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瀟醒來的時候,手腳無力,筋骨酸痛,整個身體都散架一樣讓她癱軟。
一條手臂環(huán)住她的肩,偏過頭一看,男人面無表情的熟睡的臉。
慕冷睿!昨晚的不堪一幕幕電影片段樣的涌上心頭,讓戴雨瀟瞬間清醒過來。她抑制住內(nèi)心的厭惡,費力的挪開那條手臂,忍著疼痛在這個房間里找尋自己的東西。
手機(jī)呢,包包呢,鑰匙呢?統(tǒng)統(tǒng)找不到。
這些東西全都在車子里,那么車子呢?慕冷睿就這么無禮的將自己擄來,車子她是如何處置的?那些私人物品呢?
戴雨瀟找不到自己的東西,總不能這樣赤身裸/體出去吧,她還是尋思著趁慕冷睿熟睡悄悄溜走。所以她找尋的動作都是輕而又輕小心翼翼的。
無奈,什么都沒找到。看來,又只能穿這個混蛋的衣服了,戴雨瀟從找了一件慕冷睿的襯衣裹在身上,悄悄打開臥室的門,想要溜走。
“又想溜走?”冷沉的嗓音從身后響起,在戴雨瀟將門開到一半的時候。
戴雨瀟被嚇的顫抖了一下,慕冷睿居然醒了,怎么辦?一時間沒了主張,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手還停留在門把手上。
“寶貝,乖乖回到床上來,免得著涼。”慕冷睿貌似有禮貌的關(guān)心的邀請。
回到床上去?我才不要!戴雨瀟對那張床很是恐懼,遠(yuǎn)遠(yuǎn)避開唯恐不及怎么還會心甘情愿的回到床上去。
戴雨瀟發(fā)動所有細(xì)胞飛速運轉(zhuǎn),想著該怎么逃離這個混蛋的魔掌,離開這個看似豪華舒適的在她心里卻地獄一般的丑惡的地方。
確實,慕冷睿的臥室自然是豪華舒適的,加大碼的KINGSIZE水床,處處透著雍容華貴,無不顯示著慕家的尊貴身份。
還在尋思間,戴雨瀟的身體突然懸空了,一只手臂從后面把她攔腰抱起,戴雨瀟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晃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又躺在了那張寬大的床上。
戴雨瀟再次起身意欲離開,卻被慕冷睿牢牢的禁錮在懷中。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戴雨瀟拼命掙扎,怒罵無禮的慕冷睿。
慕冷睿一下含住她的唇,戴雨瀟嗚嗚的難以出聲。
慕冷睿的手又不安分的開始游走,隔著襯衣在戴雨瀟胸前游移,片刻,身體又起了反應(yīng),溫?zé)嵊辛Φ拇笫旨鼻械膭澾^柔滑的后背,拂上富有彈性的翹臀。
“最好半個月內(nèi)不能有性行為。”楚醫(yī)生的話在耳邊響起,慕冷睿皺皺眉頭,動作遲緩下來。
戴雨瀟緊張的縮緊身體,意識到狂風(fēng)暴雨又要開始肆虐了,可自己又無力逃脫,淚水又絕望的流淌成河。
可慕冷睿的親吻突然不再綿長細(xì)柔起來,就那么輕柔的吮吸著她,他的動作也緩慢了許多,輕柔的撫摸她的肌膚。
這個混蛋想干什么?戴雨瀟猜不透。
慕冷睿輕薄夠了,就停下來躺倒一邊,粗重的呼吸。
戴雨瀟不明就里,動也不敢動,就聽著他的呼吸聲,對他的舉動頗感意外。他就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了?
“總是一張苦瓜臉,真讓人膩煩!”慕冷睿冷冷的滿是厭棄。
原來他是厭棄自己了,那么繼續(xù)厭棄吧,厭棄透頂了就可以放過自己。戴雨瀟心存僥幸的想。
戴雨瀟閉著眼睛,不敢看慕冷睿,怕他繼續(xù)輕薄。聽到慕冷睿穿衣服的聲音。
“余管家,你可以進(jìn)來了。”慕冷睿穿好衣服對著門外說。
余管家輕輕的打開房門,手里拿著一個杯子一盒藥,恭恭敬敬的放在床頭的柜子上,憐憫的看了一看縮在床上的戴雨瀟,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起來,吃藥!”慕冷睿不容反抗的命令。
吃藥?為什么吃藥?吃什么藥?戴雨瀟不解。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難道他讓自己吃刺激性的藥好促進(jìn)她的興致?想到這戴雨瀟身體一抖,更加緊張起來。
慕冷睿不耐煩的將藥盒摔到戴雨瀟蜷縮著的身體上:“難道要我喂你!?”
又是威脅性的挑逗,戴雨瀟不得不睜開雙眼,不情愿的拿起藥盒,掃了一眼,居然是消炎藥。
“不想死的話就把藥吃掉,別總是還沒死就跟死人一樣。”慕冷睿依舊不耐煩的語氣。
慕冷睿進(jìn)浴室開始洗澡,戴雨瀟聽到嘩嘩的水聲,認(rèn)為機(jī)會又來了,爬起來躡手躡腳的想溜出去。
“戴雨瀟!進(jìn)來給我搓背!”還沒走到門口,慕冷睿的聲音就雷似的炸響。
戴雨瀟不肯動。憑什么讓我給你搓背,你這個無恥的男人,我又不是你的婢女!
“想讓我抱你進(jìn)來?”一直陰冷著的慕冷睿恢復(fù)了忽的又戲謔起來。
果真是善變的惡魔!戴雨瀟心里咒罵著,卻不得不走到浴室的門口。
浴室墻壁都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半朦朧半透明,慕冷睿身體若隱若現(xiàn)的閃在玻璃墻壁上,讓戴雨瀟臉紅心跳。
戴雨瀟突然就被慕冷睿以極快的速度拽進(jìn)去,戴雨瀟局促不安的閉著眼睛,不敢看慕冷睿的身體。
“你能閉著眼睛給我搓背?”慕冷睿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緊張的閉著雙眼的戴雨瀟,心中覺得好笑。不管怎樣,兩個人的身體已經(jīng)接觸過很多次了,這個戴雨瀟怎么還害羞成這樣?真是難以調(diào)教匪夷所思。
戴雨瀟擔(dān)心慕冷睿又有無禮的舉動,還是睜開眼睛的好,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眼前的慕冷睿,赤身裸/體的躺在浴缸里,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笑,嘴角微微挑起,怎么看怎么邪佞。
“過來,寶貝。”慕冷睿勾起一根手指,招呼小貓小狗一樣招呼戴雨瀟。
“我不是你的婢女,憑什么給你搓背!”慕冷睿褻玩的態(tài)度激怒了戴雨瀟。
“不給我搓背,可以,那我給你搓背!”
戴雨瀟的身體再次騰空,然后跌倒浴缸內(nèi)慕冷睿的懷里。身上僅有的襯衣又被水浸濕了,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軀體。
慕冷睿看的興起,大手用力一扯,襯衣扣子全部脫落,戴雨瀟的身體再次暴露無遺。
“啊!”戴雨瀟忙不迭的伸手阻擋,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慕冷睿的手又覆蓋住柔潤的胸,大力的揉捏。
戴雨瀟吃痛的驚呼掙扎,手腳起落處都擊打出片片水花。
當(dāng)手觸碰到那片柔軟的時候,楚醫(yī)生的話又再次混沌的想起,半個月不能有性行為,半個月不能有性行為,慕冷睿很想把楚醫(yī)生的話清除出腦海,他的話卻一直回響在耳邊。
真是掃興!慕冷睿粗重的喘息,嘶啞著聲音命令:“出去!”
正慌亂著的戴雨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怔的等著慕冷睿下一步的動作。
“聽見沒有,出去!”慕冷睿簡直是低吼。
這個不識趣的戴雨瀟,沒聽到他的話麼,難道非要春光暴露的在這里勾引他?能摸不能進(jìn)的這種滋味真是難受,沒有哪個女人讓他這么難耐過。
濕淋淋的戴雨瀟,如獲大赦的跨出那個超大的按摩浴缸,扯過一條浴巾遮住赤裸的身體躡手躡腳的走出浴室。
這慕冷睿真的是難以捉摸,怎么突然發(fā)善心放過她了?戴雨瀟被慕冷睿的突然中止搞得莫名其貌,這可不像他的一貫風(fēng)格。
十幾分鐘后,慕冷睿赤身露體走出浴室,裸露著小麥色的健康肌膚,渾身的肌肉緊致而結(jié)實。
這還是第一次細(xì)細(xì)打量慕冷睿的身體,戴雨瀟不由得看的呆了。
“怎么,沒見過型男麼?”慕冷睿冷笑的戲謔,抓住戴雨瀟的手放在胸前。“要不要體驗一下?摸一下,感覺很不錯的哦?”。
戴雨瀟躲閃著,再也不敢看慕冷睿,緊張的將手縮回去。
慕冷睿看了看蝦米一樣蜷縮在床上的戴雨瀟,不由得好笑,穿好衣服便走出臥室。
“戴小姐,用早餐了。”余管家敲著門,在外面輕聲說。
“我…….沒胃口,不想吃…….”戴雨瀟柔弱無力的答。
“不行哦,您如果不吃的話,我很難跟少爺交待的……..”
這個該死的慕冷睿,對待管家也一樣的強(qiáng)悍麼,她不吃早餐又關(guān)管家什么事,他居然會以此為難不相關(guān)的人?也以此逼迫她吃飯?
“那好,你稍等一下。”戴雨瀟虛弱的撐起身,意識到身上還只披著浴巾,就又拿了一件慕冷睿的襯衣裹上。
“進(jìn)來吧。”戴雨瀟稍微整理一下頭發(fā),端著早餐的余管家走了進(jìn)來,放到床頭柜上就打算退出去。
“余管家,麻煩你稍等一下…….”戴雨瀟喚住余管家。
“戴小姐您還有什么吩咐?”余管家停下離去的腳步。
“能不能幫我找兩身女人穿的衣服?總不能總穿這襯衣…….”戴雨瀟對余管家說這的時候有些臉紅。
“好的,沒問題。大少爺剛剛已經(jīng)吩咐過了,一會您用過早餐我就能送過來。”余管家對這個戴小姐還是頗有好感的,來這里的女人,沒有誰像戴雨瀟一般客客氣氣的跟他說話,看起來是家教很好的一個人。
別說客氣,不對他頤指氣使就不錯了。這就是那些千金小姐們的風(fēng)范。這位戴小姐,氣質(zhì)不凡,卻一點點都沒有高高在上的冷漠感,很有親和力,像…….普通的鄰家女孩。
可是,慕少對她做的事…….余管家在心里一聲嘆息。他一個下人又能做什么呢,只能盡量多給戴小姐一些力所能及的照顧吧。
“對了,您別忘記吃藥。慕少爺也提醒過的。”余管家提醒戴雨瀟。
“為什么讓我吃藥?”戴雨瀟正好想問這事。
“您不知道嗎?昨晚您做了修補(bǔ)手術(shù),這一周都需要吃藥消炎,免得傷口感染發(fā)炎呢。”余管家有些驚訝,戴小姐連自己做了手術(shù)都不知道?
戴雨瀟騰的臉色通紅,修補(bǔ)手術(shù)從余管家嘴里說出來讓她很尷尬,畢竟是私密處的手術(shù)。
昨晚睡的太死了,怎么做手術(shù)都不知道?看來這個混蛋慕冷睿還不是那么冷血,居然想得到自己下身撕裂找醫(yī)生給自己診治。難怪今天兩次……他都突然中止了…….看來這就是緣由所在了。戴雨瀟想到這,臉色更加通紅,不由得嘴角泛起一絲羞澀的笑意。
虛情假意!下身的痛楚傳來讓戴雨瀟又痛恨起慕冷睿,找醫(yī)生又怎樣,這傷口還不是他造成的,她所有的厄運全部都是他帶來的,無論他做什么都不能彌補(bǔ)!
什么時候,她才能逃出慕冷睿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