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彩云突然想到了什么,所謂支配者的理論,之前她就有聽到過。那是在檢查室里聽潘谷說的,難道潘谷也對學生男說過同樣的話嗎?
符彩云把這個問題甩給了我,我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瘋狂大笑的學生男。雖然不知道問題是怎么產生的,但對于之前的答案已經有了十分的肯定。
斷定一個人有沒有背叛,只要觀其行聽其言,根據前后反差其實很好判斷,現在就是難在我無法找出證據。
學生男終于笑夠了,板起臉來說道:“現在你們都要對我絕對服從。”
蘑菇頭不服氣的說道:“說什么蠢話呢!你個小不點,這里沒有人會接受你的支配的。”
學生男轉過身來輕蔑的看著蘑菇頭說道:“你難道不想要分紅了嗎?”
蘑菇頭被問的一愣,條件反射一般的說道:“分紅?什么分紅?”
學生男勝券在握的說道:“假設團體戰輸了,自己賺了多少錢就是關鍵。只要你臣服于我之下,就等于確定能分到錢。”
蘑菇頭終于反應了過來,憤怒的吼道:“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說著就要揮拳打過去。
學生男滿不在乎的繼續說道:“怎么做才會有好處,立刻就能見真章,怎么,你連這么點耐心都沒有嗎?”
符彩云拉住了蘑菇頭,讓他先冷靜一下。大齡女子此刻已經找不到自己的立場了,只能在一旁靜觀其變;而學生男則旁若無人的走進了通道,繼續著他的計劃。
接下來,學生男又成功的攔截下了微胖大媽走私的八十萬,一次次的勝利已經沖昏了他的理智。然后,他極度病態的瘋狂大笑著離開了檢查室。
所有人都驚訝于學生男的戰績,但對他已經陷入瘋狂的姿態卻十分懼怕。等他走進大廳,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遠離了他,誰也不知道一個瘋子接下來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
面具人的面容出現在了屏幕里,高聲宣布著:“第十回合已經結束。游戲開始時每個人都有兩百萬,留在本國金庫里的錢合計一千萬,在敵國的金庫存款每人八百萬,每國共計四千萬,即每國總計金額為五千萬。”
“接著公布目前各國現有金錢,國內總計,紅國所有五千五百萬,藍國四千五百萬。”
“果然還是我們落后。”符彩云心有不甘的念叨著,雖然她不希望贏,但同時也不希望輸。贏了有人受罰,而輸了則無法繼續比賽去救人。
跟著公布了每個人的金錢榜,而失業大叔因為精神已經崩潰,提前退出了比賽,他所剩的金錢也平均分配給了本隊成員。
學生男指著屏幕上的數據說道:“看到了嗎?這個國家最賺錢的人是誰?”
看到金錢榜上的數據,每個人都沉默了,除了我贏了二百萬,就只有大齡女子因為對方判斷失誤所獲得的賠償了。至于符彩云和蘑菇頭,都是零元進賬,而學生男此刻的金錢已經接近了七百萬。
蘑菇頭突然轉過來死死的盯著學生男,學生男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向后躲,嘴里說道:“你要干嗎?”
卻不料蘑菇頭突然單膝跪地,行了一個騎士禮說道:“從今日起,我將是您忠實的仆人。愿意跟隨您的意志,聽從您的吩咐,希望您能帶領我們一起走向勝利。”
而一直在糾結的大齡女子見到這一幕,也等不下去了,隨著蘑菇頭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符彩云不解的看著我問:“崢哥哥,他們都瘋了嗎?”
我無奈的說道:“這就是人性,有時候在利益面前,人是會做出一些其他人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的,這就是價值觀的不同。”
學生男看到我們在交談,走了過來說道:“你們呢?如果誓死效忠我,從今天起跟隨我的腳步,當我的仆人的話,我也會帶領你們走向勝利的。”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拽著符彩云遠離了這群神經病。
符彩云卻不愿意走,而是對著學生男說道:“你不必這樣子吧?我覺得大家還是齊心協力地合作比較好吧!”
學生男卻憤怒的喊道:“閉嘴,到時候就算你們哭死,抱著我的腳來求我,我也不會管你們的。”
蘑菇頭卻拉住了他獻媚道:“好了好了,我偉大的主人,不要去理會那群蠢蛋了。”
看著面前有如鬧劇一般的場面,躲在觀察室里的大金牙笑的很開心。就像在看一部喜劇一樣津津有味的評論著:“真是得意忘形啊!可怕呀!被權力所吞噬的男人。不過年輕還真好,想到什么就會去做。”
沉默良久的向導終于冷淡的回應了一句:“可悲的男人啊!”
學生男得意的享受著蘑菇頭和大齡女子的吹捧和服侍。我真的一眼也看不下去了,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眼不見心不煩。
學生男繼續著他的策略,走私空箱子,然后去攔截對方的箱子,再次的攔下了一百萬。事出古怪必有原因,這件事情太過奇怪了,雖然我現在還想不出原因,但只要時間夠長,狐貍不可能沒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結果我看到一向標榜自己智商高的蘑菇頭,都被利益的得失所蒙蔽,和大齡女子一起在慶賀著再一次的勝利。
只聽到他們喊著:“很好很好,就這樣就這樣,賺錢了。”這樣的喊聲,我感覺格外的刺耳,倒不是因為嫉妒,而是我總感覺這是一場陰謀。
蘑菇頭卻不這么想,看到我在一旁冷漠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傷害了。看著我冷嘲熱諷的說道:“怎么了聰明人?看到別人比你能掌控局面,嫉妒了?要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笨蛋,巴結他有什么不好?干嘛要自命清高呢?”
這個時候,學生男從門里走了出來,蘑菇頭顧不得繼續刺激我,跑過去和他慶賀了起來。
符彩云擔心的看著我,怕我心里不好受,我微笑著表示沒事。但從符彩云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來,就連她都感受到,在蘑菇頭他們喜笑顏開的表象下,預示著我們這支隊伍的支離破碎。
蘑菇頭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什么吹捧的話都說了出來,羞恥程度堪比星宿老怪的那些徒子徒孫。
學生男得意的說道:“你真的有那么崇拜我嗎?那好,我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下次由你去。不過這次不要帶空箱子了,按照我的方法肯定能成功,得到的錢就是你的。”
蘑菇頭忙不迭的點頭領命,只要能賺錢,就沒有什么困難能夠阻擋他。等蘑菇頭拿著錢箱走進了檢查室,看到對他面帶微笑的潘谷時,他猶豫了起來。不知道學生男告訴他的套路,是否真的能瞞過這個號稱可以透視的男人。
潘谷看到他站在門前發呆,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讓他先過去。
蘑菇頭咬了咬牙,豁出去般的昂首走了過去,把箱子一放,坐了下來。
潘谷對他倒是饒有興趣,和之前不太一樣。沒有注意箱子,而是上下不停的打量著蘑菇頭,把他看的有些心里發毛。
符彩云還是很在意之前的話題,見我沒有給出她想要的答案,便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支配,到底意味著什么呢?”
我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看著她回應著:“支配嗎?”
符彩云聽到我在說話,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嗯!這個游戲就是爭奪支配力的游戲,之前潘谷是這么說的。”
我思索著這段話里的含義。
這個時候從監控器里聽到了潘谷說道:“通過。”蘑菇頭自己打開箱子,里面果然一分錢都沒有。
符彩云嘆了口氣道:“果然這樣下去,我們是不可能走私成功的。”
見到蘑菇頭沉著臉進門,學生男冷嘲熱諷的道:“喲!沒用的人回來了啊!果然離開了我,你們就是不行。”
見到蘑菇頭臉色愈發的不好,沒有繼續刺激他,學生男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坐久了的身體道:“好了,差不多又該輪到檢察官賺錢了。”
很奇怪的是,他沒有直接走向通道,而是走到了窗戶邊做著運動。我之前就覺得很奇怪,每次要進去檢查室前,他都要到窗戶邊做做伸展,感覺每次都很累的樣子。
我一直觀察著他的舉動,只見他突然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樣,站在窗戶前面動也不動,整個人呆立在那里。忽然,又好像十分不舒服的跪倒下來捂著小腹,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大齡女子見到他這樣,連忙關心的跑過去問道:“怎么了?”
蘑菇頭和符彩云也跑了過去。像蘑菇頭這樣的人,我大概能猜得出來他是為了什么,而彩云卻是真的有些著急:“你沒事吧?很難受嗎?”
學生男痛苦的說道:“肚子突然有點痛。”
大齡女子焦急的問道:“那檢察官的事怎么辦?你還能去嗎?”
學生男擺了擺手道:“不行了,恐怕我這輪去不成了。”
蘑菇頭大驚失色,不敢相信的問道:“什么?去不成了?那我們還賺不賺錢了?”
符彩云連忙打斷他們說:“人都這樣了,你們還關心著賺錢,先找醫生比較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