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靜,只有風吹打樹枝的聲響。
沉默良久,拒絕的話,蕭陵川說不出口,不說他身上熱血沸騰,他一個爺們,這種事情不能太矯情。
“好!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反倒打斷了李海棠的思緒,“什么好?”
“洞房花燭!
男子果然在這方面無師自通,蕭陵川轉過身,緊緊地摟住了李海棠,火熱的唇覆蓋上了她的……
夫妻二人一直折騰到天剛破曉,偏房有動靜,想必是小弟李金琥已經起身。
李海棠暈暈沉沉,迷迷糊糊,她感覺到火熱的深邃的眼神,讓她如芒刺在背,不得不睜開眼睛。
陽光透過草簾子和高麗紙,照射進內室,一片溫暖的紅光,李海棠的肚兜終于遮掩不住,展現在蕭陵川的眼前,這下,她羞得鉆到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個腦袋。
“不許看不許看。”
李海棠捂住臉,她安慰自己,勾引自家夫君,應該沒什么問題吧,人都是自己的,要做到身心合一。
“昨晚都看過了!
蕭陵川背對著李海棠,迅速穿好衣服,他不敢再逗弄自家娘子。
主要是娘子身子嬌弱,怕她受不住,重點是,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雖然勞累了一夜,比打獵砍柴要累一些,但是事后他神清氣爽,精力旺盛,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夫君,你后背有很多傷痕!
李海棠抬起手,輕輕地撫摸上面的疤痕,沒有新傷,都是老舊的傷痕,凹凸不平,可見當時傷得不輕,有些甚至深可見骨。
做醫生,出于職業敏感,李海棠跟著心疼,當時,應該是流了不少的血。
沒有縫合,這么長的一條傷口,定然是好了裂開,然后再長好,到底用多久才能痊愈?
“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了。”
軟軟的小手在他后背上撫摸,蕭陵川只覺得身子滾燙到戰栗,他懷疑自己的自控能力,畢竟娘子初承雨露,身子會受不住的。
早年習武,進山打獵,那會兒他還小,還被野豬的獠牙戳傷過,后來走生死鏢,沿途也沒有想象的順利,面對亡命之徒,只能拼盡全力。
好在,最近幾年,他已經習慣了,暗器打的出神入化,再沒人能讓他受傷。
這點小傷,對于蕭家的男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娘子,你再摸下去,我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
蕭陵川熱得幾乎爆炸,他按耐不住,只能出言提醒李海棠,兩個人不好鬧到太晚,他得起來做早飯。
“以后,你去哪里我都陪著,你別想丟下我自己走!
李海棠垂眸,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她是醫者,盡量做到保護自己,反正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受傷。
“好!
蕭陵川頓了頓,輕聲答應。現在就算是想放手,已然不能了,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雖然,前路還有很多兇險,他們會一起攜手走下去。
昨夜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李海棠只能在身下墊著個白手帕,她怨念地抓著小手帕,扭捏著,把珍貴的落紅收到小匣子里,這個時代的女子對貞操看得比命都重要,她留著,就當個紀念。
身體如被碾壓過一般,腿腳也不利索了,李海棠使出洪荒之力才能從床上坐起身,此刻蕭陵川已經打好了洗臉水,透好布巾,給她細致輕柔地擦臉。
“喝口水。”
李海棠伸懶腰,接過自家野人夫君遞過來的溫水,她倒是想到灶間幫忙,就怕被小弟看出點什么來,金琥還小,應該不懂吧?
就算發現了啥,只要她臉皮夠厚,死不承認,就啥事都沒有。
夫妻二人起來晚了,早飯就做得簡單。昨夜泡了豆子,蕭陵川磨成豆漿,又炸了面果子。
村里人喜歡吃咸的,豆漿里上面撒一層咸菜的碎末,泡著面果子吃。
李海棠不習慣,特地要求在豆漿里撒上糖霜,喝起來甜滋滋的。
三人圍坐在灶間支起來的餐桌上吃早飯,李海棠用余光打量自家小弟,看上去很正常。
她就說么,金琥這么小,還不懂夫妻之間的親密事,主要還是在麓山書院念書的時間短,暫時沒被風花雪月的書生們污染。
果然還是學生單純啊,這正心里竊喜呢,就被打斷了。
“姐,咱家有老鼠藥嗎?”
冷不丁地,李金琥抬起頭,一臉凝重地看著李海棠。
“咳咳!”
李海棠剛喝了一口豆漿,咳嗽兩聲,她身子還不太舒爽,正難受著,回答也是心不在焉,“小弟,你可別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