他看電影,說跟他談關于戴雨瀟的事情,當他知道戴雨瀟和東方靖一離婚了,心痛不已,喝了很多酒。
然后迷迷糊糊的被戴霜霖你攙扶著上了車,跟她回了家,而他分明記得,朦朦朧朧里,是戴雨瀟給他寬衣解帶,而且他深刻的記得,他上的是戴雨瀟的床,他送給她的玫瑰木床,再酒醉他也不可能認錯那張床,以為是戴雨瀟,再至于那樣的意亂情迷。
回頭望望,那張床,卻在戴霜霖的房間里,難道,戴雨瀟將玫瑰木床轉給了她?怎么會這樣?真是該死,就稀里糊涂的跟戴霜霖上了床,還被戴雨瀟撞見了,真不應該喝那么多酒。
羅簫音輕蔑的擺好架勢,不無輕蔑的對著那群傭人:“來吧,你們誰先上!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四段,不怕死的,就放馬過來吧!”
傭人們有猶疑著,不敢上前,羅簫音步步向前,他們反而步步后退。
戴雨瀟跟在羅簫音身后,她知道,這些傭人也只是擺擺樣子,他們怎么可能是羅簫音的對手,根本不用擔心。
“雨瀟?你別走……”莊語岑看戴雨瀟她們就要離開,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戴雨瀟近前,忘情的抓住她的手:“雨瀟,你別走,我一直在這里等你……”
戴雨瀟怒極反笑,清澈的黑瞳精光四射:“等我?說的可真好聽!你就在戴霜霖的床上等我?你可真是兩不耽誤?想腳踏兩只船?我戴雨瀟沒那么蠢!相信你的鬼話!”
“雨瀟……我不是……我以為那是你的床……”被質(zhì)問的顏面無存的莊語岑,支支吾吾的解釋著,希望戴雨瀟能聽他解釋。
不提這樣床反而好,提起來更讓戴雨瀟傷心至極,她使勁甩著莊語岑的手:“你別碰我!你居然把床轉送給戴霜霖!然后你們一起在那張床上云雨,是為了祭奠我這個前女友嗎?”
“雨瀟,請你原諒我,我喝醉酒……”莊語岑納悶了,他怎么可能做出將送給戴雨瀟的床轉送給戴霜霖的事情,可戴雨瀟在氣頭上,怎么可能聽得進去。
“行了,剛從別的女人床上爬起來,就跟另外一個女人唧唧歪歪的表忠心,你不覺得自己惡心,我們還不想臟了自己的耳朵呢,放手!”羅簫音劈手將莊語岑的手打落,拉起戴雨瀟就走,傭人們紛紛讓路。
羅簫音,拽著戴雨瀟,在各種視線里,趾高氣昂的離開了戴家宅院。
“雨瀟,你現(xiàn)在又沒地方住了,回你的小公寓也太冷清了,還是我收留你吧?”羅簫音主動邀請戴雨瀟跟她回家住。
“我……不能去了……”戴雨瀟支支吾吾的。
“那你去哪兒啊?”
“我……得回慕家豪宅……”
“你回慕冷睿身邊?你不會愛上這個自私冷酷的男人了吧?居然主動回他身邊去?”羅簫音捏的戴雨瀟的手生疼,她簡直不敢相信。
“沒有,他會幫我查出我母親當年車禍的真相,還我母親清白。”戴雨瀟解釋著。
“清白?那你可就不清不白了……這犧牲有點大吧,你母親在天上,如果知道你這樣為她付出,會不開心的……雨瀟,你要是單純?yōu)榱瞬檎嫦啵铱梢詭湍悖 绷_簫音擔心戴雨瀟又遭受慕冷睿的蹂躪,覺得戴雨瀟這樣做,委身于一個暴戾的男人,實在危險。
“放心吧,他現(xiàn)在不像從前那樣,對我還好……我下定決心了……”戴雨瀟感激的看看這個好朋友,盡管她很仗義,可是她精力有限,她又怎么忍心占用羅簫音那么多時間讓她幫自己查真相?
戴雨瀟在門口與羅簫音分別,回望了一下這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不免一陣惆悵,若沒有特殊必要,在沒查出母親車禍的真相之前,她應該不會再回到這里。
“回來了?”慕冷睿陷在天鵝絨沙發(fā)里,悠閑的啜著茶。
戴雨瀟心情不好,還沉浸在東方靖一和莊語岑的雙重痛苦里,沒有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站住!”慕冷睿冷冷的,陰冷的眼神射過來。
戴雨瀟見慣了這種眼神,還是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慕冷睿一把將她拽過來,惡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頜:“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
戴雨瀟跌進沙發(fā)里,掙扎著想起身,卻被慕冷睿牢牢的桎梏住,不得動彈,只能用噴火的眼睛表示自己的憤怒,依舊不說話。
“你今天見過什么人?”慕冷睿突如其來的問,問的她莫名其貌。
“我回家了,還能見過什么人?”戴雨瀟冷冷的,想將臉別到一旁,卻敵不過慕冷睿的兩根手指,只能垂了眼瞼。
“回家了?還撒謊!你明明去醫(yī)院見東方靖一!”慕冷睿將她的臉狠狠甩到一旁,戴雨瀟伏在沙發(fā)上,扭轉頭來憤怒的盯著他。
“我見過又怎么樣?你想殺了我是嗎?你動手啊!”戴雨瀟雙眸噴火,這個男人,又開始不可抑制的發(fā)神經(jīng),真是受夠了!
“殺你?!哼,我怎么舍得讓你死!可東方靖一,不是下不了床嗎,你是不是想讓他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嗯?”慕冷睿欺身過來,目光森冷肅殺。
“你……想對他怎么樣?”戴雨瀟不怕死,可是她擔心東方靖一的安危。她答應過辛晴,就算舍棄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東方靖一。
“我想做什么?你心里明白!”慕冷睿起身,端端正正的做回沙發(fā)上,沉聲道:“余管家,余管家!”
余管家很快出現(xiàn),恭恭敬敬的垂首問:“大少爺,您有什么吩咐?”
“東方靖一還在醫(yī)院,打電話給醫(yī)院,制造一起醫(yī)療事故,你明白?”慕冷睿面無表情的說,然后挑釁的看著戴雨瀟。
“你這個魔鬼!你究竟想做什么?!”戴雨瀟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又趕緊縮回手,她正好捶到慕冷睿傷口的位置。
“你夠狠!為了別的男人,打我的傷口?!”慕冷睿坐著沒動,眼神卻森冷可怖,“余管家,我讓東方靖一今天晚上就死!一天都不能耽擱!”
“是!大少爺!”余管家畢恭畢敬的應著,憐憫的看了一樣戴雨瀟,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醫(yī)院。
“你看看這是什么!”戴雨瀟將帶回來的紙袋狠狠摔到慕冷睿面前。
“你把我慕冷睿當成什么人,你讓我看我就看?余管家,把這紙袋撕掉!”慕冷睿冷冷的命令,毫不領情。
“撕吧,撕吧,你撕了我就不用離婚了!讓我自己來撕!用不著勞煩你慕大少爺!”戴雨瀟被他冷冰冰的居高臨下的樣子激怒,沖過去拿紙袋。
剛碰到紙袋,她的手就被一雙大手擒住,不得動彈。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戴雨瀟掙扎著,被戴霜霖咬破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慕冷睿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推到一旁,拿起紙袋,打開來,赫然醒目的幾個大字映入眼簾,離婚協(xié)議書。
慕冷睿將協(xié)議書抽出來,仔仔細細的饒有興味的看,他盼了這離婚協(xié)議書很久,自然看的仔仔細細,一個字都不落。
其他的內(nèi)容大致相同,無非是男雙女皆同意協(xié)議離婚,而一個數(shù)字讓他都驚訝無比:“五千萬?!他為彌補過錯,彌補你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