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剛剛看到有個人。”聽到這個稱呼,我和玉藻松了一口氣,明顯是玉藻的手下。
“有事就說,偷偷摸摸的,你當賊呢!”玉藻沒好氣的說著,她對手下可沒有對我這么好的態度。
“大姐,我剛才去四周打探,看到有個人神神秘秘的,好像在找什么東西,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這個人又重復了一遍。
“什么人,說清楚點。”他的話引起了我和玉藻的好奇心。
我們這里已經十分荒涼了,從河道一路過來別說人家,就算是個有人存在的可能都沒發現,左側是河道,身后是一片荒原,前面是群山峻嶺,山嶺和我們之間還隔著一片茫茫樹林,在這三更半夜的出現個陌生人,怎么看都讓人感覺不對。
玉藻的手下講述著事情的經過,他被派出四下查探的時候,所選的方向剛好是最前面,走著走著就接近了樹林,古話說逢林莫入,那是預防有山賊。
如今雖然沒有山賊,但這個人跟我們一起經歷頗多詭異,也是謹小慎微。
在外面觀察了良久,確定沒有危險之后,他才鉆入了樹林。一路緩慢的行走,就在有些走累了,準備靠在一棵樹旁休息的時候,聽到了有草木被撥動,穿林而過的聲音。
因為當時分派查探任務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負責的區域,他確定不會是同伴。害怕是什么兇獸出沒,趕快關閉了手電筒,避免被注意到。
他仔細的觀察著聲音出現的地方,因為害怕被注意,手電不敢開,走路也避免發出聲響。終于被他發現了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人,一個神秘出現的人。
雖然他之前跟我們一起,也遇到過非人的東西,但他通過氣息和聲音,感覺到這絕對是個人。
本來現在就是夜晚,光線昏暗,加上樹木的遮掩,更加看不清楚,他一路尾形,沒有被這個人注意,遠遠的觀察著。只見這個人形身材迥異,像是背負著什么重物,小心翼翼的走著,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跟了許久之后,他的精神有些疲累,害怕再跟下去會被發現,便先撤了回來,準備商量一下再做計較,卻正趕上我和玉藻等得無聊,對話僵持的階段,怕打擾我們,便沒敢大喊。
聽到他說完,我和玉藻對視著,思考著這是什么人。
“你們得到古墓的消息,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我詢問著玉藻。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道:“我們的消息來源渠道,絕對保密,自己人也只有我們這一波。”
“那你有沒有什么懷疑的對象?”我追問道。
“不清楚,也許是附近的山民,即便不是,如果只有一個人,對我們也沒什么威脅。”玉藻說著還拍了拍腰間的槍。
“你說他知不知道古墓的具體位置?”我一邊問也一邊思考著。
“跟過去看看?”玉藻對我這句話倒是很在意。
“不忙,先把其他人叫起來商量一下。”我說道。
有的人剛剛睡下不久,被吵醒的時候還有些不滿。
“行了,這不是在家,你們能睡一會兒就不錯了,想睡覺回家睡床去。”玉藻不滿的大聲呵斥。
麥建國和麥葉圍著我,問我發生了什么事,錢炳坤也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沒有急著解釋,而是要先把人集中起來,再做說明。
商量了半天,最后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但因為不太確定人已經走了多遠,加上人多會更容易暴露,所以把人分成了兩波,一波先去跟著,另一波收拾東西,在后面追上。
臨出發我把玉藻一行人,又叫了過來說著:“可能很快就要進古墓了,我丑話先說在前頭,進了墓道之后都聽我的,不許隨便單獨行動,出了什么簍子,你擔不起。地方我也帶到了,如果有意見,那我們現在趁早一拍兩散,各走各路。”
“呸!你小子算哪根蔥?憑什么指手畫腳的?從你來那天老子就看你不順眼,拿我們當狗使喚呢?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鳥。”
有人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尤其那些之前沒有和我打過交道的,看到玉藻對他們呼來喝去,對我反倒客客氣氣的,心中十分不服氣,這時候大聲的罵罵咧咧起來。
“有意見?行啊!要么你走,要么我走,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子還不屑于帶著你們這群拖油瓶呢!”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氣。
“你說誰拖油瓶呢?要不要練吧練吧?看你那病病歪歪,老子讓你單手單腳,別說老子欺負你。老子在窯子里呆著的時候,揍你這樣的一個打十個。”這貨明顯是從苦窯里出來的,露出黝黑健碩的胳膊,上面花花綠綠的,一看就是個混子。
玉藻還沒開口,我先打斷了她,既然接下來要合作,不先打服這些人,隊伍不好帶。
“想動手?你一個不行,不服的都站出來吧!打完之后自己滾蛋。”我把上衣脫掉,露出精瘦的上身,平時身手也沒落下,雖然最近瘦了很多,但腱子肉還是沒有半分減少,虬筋隆起,還是很有些氣勢的。
不過也幸好三目童子的雕像,讓我傷勢平穩了不少,不然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我還真不敢這么做。
玉藻是聰明人,見我這么說,也樂得讓我出手,雖然這些人名義上是她的手下,但很多人是看在鄭鐸的面子,并不對她多么信服。
這次她找我,是要借用我的經驗,但如果這些手下不服,后面會很麻煩的。
麥建國和錢炳坤對我多少有些信心,但麥葉卻十分擔心,倒不是懷疑我的身手,而是我的傷,讓她害怕我有什么閃失。
拍了拍她拉住我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我沒事,就把她拉在我身后,讓麥建國保護,怕有人失手傷了她。
對面走出五個人,那些專家教授倒是沒有意見,跟著誰走都行,只要能保護他們的安全,他們的主要用途就是查看一些機關暗道,鑒定一些珍奇古玩。
之前大罵的混混和兩個人站一起,三個人明顯平時關系不錯,想來找我麻煩,有一個還是之前爬山墜崖,被木虬大巫救下的人,真是不長記性。
另外兩個站的稍遠,是兩個特種兵,從走路站立的姿勢能看出端倪,讓我有些在意,但看得出來他們不是為了找麻煩,而是想試試我的身手,所以并不想和混混一起出手。
三個混混沒有多話,揮拳便打,沒有什么招式套路,我對這種仗著身體蠻橫,胡亂動手的街頭打架方式不屑一顧。
閃身竄到最前面沖我揮拳的混混身邊,五指并攏,手如錐形,對著混混腋下一戳,只見他就痛的一哆嗦,身體失去了重心。
我單腳下絆,立于他的腿中間,單臂用力抓著他的手臂,接著他的力量,把他扔了出去。
在他還沒落地的時候,我快步追上,一個劈腿踢到他的腰,把他砸到了地面上,另一只腳踩著他的腦袋,把他的臉狠狠的踩進了地面里。
另兩個混混見勢,停了下來,對視了一下,對我左右包圍過來。我絲毫不在意,就在他們拳腳對著我來的時候,我一個矮身,躲開了攻勢。
見他們被對方的攻擊所傷,我沒有客氣,對著兩個人的腿彎就出腳,手肘直接打向兩個人的咽喉。
兩個人倒在地上差點昏厥,幸好我沒用全力,不然他們就不是在地上咳嗽打滾,面色青紫,而是直接殞命了。
我又對著三個人一人一腳,把三個人堆到一起變成人山,直到對方哀求饒命,我才停了手。
兩個特種兵見到我的身手,反倒不急著出手了,出身詢問道:“練家子?”
“部隊里學的。”我見對方沒什么惡意,也好聲的回答道。
“哪個部隊的?”他又追問道。
旁邊的人見我們不動手了,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和這兩個人談的倒是投機,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因為我入伍時間比他們早,開始管我叫起了大哥。
玉藻見我們這邊不打了,開始出生催促道:“沒事的話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再不走人就找不到了。”
兩個人和我約定等事情結束了,一起喝酒吃飯,以后多多來往,動手切磋的機會有的是,今天就先算了。
其他人對我的身手也沒了異議,尤其是當我說了一些古墓里的注意事項,展露了一點小絕活,顯示出我的經驗后,更是對我指揮這次行動表示贊同。
包括三個混混在內,我也讓他們歸了隊,我倒不在乎他們是真贊同還是假贊同,只要不給我惹亂子,尤其里面不要有豬原那種對我打黑槍的人,就沒關系了。
一切結束后,兩個特種兵加上之前發現人影的探查者,加上玉藻和麥建國我們仨個,一行七人準備先出發,錢炳坤也追了上來,死說活說算答應了他,一行八人先走,其他人在后面收拾東西追趕。
順著探查者的來路,一路前行,因為沒什么危險,路上我和兩個特種兵閑聊天,搞清了他們的身份。
這兩個人一個叫趙兵,一個叫王元,是戰友關系,退伍后找工作接連碰壁,本來想去國外當雇傭兵,卻不想被鄭鐸發現,招攬到了手下。
隨著交談深入,發現兩個人品行不錯,加上都是當兵的出身,我琢磨著以后要不要搞個士兵探險隊,加上齊燁寒我們幾個一起發發財。
就在我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樹林附近,探查者分辨了一下方位,找到了他所走的地方。
眾人關閉了手電筒,借著朦朦夜色鉆進了樹林,我再三交代幾個沒什么經驗的人,注意腳下千萬不要發出聲音。