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些感動,這種戰(zhàn)友情真的很單純,也很真摯,他不會隨著地位的改變,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讓人覺得疏遠。
我接受了翟楠的提議,讓麥葉在這里等著,我去把麥建國他們叫了過來。
王元和趙兵與翟楠見面后就聊在了一起,畢竟都是軍旅出身,而麥葉和麥建國在這里也不會顯得尷尬,五六十人的隊伍,什么樣的人都有。
這不,麥建國就找到了一個年齡四十多歲的大叔暢聊。
而麥葉原本還想出去,但當團隊里一個外國小伙子,熱情的贊美了她的漂亮,并坦言想要追求她后,就讓她尷尬的跑回到我身邊,不想再離開了。
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閑聊,先是追憶軍旅生活,接著聊到了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
我指著外面的人說道:“你帶著這么多人到這兒來,是想讓人繼承你那不靠譜的意志,繼續(xù)發(fā)揚光大嗎?”
這是他當初在部隊所說的玩笑話,他說他最大的目標就是能夠徒步走遍這個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在每一塊土地上都留下他的足跡。如果他做不完,就把意志流傳下去,讓后人替他去把剩余的部分完成。
“王崢,你也別損我了,我現(xiàn)在做的這事,也算是我的工作吧!”翟楠被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工作?導游還是販賣人口?”我調(diào)侃道。
“都不是,我主要的工作是開了一個野外生存裝備店,同時也開了個驢友俱樂部,只要在我店里買點東西,俱樂部交點會費,我就定期組織他們一起到野外野營。”翟楠解釋道。
“就這幾十個人?”趙兵問道。
“那倒不是,俱樂部有上千人了,不過又不是每次活動都會來參加,一般日常活動也就幾十個人來。如果大型活動的話,會有幾百個人來參加。”
翟楠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股自信,仿佛為自己做的這事很感到驕傲。
我突然想到在來之前,和麥建國在準備裝備的時候思考的事情,這不就來了嗎?真是想吃饅頭下餑餑。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說道:“翟楠,你的野營裝備店有什么特別的貨色嗎?”
翟楠一時沒弄明白我說啥,開口問道:“什么特別的貨色?”
我直接說道:“比如大口徑的手槍,大威力的微沖,國外進口的生存裝備之類的。”
翟楠被我這話弄傻了,就連一旁的王元與趙兵也有點傻眼。
“我說,王崢,崢哥,你是我親哥。我這是裝備店,不是武器店,如果買這些東西,你就不怕我直接被這些東西打爆頭啊?”翟楠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見他這樣,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負責任。
是啊!國家一直在嚴格控制民間槍支,一個野營裝備店怎么會販賣槍支呢?
如果真要賣,那國家早亂了,都去野營裝備店埋槍支,稍微有點仇,就一槍要人命。想到這里,我的神情有些失望。
翟楠見我這副表情,左右看了看趙兵和王元,我點了點頭示意沒問題,有話可以直說。
翟楠趴在我耳邊,輕聲對我說:“如果你真想要,回頭來找我,口徑、威力大小都好說,不過你要知道這些東西不能明面上買賣,更不能明面上使用。”
我輕聲回答道:“放心吧!我不是不懂規(guī)矩的人,這些東西絕對不會隨便用,甚至可能不會用在人身上。”
翟楠聽了我這話一愣,他絕對不會去想我是去打獵用,不然買幾把氣槍就好了,干嘛還問口徑、威力呢!
那如果不是打動物,也不是打人,那打什么呢?翟楠有些疑惑的詢問我。
“你也知道我經(jīng)常會去墓穴或者奇特地方,會遇到一些反科學的事情,如果只是普通威力的槍支,很難起到作用,所以需要那些大口徑的,甚至自改的槍支,才能應(yīng)付問題。”我認真的回答道。
翟楠好奇的問道:“你們真見過那些東西?那你們見過鬼嗎?什么樣?”
“見過肯定是見過,不光我,他們都見過。”我指著王元和趙兵說。
王元和趙兵點了點頭,確定我說的是真的。引得翟楠一陣興奮的大叫。
“王崢,以后你們有活動,如果方便的話帶我一個,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見識見識那些非人的東西。”翟楠很認真的看著我說。
但我并不想讓他牽扯進來,只好敷衍的說道:“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這又不是上菜市場買菜,說有就有。”
我們幾個又閑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安歇了,四個人擠在翟楠的帳篷里,還好帳篷夠大,睡四個人沒問題。
臨睡前翟楠幫麥葉找了個都是女生的帳篷,這樣就避免她晚上睡覺的尷尬問題了。
翟楠倒是要給我和麥葉安排一個帳篷。不過我沒有接受,畢竟我現(xiàn)在和麥葉還不是那種關(guān)系。
第二天一早,我們隨翟楠的車隊一起離開了這片山,我們一行所有人所有人都鉆進了翟楠的越野車,車廂夠?qū)挸ǎ嚿弦矝]其他人了,這樣聊起天來比較方便。
路上我知道了,翟楠的店和家都搬到了我的城市附近,其實當兵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老家離我老家并不遠。
退伍后,我還去他以前的家找他玩過,不過得知他已經(jīng)搬家了,卻沒想到離我更近了,卻之前都沒有見過。
本來翟楠想要開車送我回去,畢竟他也要回去,離的又不遠。
但我由于要趕時間,就拒絕了他,只是約定以后有時間一起吃飯,如果有活動,記得帶上他。
翟楠直接開車送我們到了機場,之前在來的路上,我們已經(jīng)訂過了機票。
臨走時我們把一些,不能帶上飛機的東西丟在了他車上,包括沒有用完的槍支彈藥并約定回頭再去他店里拿。
下了飛機后,本來想把王元和趙兵送回到店里,再去醫(yī)院看看他們,但兩個人也非要和我去看看,最后我們只能一起來到醫(yī)院。
邁進醫(yī)院后,我的心里一陣無以名狀的悸動,希望齊燁寒他們快點好起來,又擔心血芝仙對他們的傷勢無能為力。
對于先救誰后救誰的問題也是犯愁,如果先救劉宸和符彩云,我擔心救齊燁寒的時候,藥力會不夠。如果先救齊燁寒的話,萬一他一個人就把血芝仙榨干了,耽誤了劉宸和符彩云的治療,那怎么辦?
最后沒辦法,我只能聯(lián)系血芝仙,血芝仙表示他要先觀察,看看需要多少能量精血來救治災(zāi)禍。
再次走進病房,看到這幾張熟悉的臉,我的心就是一疼。
由于長時間的昏迷,加上無法進食,現(xiàn)在的劉宸和符彩云已經(jīng)瘦脫相了。
而齊燁寒的情況更加嚴重,如果說在我離去前,他的外形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看上去已經(jīng)時日無多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死亡已久的干尸。
除了他的心臟還活動,剩余其他都看不出還有活著的痕跡。
走了一圈,又看了看其他人,仍然還都在昏迷,各自的情況有些區(qū)別,有輕有重。
血芝仙最后給的選擇是,先治療齊燁寒,至于其他人情況還不是十分危機,還可以繼續(xù)等待一下。
那些武警和警察依然有人駐守在醫(yī)院,不過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多了。
汪裘直還是沒有線索,所以武警們都很焦急,聽說我要救齊燁寒,這些武警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那么興奮。
畢竟一次次的失望,已經(jīng)讓他們不再那么樂觀了,但還是積極的配合著我,讓醫(yī)院給空置出一個治療間。
那些醫(yī)生見到我只是背了個包,什么都沒拿,就想給齊燁寒看病,心中滿是不屑,又忍不住想要進去看看。
畢竟齊燁寒都快成了醫(yī)院的活標本了,被無數(shù)的專家會診,研究過了。還好,武警盡職的把一切人都攔在了外面,哪怕最后院長親自過來,也是進不了門。
治療室四周密閉,之前我檢查過,確定屋子里沒有任何被偷看的可能,才把血芝仙放了出來,想了想我又把螭龍女也召喚了出來,讓她幫我參謀一下意見。
只見血芝輕輕拉住齊燁寒的手,把自身的精華之氣,一點點渡到齊燁寒身上,并沒有開啟什么效果顯著的治療手段。
螭龍女勸慰我道:“一開始是應(yīng)該這樣的,因為他的壽元流失太嚴重,全身靜脈都已經(jīng)快干枯了。如果一開始就用激烈的手段,那就不是救他,而是害他,有可能會讓他爆炸。”
見螭龍女如此勸我,我苦笑道:“胭脂,這些道理我都懂,我現(xiàn)在就是擔心他會不會醒不過來了。”
“王大哥,你別擔心,血芝仙那么厲害,一定會把他治好的。”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血芝仙雖然厲害,但齊燁寒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太嚴重了,只要能保住命就好,哪怕他不蘇醒也沒有關(guān)系,我會想辦法。
麥建國幾個人留在外面抓耳撓腮,好奇心嚴重的都快要撞墻沖進來了。
但是演戲要演全套,我之前扮醫(yī)生就要求身邊不要有人,就連申請當護士的麥葉,也被我留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